布鲁斯的几根手指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地落在了此时似乎神志并不十分清醒的克拉克的脖颈上。
他可以确定，自己刚才闻到的柑橘和橙花甜香的确来自于对方的后颈部，刚刚，就是这股气味撼动了自己的理智。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给这个男孩留下属于自己的，不管是何形式的标记，奇怪的是，自己以前从没出现过类似的冲动，也没有任何控制的经验。
这很不妙，蝙蝠侠心想。
如果克拉克每次失去反抗能力时都会不受控制的散发出这种香气，这种无法控制的吸引力在就会在战斗中成为拖累他们的包袱。
那股气味到底是什么，竟能让自己克拉克同时失控？有没有办法避免其产生？如果没有，又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此刻，布鲁斯心中冒出诸多疑问需要解答，他叹了口气，蹲下身轻轻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你还好吗？能站起来吗？”
男孩抬起头，似乎仍然有些没缓过来，一双瞳孔有些扩散的蓝眼睛看向了他：“好些了……但还是没有力气。”
“我需要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下焦虑，尽量温和地说，“这样我才能够帮你解决。”
“我也不明白……只知道它可能跟我体内和地球人不同的某个多出来的器官有关系……”
“记得它刚从我身体里生长出来时，我也是像现在这么痛苦，那以后它安分了很久，不知为什么这次又……”
“不过，我感觉它已经得到了安抚，不会再影响我们了，”克拉克认真地看向布鲁斯，“我们可以继续进行格斗训练。”
“克拉克，”布鲁斯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你不能一直任由一个可以随时被敌人利用，自己却对其一无所知的弱点存在。”
蝙蝠侠沉思了一会儿，果断地建议道：“我们需要打开氪星飞船，拿到那上面关于生理学的知识，解开这个秘密。”
“什么？”
克拉克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可是，B……一旦打开氪星飞船，就可能给地球引来敌人，我不能这么做。”
“比起这样，我宁愿先提高自己的格斗能力。”
“那么如果战斗打响时，那些氪星人用我们不知道的方法逼迫你怎么办？”
“克拉克，你的那些同族很有可能用不着氪星飞船的定位就能找到地球，我们不能把主动权拱手让人。”
“而且……这次有我站在你的身边。”
克拉克陷入了沉默，不得不承认蝙蝠侠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我只是害怕，”克拉克低下头，握紧拳头低声道，“我害怕……自己会给人们带来灾难。”
“不过，我们必须决定，如果最糟的情况发生，佐德提前到达了地球，我们该怎么办。”布鲁斯的话让克拉克打起了精神：“我猜你一定有了计划？”
布鲁斯点了点头：“首先你得带我去一趟孤独堡垒。我要了解氪星人的身体结构，并且想办法获得氪星科技的支持。”
“至于其他的，我暂时不会告诉你。”
几小时后，通身漆黑的蝙蝠战机到达了北极。
两人并肩站在孤独堡垒的门前。
布鲁斯侧过脸，向旁边的男孩轻轻点了点头，对方偷偷瞪了他一眼，便将圆柱形底端刻着S字符的飞船钥匙轻轻放入了锁孔内。
顿时，氪星飞船壮观的大门向他们敞开。
“B，让我先进去吧，”克拉克显得有些紧张，“我担心里面会有危险。”
蝙蝠侠对此表示默许。
于是，他们一前一后向飞船里走去。
飞船有着银色的地板和穹顶，内部十分空旷，只能看见一个半漂浮着的操作台和数个不知装着什么的舱室而已。
但他们一路走来都没有遇到什么险情，似乎飞船也知道自己星球遗孤的到来，并平和的迎接了他。就在他们渐渐放松的时候，布鲁斯突然发觉有一个男人的身影一直站在一边默默凝视着他们。
“你是谁？”蝙蝠侠警惕地将蝙蝠镖握在手中，沉声问道。
那人黑发棕眼，留着卷发，相貌和克拉克有些相似，只是穿着一身奇怪的白色长袍，气质温文尔雅如同一位学者。
“我是乔艾尔，请相信我没有恶意，我只是一个引路人，尊敬的客人。”
“卡尔，我是你的父亲记忆的投影，欢迎你们的到来，”乔转向克拉克，用可以说是慈爱的目光注视着他，“儿子，你长大了……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原来如此，布鲁斯心想，难怪自己一度没能察觉对方的到来。
站在他们面前的乔艾尔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人，而只是一个类似于AI的存在。真正的乔艾尔在多年前就已经死去了。
同样明白这一点的克拉克只是悲伤地凝望着这个生动的幻影，深吸一口气，开口问道：“我已经通过其他渠道知道了很多关于氪星的事，现在我想问一问关于自己的体质问题。”
“我知道，这一定给你造成了很多麻烦吧？”乔叹了口气，“毕竟，你是氪星自从生育改革以来唯一一个自然诞生的omega……”
氪星科学家们在研究中发现，氪星人有着三个性种。
alpha们普遍领导力强，极有魄力，beta们勤劳坚韧，而omega们则更温和柔弱，倾向于服从alpha和beta的命令，而且具有良好的生育能力。
于是，氪星法典规定alpha为统治者，beta和omega们都必须服从阿尔法的命令，而omega们则被认为是三个等级中最弱小的。
因此在很久以前，氪星还在进行扩张的时代，omega们就是受到压迫的对象。
扩张年代结束，生育改革开始推进，当时氪星的领导人们选择了直接用科技批量制造符合各行各业需求的alpha和beta们。
omega这个性种则直接被放弃了。
“当初我们决定把你送来地球。”乔艾尔温和地说，“也是因为人类的生理结构和氪星人十分相似，但我们没想到，他们的三个性种已经在进化中逐渐融合的几乎看不出什么差别。”
“但如果接触到你的信息素，也许他们也会有觉醒的机会，当然，你完全可以自己选择是否这么做，毕竟你在黄太阳光下格外强大，足以很好的控制住信息素，即使在战斗中也不会轻易失控。”
“可是，”克拉克问道，“如果我失去了超能力，但不想在敌人面前由于信息素的影响失去战斗力，又该怎么办呢？”
听了这话，乔微微蹙起眉，但还是做出了回答。
“你可以选择隔一段时间切除一次性腺，其过程很痛苦，结束后没有人能再用信息素伤害你，但作为代价，你可能会永远失去生育能力。”
“而另一个选择是，请求一个地球alpha来标记你，这样，omega只会被自己的alpha一个人的信息素影响。”
克拉克：第一个选择好可怕QAQ
可是……第二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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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 孤独堡垒与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