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远比常人敏锐的克拉克没有错过氪星飞船钥匙轻微的异动。
他轻轻按住颤动的钥匙，心情有些许凝重。
难道那里就是……以前氪星人留在地球的飞船吗？
正当克拉克犹豫着要不要去声音发出的地方探察一番时注意到山顶的积雪突然迅速的下下落扬起一片白色。
是雪崩。
克拉克心头一紧，连忙向那个方向飞去。
还好，那里没有处于危险的人，他轻巧的停在半空，仔细聆听着裂开的冰山里的动静。
确认了没有人呼救后，他缓缓降落下来，谨慎地使用超级视力查看情况。
那是一个椭圆形的飞船，被冰封千年的它仍然被晶莹剔透的冰晶半包围着，就如同一个坚不可破的孤堡，仅仅只露出入口。
此时，他终于能够确定，这就是在另一个世界中，卡尔曾提到的自己故乡遗落的飞船——孤独堡垒。
也是那个打开之后，为地球招来强大敌人的潘多拉魔盒。
克拉克犹豫片刻，还是听从了自己内心的声音，没有选择立刻打开它。
即使平行世界里发生的事并不一定会在自己的宇宙中重复发生，但是，在知道了这一可能性之后，没有能够打败敌人的把握，他又怎么可能拿千万人的生命去做赌注呢。
克拉克叹了口气，摸了摸立起来趴在自己膝盖上的小氪的脑袋，带着它飞回了堪萨斯。
不过他心里清楚，如果想要成为超人，自己早晚有一天是要打开孤独堡垒的。
佐德是一个天生的战士，他一心想要复原氪星，并为此不惜侵略地球。更可怕的是，在阳光下佐德和他的军队也会逐渐的拥有超能力。
即便他们的超能力强度可能没有在地球待了近二十年的自己强大，一直训练有素，科技强大的军队也必定会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如果可能，克拉克不想像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一样不得不杀死他们，而更倾向于把他们关进红太阳监狱，或者更加稳妥的地方。
而没有掌握任何格斗技巧的自己，是不可能在不竭尽全力的情况下打败一整支军队的。
如果两个氪星人拼尽全力搏斗，那就是另一个世界悲剧的重演……
不，他不允许，如果一定要在地球和仅剩的同族中作出选择的话，不管内心多么痛苦，他也永远会选择地球——毕竟那可是自己所有深爱的人的家乡啊。
不对，不能这么想，克拉克告诉自己，不应该如此轻易就放弃。
他可以请求与军方合作，提前作好准备，以前他孤身一人，除了养父母外没有谁可以依靠，但现在他有了蝙蝠侠。
对了，克拉克灵光一闪，他可以请B帮助自己训练格斗技巧啊。
布鲁斯正在整理蝙蝠电脑上的资料时，克拉克来到了蝙蝠洞。
“B，是我。”
布鲁斯叹了口气，抬头望向不请自来的男孩子。
“我希望这次你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克拉克。”
而不是为了在夜巡期间给我一袋糖果，一块热量极高的甜甜圈，或者半夜来到蝙蝠洞，一边哭一边求我治疗一只断了后腿的小猫，理由是宠物医院的医疗费太贵付不起，所以只好来麻烦现成的蝙蝠侠。
“其实也没有发生很紧迫的事啦，”克拉克有点心虚地说，“只是……我想请你在有时间时训练我的格斗技巧。”
“是吗，”蝙蝠侠面具下的眼睛锐利地看向他，“我猜这不是因为你心血来潮吧，有什么理由？”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B。”
克拉克无奈地笑了笑，将平行世界里佐德将军的事和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好友。
平行世界吗？布鲁斯心中哼笑了一声，看来这个氪星人真是隐藏了不少秘密。
不过自己现在也没有立场多做追究，毕竟自己现在不仅禁止克拉克在他面前使用超能力，连面具底下都是化了妆的火柴马龙呢。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布鲁斯沉吟道，“不过我们需要一个更方便的场所。”
“不过，为了更好的达到效果，我需要你做好心理准备。”
克拉克从B说起这件事的口气中意识到自己的训练可能不会有多轻松。
布鲁斯决定在红太阳房里对克拉克进行训练。
换上训练用紧身衣后，男孩蹙起眉，似乎因逐渐消失的超能力而有些不安：“B……”
布鲁斯理解此刻克拉克的感受，失去多年来如臂如使的超能力一定让他极为慌乱，他需要时间适应。
不过这次，他不打算再娇惯这个男孩。
“我们开始吧，真正的敌人不会给你反应的时间。”
克拉克抿嘴点了点头。
“红太阳不会像氪石那样给你的身体造成实质性伤害，但他会让你暂时失去超能力。”见此，布鲁斯淡淡地说道，“所以在这里你可以像任何一个普通人那样，被人用任何武器，包括拳头所打伤，甚至杀死。不过即使失去能力，你的身体素质仍然强于大多数人。”
“克拉克，你惧怕疼痛吗？”
“我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应对痛苦。”
话音未落，布鲁斯突然间挥起一拳击向他的面部，克拉克有些狼狈地向右侧躲了过去，却被紧随其后的一记扫堂腿击中侧腰，他痛苦地发出嘶嘶声，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站起来，我没有伤到你的骨头，”布鲁斯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开始绕着克拉克缓缓转圈，“保持冷静，揣测我要从哪个方向进攻。”
克拉克艰难地爬起来，目光警惕地跟随着男人移动。
终于，布鲁斯挥拳佯攻，趁克拉克格挡之际屈膝踢向他的腹部。
肘击，过肩摔，腿击……如果不是因为浑身上下传来的疼痛，这场搏斗几乎就像一场优美的舞蹈。
终于有一次，克拉克成功跟上了对方的动作，用手臂格挡住了挥来的拳头。
“不错，”布鲁斯有些赞赏地挑了挑眉，“你还是挺有天分的。”
克拉克笑起来，但很快就因为扯到嘴口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而倒吸了一口气。
男孩跪坐在地上，肿起的嘴角让他有些狼狈，额前的卷发和面前的一小块地面都被汗水打湿了，他抬起仍然清澈的蓝眼睛望向布鲁斯，“我们还要继续吗？”
“不，今天就到这里吧。”布鲁斯向前伸出手，想要把克拉克拉起来，便听到男孩有些慌张地说：“等一等，B，我……我有点不对劲。”
这时，布鲁斯好像闻到了一股柑橘和橙花的甜香。
克拉克感到自己身上划过一阵与疼痛无关的战栗，随即体温上升，身体酸软……就像，那场噩梦般的绑架中他曾体验过的一样，自己的器官违背主人的意志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两次，都是在他失去了超能力的情况下。
“你在发烧，”布鲁斯担忧地靠近了一点“也许出去晒晒太阳会好些。”
“不，即使晒太阳，它也不会很快消失的，”克拉克声音有些发哑，他感觉到了对方此刻极有存在感的信息素，那其中蕴含的安抚意味让他稍微好受了些。
克拉克好像明白了什么。
“B，可以再离我近一点吗？”
男孩以乖巧的姿态蜷坐在布鲁斯脚边，垂下头露出白暂的脖颈。
此时，他还不知道这是个标准的omega向alpha请求原谅和接纳的意思。
平时克拉克一直用超能力和意志力压抑自己omega的一部分……毕竟也没人教孩子氪星生理学。
本章他体内压抑的omega本能在被alpha伤害（虽然布鲁斯没有恶意） 失去超能力 无力再作反抗的情况下爆发了一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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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训练与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