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那边还有小白大勋，都联通了。”
“撒老师呢？”
“他刚才跟孙坚碰上了，好像有事情聊，一会儿就来，先不用等他了。”何炅扭头问向韩雪和王鸥，“李云那边？”
“欧阳海一直在外面偷腥，他的妻子李云对这些都是知情的。只是敢怒不敢言，欧阳海是个王八蛋，经常打李云和两个孩子。”韩雪也不顾措辞，想什么就说什么了，“而且她根本不知道那些钱和房子的事。”
白敬亭听着正当怀疑了一句，“那她有没有杀人动机？”
“动机自然是有的，只是昨天欧阳海又打了李云，把她打晕了，有就诊记录。”
“但是疑似有人在欧阳海走后进到过她的家。她说欧阳海走后，她还没有立刻晕过去。有一个穿着西服的人在欧阳海走后进过她家，李云没有看清样子，她说可能是这个人帮她打的急救。”王鸥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因为她自己说她当时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不敢乱讲话，不能确定真假。”
话音一落，吴映洁立刻就给出了结果，“这是个一次性电话，打完就丢掉了，追踪不到人。”
魏大勋双手插兜，有些想不通，“可是他是怎么进去的呢？有钥匙吗难道？”
“应该不是”王鸥否认了这件事情，她记得李云说过，当时欧阳海接了电话要出门，很明显就是要去约人，李云自然跟他发生了争执，在欧阳海出门前拉拉扯扯，应该是没有关门导致凶手目击了这一切。
“应该是。”
吴映洁肯定了王鸥的说法，她查了一下那位姓吴的女性，有过一些开房记录在身上。
孙坚才刚刚跟撒贝宁进屋，就听到了这些，不由的笑道：“这个姑娘还是很会找八卦嘛。”
“他们很熟吗？”
白敬亭和魏大勋虽然人不在警局，但是可以听得到那边的声音，白敬亭闭了麦跟魏大勋窃窃私语了起来。
“不知道，可能吧。”魏大勋不明所以的指着白敬亭皱紧的眉头，“你这瞎紧张什么玩意儿？”
白敬亭愣了一瞬，赶忙否认：“我哪有紧张了！”
“你没紧张你”
“抱歉抱歉，来迟了。”
魏大勋来不及再说些什么，撒贝宁的声音吸引走了他们的注意力。听撒贝宁说欧阳海有可能是个瘾君子。
“确定吗？”
“这个暂时不好说。”孙坚解释道：“他只是我们的嫌疑人之一，目前没有什么很确切的证据证明。”
提到这个，韩雪皱起了眉头：“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他会有大笔来路不明的钱。只是，毒枭杀人的可能性不高。”
“确实”撒贝宁忙着喝水，没有管顾韩雪的神态，转而问吴映洁道：“欧阳海的房产和存款是什么时候开始置办的？”
“嗯...四年前。”
“和李云说的对的上，她和欧阳海是从四年前感情开始破裂的。”
“所以，你们没有人好奇欧阳海都偷腥了谁嘛？”
吴映洁鬼灵精怪的声音钻了出来，虽然顽皮却给大家提了个醒。大家相继捧起了场。吴映洁倒也不端着，把她查到的说了个干净。
“这个欧阳海，真的是海，他偷腥的人可太多了，这个开房记录，我都要看不过来了。但是有一个人跟他的联系特别多，叫潘雨。”
“怎么个多法？”
“潘雨是这边农业银行的柜员，算是欧阳海的专属客服，接待次数有17次那么多。”
魏大勋沉不住气，追问道：“有没有往来通讯。”
“有料我能还扒不出来吗？”吴映洁接下来的话带了几分鄙夷，“这两个人可不只是客户，简直是出轨男和小三的关系。两个人从去年一月份一直到，三个星期前，一共有89通电话和276条短信，都是什么宝贝你在哪里，我几点几点等你这种。咦。”
“潘雨在那个名单里面吗？”
“我看看，在！”
潘雨是92年的，今年25岁，法医鉴定的结果三名死者是死亡年龄一个是在25岁左右，一个是在45岁-50岁之间，还有一个是30岁上下。
想到潘雨有可能是死者之一，撒贝宁和何炅交换了一下眼神，要了潘雨父母的联系信息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案件算是有了突破的进展，尽管白敬亭那边没有从欧阳海的身上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他不是凶手的偏好，但李云是啊。
“很明显凶手的目标是李云，但是撞到了李云被打，让他突然改变了行凶手法。”
“会不会凶手就是他们的邻居呢，突然目击了这一切？”
王鸥看了一眼孙坚，撇了下嘴：“每天有多少起暴力事件，他挨个管管的过来吗？而且根据这个凶手的习性，他是有偏好有计划的，无目的的冲动式杀人不是他的风格。”
孙坚点了点头，他承认自己某些方面的逊色，自然没有因为王鸥的反驳而不满什么，只是问何炅：“下一步怎么办？”
何炅略一沉思，布置道：“大勋，你去李云家里看一下情况，小白还是留法医那边，尝试让法医鉴定一下潘雨是不是死者之一，再看看那些针孔能不能发现什么。鸥，你和韩雪联系一下那个姓吴的女生，看看是不是她约的欧阳海。”
“吴欣悦可不一定会配合。”
出了门，韩雪对王鸥这样说着。王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韩雪，当然韩雪判断的自然不会有错，吴欣悦的这种情况大概率是从事那个方面工作的人，本身就是违法犯罪行为，一般情况下确实不太可能主动来警局。但是韩雪之前并不做刑警，王鸥记得她一毕业就去了外交部，自然不可能知道这类人胆子都比较小，一旦盘查到身上那是知无不言的。
果然，王鸥猜的没错，打了电话，吴欣悦几乎是飞着来的。她住的地方离警局不远不近，正常开车也要20分钟，她扣了电话竟然一共才半小时出头就来到了这边，慌慌张张的样子，一张口就是问王鸥：“警察姐姐，我不会有危险吧。”
王鸥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坐下聊。吴欣悦虽然应了，但还是坐立不安的。很明显她已经知道了欧阳海的死。
韩雪问道：“昨天晚上，你是和欧阳海在一起吗？”
吴欣悦慌忙否认说：“不不是，我确实跟他有约，但是我们没有见面。”
韩雪当然知道她在怕什么，了当的告诉了吴欣悦：“我们没有怀疑你杀了欧阳海，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你知道的。”
“当然当然。”得知自己没有了嫌疑，吴欣悦这才镇静了些，据她所说那通电话确实是她和欧阳海打的。挂的很匆忙因为她听到欧阳海的妻子好像在跟他吵架。他们约的地点并不在中心公园，而是在里公园大约有十公里的一个酒店。吴欣悦并没有在约定好的时间见到欧阳海，她等到了十点多快十一点了，太晚了，她就离开了，之后欧阳海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你们约的几点？”
“8点45。”
韩雪和王鸥对视了一眼，大约欧阳海是在出门后不久就遇害了。但是九点多的中心公园也有人在，可到现在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出现。移尸时间大概是得在午夜时分了。为什么呢。韩雪和王鸥不解，准备回去问问大家有没有别的收获。临出门前，王鸥看了一眼局促不安的吴欣悦，这个小姑娘是96年的，跟她同父同母的妹妹一般大。王鸥的心理流过了一种不忍，不由得多说了几句。
“现在没有什么证据，不代表之后没有。小姑娘大好的年纪，这行就别干了，做点别的吧。这么晚了，早点回家。”
王鸥说完便被韩雪扯着离开了，她没有也没时间去管顾吴欣悦的反应。
“来的正好。”
很碰巧，王鸥和韩雪回去的时候，何炅正好在跟撒贝宁和吴映洁通话。听起来撒贝宁像是碰了一鼻子灰。
撒贝宁深吸了一口气，哼道：“可不是吗，潘雨的父母没见到，才通了电话，那边就说潘雨早就过继给她姑姑了，跟这边没有关系，也没有联系。”
韩雪问道：“那她姑姑呢？”
“重病呢！”撒贝宁无奈的说道：“人在医院躺着，随时有生命危险，哪能去问啊。”
王鸥有些懊恼，“就什么发现也没有吗？”
“那倒，也不是。”
虽然潘雨的家属那边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但是撒贝宁在去到潘雨工作地点的时候才知道潘雨去年1月份就已经离职了。
何炅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小鬼说潘雨的银行卡流水在1月份的时候出现了问题，没有固定收入了。”
撒贝宁念道：“又是去年一月份。”
他没有记错的话，潘雨和欧阳海的频繁联通就是在去年1月份。
“所以其实潘雨是被解聘之后才跟欧阳海发生关系的吗？”
何炅顺着韩雪的思路问起了吴映洁潘雨的姑姑是什么时候生病的。
“就医记录里面是前年的10月份了，病情是12月底恶化的。哦！”
吴映洁也明白了，潘雨是需要钱才跟欧阳海搞到一起的。顺着这个思路，吴映洁找到了潘雨的消费记录，这个姑娘每个月的花销其实还是蛮省的。就是从去年2月份开始，她每个月都会有一笔五百元的固定支出，名字很奇怪，叫暗窗。
“收款人是谁？”
“一个叫汪仁的，他是个医生，是个老心理专家了！”
王鸥忙问道：“鬼，快查一下，失踪名单里面除了潘雨有多少人在那个诊所就诊过。”
“有”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单，吴映洁倒吸了一口冷气，加快了语速，“有两个，一个44岁叫马毓，另一个叫周合欢，29岁。马毓跟李云一样是因为家暴，周合欢是，是因为性侵。”
“李云呢？”
“李云，李云不在哎。”
“但是凶手可以通过欧阳海找到李云。”韩雪掏出了手机，“我这就给小白打电话，确定一下马毓和周合欢是不是其余两名死者。”
“小鬼那个医生什么情况！”
“医生医生”其实不用撒贝宁提醒，吴映洁已经想到了这个医生就是重点嫌疑犯，只是吴映洁发现他已经过世了，两个月前，死于肝癌。
“诊所还在吗？”
“诊所还在哎。”
吴映洁的回答让何炅有些困惑，根据之前的信息，这个诊所的医生至于汪仁，可他已经死了，为什么诊所还在呢。
“或许有别的用途。”王鸥想起飞机上韩雪和白敬亭的回答，提醒了何炅：“我们的案子可能跟宗教有关系呢。”
“对啊。”
隔着电话，就听到撒贝宁握拳砸了一下掌心，随即就听到他启动了车子。
何炅制止道：“半夜了，你能找到谁？”
撒贝宁逗贫道：“正常人肯定是不会半夜做事的啦。”
“那我们也是不正常的人？”
韩雪的打趣让何炅注意到了时间，已经是凌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