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睡了一觉,事情都在向好发展。法医那边来了信息。确定了死者身份是潘雨、周合欢、马毓。
一夜未归的不只是撒贝宁,还有白敬亭。他画了一晚上,还原了死者身上的纹身。一早才和魏大勋匆匆赶了回来。这个纹身是一种图腾,重要的是这个图腾不是之前想的那样为了祭祀,而是超度。
何炅问道:“这是个什么教派?”
“往生教。”
撒贝宁推开门,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一身的香草味,用他的话说他经历了魔幻的一夜。
猜的没错,这个诊所还留着的原因是宗教活动。听吴映洁说这个宗教来源很复杂暂时无法查清,撒贝宁说了句“那就对了”,因为昨晚参加的人有不少外国面孔。撒贝宁偷偷拍了几张写有标语的画,他把照片递给了韩雪,他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韩雪瞟了一眼,递还给了撒贝宁,说道:“荷兰语。”
撒贝宁问道:“什么意思?”
韩雪双手插兜,长吁了口气,解释道:“我们憧憬黑暗,我们崇敬死亡。”
“什么歪理啊!”魏大勋的语气充满了鄙夷,“看来啊,这个日安一点都不安,先是毒品,现在又是歪门邪道。也不知道这人多不多。”
魏大勋这话倒是提醒了撒贝宁,连忙打通了吴映洁的电话,问起了往生教的信息。
“oh my God!”敲过几下键盘之后,鬼鬼不由得惊道,“我还以为是个小教派,会员有三万多人呢!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信这个呢??”
吴映洁的语气充满了不解,白敬亭倒是比较镇定:“也不多。”
“不多?!”
“一个非正式的不完全统计,我国的佛教信徒有近两亿人,基督教徒有七千万之多,□□教徒也有近三千万,这个三万多人还是全球数据,这么比可不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教派了?证明绝大多数人还是有辨别能力的嘛。”
在白敬亭的数字面前,吴映洁没法反驳,只能咬牙说了句,“好吧,你赢了,奖品是请我吃饭。”
已经被骗习惯了的白敬亭一口应了下来,继续说着他的发现:“诊所也是日安这边的活动中心,在国安路。但是死者的住所都在环南湖大道附近,距离凶手的生活工作中心有二十三公里。”
“看来这个南湖大道对他有特殊的含义啊。”魏大勋感叹了一句,又问道:“南湖路那边还有没有类似情况的人主要是女性在诊所就诊过?”
“应该是没有了。也不能有了吧,如果再有,南湖路干脆改名叫犯罪路算了。”
吴映洁有些犀利的吐槽逗笑了何炅,“鬼鬼继续查这个诊所的员工,对比交叉工作在诊所的教徒或者义工,重点查找住在南湖大道的人。我们得去跟孙坚交代一下了。”
“好~”吴映洁应声准备挂断电话,只是韩雪喊住了她,吴映洁不得不留了一会,问道:“怎么了韩雪姐姐?”
“这个教派在国内多少人信奉?”
“呃,我看一下IP地址啊,大概有,哇八千多都是国内IP哎!”
“这么多啊。”
韩雪沉吟着,吴映洁问她怎么了,她没再说,加快了脚步,赶到了会议室。
“我们要找的凶手是一名男性,凶手的犯罪思路非常清晰,有他固定的时间线和作案模式,年龄在30岁左右。”
“现在已经确认死者为潘雨、马毓、周合欢和欧阳海。死者与一个叫‘暗窗’的心理诊所有着密切关联。凶手认为,心理疗法并不能够拯救死者的心理创伤,他并不是一名传统的心理医生,但他很可能是诊所的工作人员。”
孙坚听着有一个疑问:“那为什么凶手杀死了欧阳海而不是他的太太?”
“四位女士都曾遭遇不同程度的暴力和侵害,凶手希望通过死亡来拯救他们,但是凶手正打算谋害欧阳海的太太时无意间撞见了欧阳海正在家暴的场面。这种场面引起了他极为类似的回忆,导致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手法是否能使被迫害者受到拯救。于是,他开始转而谋害施以暴力的人。”
因为有警员在,撒贝宁没有明说往生教的事情,王鸥明白撒贝宁的意思,只顺着接道:“这种精神创伤多形成于幼年时期。凶手很有可能有一个充满暴力的家庭。他的选择对象都是女性,他的妈妈或者其他女性亲人遭受过这种暴力,并用死亡进行了解脱。”
“四名死者的住所都在环南湖大道上,但是凶手的生活地点是位于市中心而不在市郊。要着重关注南湖大道在过去20-30年间曾经发生的女性自杀案件和他杀案件。”
“由于抛尸地点和被害人住宅距离比较远,凶手应该有自己的交通工具,例如货车。”
“凶手非常有耐心,在生活中可能是一个老好人的存在,拥有绝佳的人际交往能力。他自以为站在上帝的角度上,性格非常自大,并且认为他在做的是一件正义的事情。”
“明白了。”
孙坚似乎对何炅他们的默契司空见惯,只是记下了所有的信息,安排起了走访的事情。所有的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吴映洁的检索显示这个诊所的规模不大不小。虽然医生只有一个,但是义工倒是有三十多个,里面的人几乎一半都跟往生教有关系。但很可惜,这十来个人里面没有人有住址在南湖路,而且南湖路近二三十年吧,并没有什么自杀案或者可疑的他杀案。
“不一定是住址,租住或者是亲戚家在那里。还有,关注一下失踪案。”
白敬亭适时的提醒,让吴映洁再次淹没在了一阵键盘的敲击声中。
撒贝宁扬了扬手里的报告,“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没有解决。如果凶手真的是诊所的人,为什么要去对李云动手。他手里能够得到的人员名单应该更多吧。”
韩雪想了想,“除非”
吴映洁听明白了韩雪的意思,腾出空,她验证了一下这个除非。
“三个死者都是半年前来的老客户了,这些义工都是有其他职业的,倒是都没有出现离开的情况哎。”
何炅双手交叉环在胸口,“查一下汪仁死之后这些义工的工作情况。”
“嗯...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等一下!!!”吴映洁急声喊道:“诊所有一个义工□□,36岁,他一直在医院打工,好像是仓库管理之类的。一个半月前,因为偷东西,被辞退了。而且,而且他是往生教的忠实信徒!”
白敬亭忙问道:“他偷的什么?”
“羊肠,线。哦不是,羊肠线,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一种线。”
“我还不知道是一种线啊!白敬亭你”
吴映洁很明显对白敬亭的回答很不满意,但是听到白敬亭在打电话,也只能偃旗息鼓,先保持安静。然后她听到白敬亭说:
“刚才打电话给法医确定过了,缝合尸体的线是羊肠线。”
吴映洁很快反应了过来,她调查着这个□□的一切,但是并没有发现他住在南湖路。
何炅问道:“他父母呢?”
“他父母名下没有房产,应该都是租房吧,哦!他五岁那年,他父母经常住所是在南湖路。然后,然后六岁的时候,他跟着父亲去了别的地方。”
王鸥眉头一挑,“随着父亲?”
“因为,母亲失踪了!地址已经发过去了!你们一定小心,他曾经当过两年兵!”
魏大勋走在最后,抹起了一个鬼鬼看不到的微笑,“两年兵是吗?”
夜已深,凌晨两点的日安市一路畅通。
“警察!”
等技术人员强行撬开门锁,魏大勋第一个拔出腰间的配枪,伸脚踹开大门。
屋子不大,总共没有几十个平米,魏大勋和紧随而入的白敬亭、王鸥,查看一圈也是无果的冲着对讲器报了句“clear”
“收到!楼下有发现。”
本来是为了防止嫌犯从二楼跳窗而逃,这时候倒是有很意外的收获,何炅伸手招呼不远处的撒贝宁和韩雪。
“你们看这个车辙。”
“新的很啊。”撒贝宁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刚刚赶来的王鸥他们说着。
王鸥掏出手机,快捷拨通了电话,“小鬼,能查到□□的车牌吗?”
鬼鬼一边鸥鸥鸥鸥的哼着,一面着手搜查,“他名下没有车。”
“他爹呢?”
“我查一下哈。嗯...有!一辆白色的货车,车牌是安A65548。”
“能查到行踪吗?”
“你猜我能”
鬼鬼的声音戛然而止,空气仿佛跟凝固了一样,压力隔着527.85公里传了过来。
白敬亭试探性的喊道:“鬼鬼?”
“城北有人报警,说看到一个男子被拖上了一辆白色的货车。”
韩雪挑了一下眉,语气有些玩味的说道:“我猜车牌号是65548。”
鬼鬼打了个响指,“bingo!”
“具体位置是哪里?”
“西林街257号。”
“最好别让我碰上他!”
何炅率先回到车上,魏大勋咬牙切齿的追了上去,拦下准备去开车的王鸥,“鸥姐,我来。”
王鸥确实也有点累了,便没有推脱,道了句谢就窝在了副驾上。在凶手的行为模式里面,南湖路是一个很重要的地理位置,为什么这一次却是在城北的西林街。前几位被害者的家属也不在那附近。王鸥伸手柔向眉心,喃喃道:“如果说,李云的遭遇让他想到了他的妈妈才转变了作案手法,那么他最想杀掉的人会是谁?”
“当然是伤害了他妈妈的人。”
“可是他爸已经死了。”
凶手突然转变地区的行为,让车内的气氛突然很让人压抑,直到吴映洁古灵精怪的声音出现。
“抽抽抽,魔法森林欢迎大家的到来!我是女巫鬼!”
撒贝宁强压着嘴角的笑意问道:“女巫鬼小姐,我们想知道,当年他们在南湖路的房子是租的吗?”
“嗯...不是租的。”吴映洁从系统里面调出了当时的产权证明,房主是一个叫王勇的人,“王勇是□□父亲的弟弟,也就是□□的叔叔。”
“当年他们搬过去的时候王勇也在吗?”
“没有数据显示王勇有其他的房子,应该是在的。”
王鸥他们与撒贝宁不在一起,何炅又在专心开车。这个时候能看到撒贝宁有些诡异神情的也只有韩雪了。韩雪不用细想也能明白其中某事发生的可能性。只是韩雪想着还是别与鬼鬼说破了:“鬼鬼,你查一下王勇现在住在哪,是不是在西林街附近,或者就是257号。”
“只要两秒,我的小闪电就会告诉你们答案!”只要跟电脑有关的问题,尤其是查地址这种事情,吴映洁都是很有自信的一口应下。“西林街2,257号,Oh my god!”吴映洁惊呼了一声,“韩雪姐姐,你是有超能力吗?!”
“小鬼啊,你韩雪姐姐不是有超能力,她只是很懂行情。”
韩雪只装作没看到撒贝宁递来的眼神,继续跟吴映洁说道:“鬼鬼,你查一下王勇曾经在南湖路的住址,发给你鸥姐。把□□父亲的墓园位置发给何老师,我们分两路。”
“好的!”
“各位小心!”何炅瞥了一眼手机上收到的地址,嘱咐了大家一句,急打了一把方向盘,驶向了和王鸥截然相反的路口。
夜路本来就难开些,加上也不知道前面是因为修路还是节能,一整段路都是漆黑的一片,打开远光也就勉强能看得清。
“前面有车。”
白敬亭坐在后排的中间部位,视角最好。一眼就看到前面有一个光点拐到了这条路上。
魏大勋专心开车,王鸥目测了一下距离,“这得小两公里了。”
“只怕我们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剩下的路程已经不足五公里了,车速是早早的就上了140。等他们再次遇上那辆车的时候已经看到比较清晰的车牌尾数了。
“还真是一个地方啊。”
王勇曾经的屋子在南湖路与一条不知名的小道的交口。魏大勋选择把车停在南湖路的路边,没有拐到靠近屋门的位置,也自然和前车保持了一段可以不被轻易发现的距离。
“嫌犯有过当兵的经历,足够警惕,不敢保证他刚才没有发现我们。一切都要小心。”虽然不是第一次出外勤,可王鸥还是理性公事般的在拔枪的同时唠叨了几句。
魏大勋和白敬亭点头表示明白,轻轻推开又合上了车门。这路很偏,自然不会有路灯,只有屋门前一个摇摇晃晃在不停闪烁的灯泡,仅仅够屋门口的那块狭小地界。
当三个人慢慢的向货车靠近时,才发现车窗的贴膜早就已经陈旧不堪,只需要轻轻一望就可以看到车内的情景。
“没人”魏大勋轻声报道,回身发现白敬亭伸手指向屋内。
“叔叔?叔叔?”
头好像是没有那么疼了,王勇听到了动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见,但是他仍然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孩子的脸,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不由得惊声喊道:“□□!”
“叔叔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叔叔会为了躲避永远离开这儿呢。”□□被喊道了名字,脸上突然迸出一股阴森的笑意。
“不,不是。当年你都是看得到的,我,不是我,是你爸,是你爸。”□□这股子笑,笑到王勇有些毛骨悚然,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
□□拔出了靴筒里的刀,蹲到王勇的身边,轻轻的把刀贴到了王勇的脸颊上:“我爸什么啊?”
“是,是你爸杀的你妈,跟我没关系,跟我,啊!”
□□随手一滑,王勇的脸上便出现了一道血口子,只不过也没有疼到抽搐的地步,多半是吓得。
□□厌恶的哼了一声,“你□□了我妈,被我爸发现还倒打一耙说是我妈主动找你。我妈死了你怕被发现,连个全尸都不给她留下。”□□一边说着手里的刀一边往王勇的喉咙口移去。王勇本来就已经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时又被突然踹门闯入的王鸥和白敬亭吓得几乎昏了过去。
□□则扭头直直的看向王鸥和白敬亭。
还是王鸥先开了口,“□□,放下刀。”
“放下刀?谁给我妈妈报仇呢?”
王鸥参办过的案子很多,在她手下救下的人质也很多,只是她从来没有在恶人手下救下过恶人。她不是不知道如何救下王勇,而是不知道该不该救。法律的追诉期限已经过了,就算案子翻出来又能真的制裁这个奸杀了嫂嫂的恶人吗。王鸥没有言语,一向非常相信和依赖王鸥的白敬亭自然也没有说什么。他们都在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关。
□□看到王鸥突然收起了枪,有些出乎意料的问道:“你不打算救他吗?”
“刀在你手上,你现在是铁了心不想让他活,我不是不救而是救不了。不过,王勇该死没错,可是为什么你不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该死,并看着他去死。”王鸥挣扎了一番,终究还是打算救这个恶人一把,“不过,我坦白告诉你,我不知道抓住了王勇能不能给他判死刑,甚至说能不能给他判刑。但是,我愿意等,如果可以起诉他,我也会出庭作证我刚刚在门外听到的一切。只不过决定权在你手里,你自己的剧本你自己书写。”
□□似乎有些动心,眼神已经低了下去,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王鸥和白敬亭很沉得住气,就一直不说话默默的在等□□的决定。
“好吧,我承认我也很想让所有人看着他死。”□□移开了抵在王勇喉咙上的刀,并扔到了地上,“只不过”□□突然抬头死死的盯着王鸥,“我想问一句,我会被判死刑吗?”
难道你不该死么。王鸥咬牙咽下了这句话,她知道不能激怒他。
□□见王鸥不说话,心下了然,笑道:“我一定会比他死的早,所以我现在还不能跟你们走。”不等话音落地,□□便闪到了墙垛的后侧,一个白敬亭绝对射击不到的地方,随即就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他竟然想跑?”白敬亭偏头看向王鸥,两人并没有丝毫要去追的意思。甚至白敬亭的话里还带了些嘲笑。“看来身手是还不错,只是脑子不太好用。”
□□破掉玻璃,翻窗跑到了后院。他早就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抓到,便提前在后院的杂草堆附近藏了一辆车。但还不等他打开车门,就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嗨”
提早埋伏在附近的魏大勋伸手微笑着向他打了个招呼。
□□恶狠狠的骂道:“滚开!”
魏大勋没有回答,只是嘴角轻蔑的一笑,随手接住□□打过来拳头,反手一记摆拳直冲□□的头部。□□迅速躲过却被魏大勋死死抓住衣领摔向车门,慌忙之中想要伸脚蹬踹。只听见被骂了一句花拳绣腿,自己已经倒地脑袋还被身后的人给按在了杂草上。这下摔的不轻,腿也被别的生疼,□□没有力气反抗只能任由魏大勋靠上手铐。
魏大勋看见□□那副样子,直觉得恶心。如果他真想救赎,却又费尽心思躲避追查。不过是一种逃避,却要牺牲他人的生命。
已经在车子附近等待的白敬亭看见魏大勋推着□□快步走过来的时候,心底无意识的扬起了激动和自豪,高声说道:“干得漂亮!”随后帮着魏大勋把他扔进了警车。
魏大勋轻轻的在白敬亭身上捶了一拳,“怎么样!你哥我还不错吧!”
“滚蛋!”白敬亭笑骂了一句,但是手却很诚实的搭在了魏大勋的肩膀上。两个人就这样勾肩搭背的等着何炅他们的到来。
“哎?鸥姐呢?”
魏大勋看了一圈终于反应过来王鸥不在,白敬亭又像是受了伤害一般的叹了口气,“鸥姐给何老师打电话说搞定了,来汇合。雪姐不放心,非叫鸥姐单独给她个电话。”
魏大勋同情的拍了拍白敬亭的肩膀,“我很好奇,你当年跟着鸥姐实习的时候是怎么从她和雪姐成堆的狗粮里面活下来的。”
白敬亭本来想说一说自己的辛酸往事,只是听到了魏大勋下半句话,硬是憋了回去,更想打死他。
“难不成你是当时狗粮吃多了,所以现在才这么有注孤生的气质?”
“可以哦你小子!”就在白敬亭快忍不住想动手的时候,王鸥已经通完了电话,走了回来,轻拍了一下魏大勋的肩膀。
“还是鸥姐安排的好!”
“嘿!你小子还学会拍马屁了是吧!”王鸥笑的后仰了一下身子,本来是没什么事的,只是这地不平又都是石子,一下子失了重心,身体向后倒去。王鸥也顾不得为什么白敬亭和魏大勋都不出手拉一把就跌到了一个温柔的怀里。
“雪姐,你和鸥姐好好抱,我和小白去跟何老师汇报情况去了。”
王鸥没顾的上魏大勋话里的打趣,仰头一看,还真是韩雪:“你怎么来了。”
韩雪笑着:“接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