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7日立冬开始，到11月22日小雪，东山省省会黑河市连续发现三具男尸，均被电击后勒颈导致窒息而亡。第一名死者叫陈向山，死前任黑河市市监局局长，45岁。第二名死者叫吴达朋，退休前任东山省高级人民法院院长，62岁。第三名死者叫林启志，刚刚升任黑河市黑河区人民武装部的副部长，上校军衔，39岁。一座城市连续死亡三名高官要职，引起了东山省政府以及中央的高度重视。2017年11月24日，特别行动组到达黑河市警局。
路上，何炅宽慰王鸥道：“鸥，别太担心了。”
王鸥的表情稀松平常，坚定道：“放心吧何老师，我相信韩雪没问题。”
今天凌晨，当东山省将这个案件转移给特别行动组时，另一条消息也传达到了行动组：东山省安全厅介入了此案，并且，不需要与行动组配合办案。两个讯息。第一，这个案子有可能涉嫌国家安全，但也有可能只是普通凶案。中央不知道是哪一个，就采取双线并进的做法。第二，韩雪的身份在这个案件里，略微尴尬。
早在今年七月底，韩雪的伤势刚刚好转，移到普通病房时，安全部就派来了专员，就藿香一事与韩雪对接。王鸥他们无权旁听，但猜得到安全部最关心的肯定是韩雪手里的机密有没有被泄露。随着时代的发展，国家推行人道主义，如若因生命安全受到极大威胁之时，可以视情况披露。所以韩雪继续留任行动组，并不能说明中央对韩雪是什么态度。他们只能凭借韩雪的脾气来推测韩雪绝不会给藿香“面子”，毕竟她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韩雪这次被安全部留在了星城，其实还说明了一点。”
“我明白何老师的意思。”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用点破。既然推行人道主义，那就不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次扣下韩雪应该不是因为机密泄露的事情。而是因为这次的案件跟韩雪的机密有着极大的关联。虽然韩雪有着行动组和安全部的双重关系，但这并不能为韩雪在办理此案中提供任何的便利，反而会有诸多牵绊。
何炅看王鸥明白其中关窍，也就无需再因此事多说什么了。两个人既然已经订了婚，那就至少代表王鸥不在意韩雪的过往了。于是何炅转而问道：“小鬼情绪还好吗？”
说到这个，王鸥叹了口气：“她呀，只是表面冷淡，心里还是很担心的。”
除了韩雪没来，这次还有一个不太一样的地方是吴映洁跟了过来。因为前些日子吴映洁大姐告诉吴映洁她母亲生病住院了。
“我记得小鬼跟她大姐关系还挺好的。”
“是挺好的。”
王鸥记得吴映洁说起来过，她上学的学费都是她大姐打工给她攒的。两个人关系一直很好，就是前几年吴映洁和母亲闹了别扭之后联系少了。王鸥听说吴映洁的母亲前些年就被吴映洁大姐接来了黑河。
“她大姐叫什么？”
“吴艾英。”
何炅做事情一向很注意分寸，他对吴映洁好是真的，可他并不会过多的打探吴映洁不想透露的**。何炅觉得如果想说不需要问。他这时候问这话自然有别的目的，吴艾英的丈夫徐超群是黑河市市监局的科长。
“这案子”
何炅没有继续往下说，转而告诉王鸥，成钢在传唤室等她。
二十天的时间，黑河市当地当然也做了很多工作，排查走访了跟三名死者有关的一切人物。其中有个叫成钢的人，在林启志死亡当天，也就是11月21日，跟林启志吃过一顿饭。
“你们当时是几点见的面？”
“晚上六点半，在鞍山路西头的那个梦里老家。”
“你们很熟吗？”
“不算熟儿吧。”
“不熟你会请他帮你办事？”
王鸥的语气非常平和，她并非是要成钢产生什么恐惧心理，她只想客观的告诉她，他们知道的比成钢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可是成钢的态度并没有积极起来，对于曾经请托办事，他解释说：“因为我想我老姑娘去参军。”
王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年前的事儿了。”
成钢的说法跟吴映洁的调查对的上。吴映洁之前就查出过成钢的账户五年前一次性取出过五十万块钱。但是林启志的所有账户，包括他父亲、母亲、岳父、岳母、妻子等等亲属的账户均没有大额入账。成钢说林启志根本没有收那笔钱。
王鸥把笔杆横在手心中央，紧盯着成钢问道：“也就是说他没给你办事，那既然没给你办事，你为什么三年之后还要请他吃饭，而且吃完饭之后的五个小时，他就死了。”
成钢有些激动，大声喊着：“我真没有啊警官！”
成钢自然知道林启志死了，但他除了反复的说他没有之外，什么都不肯透露了。
王鸥想着无故压着也没意思，过了12小时还是要放，她干脆就让成钢签了笔录离开了，只是王鸥提醒成钢不要想着这段时间离开黑河，不然无罪也会变成嫌疑犯。
刚刚结束讯问不久，也就七八分钟，白敬亭打来了电话。通话的内容佐证了王鸥的猜想，成钢不可能是杀害林启志的凶手。林启志的身高有183cm，而成钢的身高最多只有170cm。身高悬殊巨大，并且林启志脖颈处因电击而留下的痕迹是自下而上，这也就意味着凶手的身高至少高出林启志5cm。
王鸥问道：“其他人也是吗？”
白敬亭肯定道：“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而且凶手使用的粗麻绳应该是一次性使用，从吴达朋和林启志的尸体上没有提取出任何旁人的皮屑或者毛发。别的暂时没有看出什么。尸体很干净，除了电击伤和因窒息死亡而留下的痕迹外，什么都没有。”
“电晕，杀人，手法很干净利落啊。”
扣了电话，何炅这样感慨道。
撒贝宁和魏大勋那边传回的消息也是说，陈尸的地点都是凶案现场，当场杀人，人死后也不移动尸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成钢说林启志是跟他吃了一顿饭，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40分了。另外，林启志在晚上9点24分的时候，进入了他岳父母的小区。监控显示他上了楼，晚上9点55分从小区驾车离开。从林启志岳父母的小区到案发现场，正常的天气要走一个小时。而21日当天下了暴雪，路程怎么也要一个半小时往后了。林启志的死亡时间推测为晚上11点45分左右。换句话说就是他刚到没多久，人就死了。
“看起来像是赴约。”何炅在地图上标出了每一名死者的死亡地点，都是偏僻无人问津的地界。何炅转头问向王鸥：“我记得小鬼说吴达朋转业的原因是枪伤。”
“对，参加行动的时候，因为掩护队友受伤了。”
王鸥突然想起来成钢也说林启志没有接受贿赂，这么说这两个人还算是很正派的人。
何炅也觉得纳闷，便问道：“陈向山呢？”
王鸥抿了抿嘴：“他的信息知道的不多。他不是黑河本地人，是从鹤林省亚宁市空降过来的市监局局长。14年过来的。原先的局长因为贪污受贿进去了。”
“那副局长呢？”
空降的方式最容易得罪的就是当地的副手，好不容易熬走了正头，自己却没法转正。
“这个小鬼之前也查了，但是没查到什么特别的，除了年纪特别大。”
王鸥不是在开玩笑。郑克，53了，比起空降的陈向山，副局长的这个年纪确实有点偏大了。不过他的学历也很一般，参加的成人高考，一直没有深造。
“鸥，你去，去郑克家看看，顺便买点东西去看看徐超群。”
“嗯。”
何炅的潜台词王鸥当然听出来了。去找徐超群是例行公事。但是买东西为的是吴映洁的大姐。小丫头自己别气，在警局里查资料，也不提去看妈妈的事情，可王鸥他们不能无动于衷。
两箱奶，两兜新鲜的水果，按理说差不多了。可王鸥看来看去，总还想加点什么。只是想到韩雪不在，就她一个人也拎不了太多就算了。
行动组一共七个人，吴映洁基本不出外勤，六个人都是两两行动。像这样一个人开着车去查案的情况，王鸥想上一次得追溯到还在分析组的时候了。王鸥实在是不适应这样静悄悄的环境，她想放点歌听。可刚拿起手机，撒贝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王鸥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有人解闷了。
“哎，撒老师，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小鬼一直没来电话，她是看妈妈去了吗？”
“没有吧。”
王鸥记得刚一来，这边的副局长就准备好了房间，王鸥是送吴映洁过去的。如果吴映洁出门至少会跟自己或者何炅说一声。没说，应该就是没出去。
魏大勋疑道：“副局长，出了这么大事，局长不在啊。”
王鸥不知内里，只能把她知道的复述道：“听说是身上有伤，在家里养伤呢。”
撒贝宁并不太想纠结这些，话题一转问起了他更关心的事：“说起来，是你劝鬼鬼来的？”
王鸥当即否认道：“不是。”
以己度人，如果吴映洁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王鸥不可能去劝说吴映洁去改变什么。王鸥一直不认可一句话，那就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王鸥承认吴映洁的母亲确实在生养吴映洁上竭尽了全力。但是这并不能成为她予取予求的理由。拿女儿的血汗钱炒股，吴映洁哪怕有半分的不孝顺，她的母亲也不至于赔的血本无归。
撒贝宁开口劝道：“她就是觉得大学生就赚钱很容易。上次你把鬼鬼的工资表和贷款条丢给她之后，她不是再也没来找过了吗。”
王鸥仍是气哼哼的：“那也没妨碍那个臭小鬼继续打钱啊。”
“你不是也一直管着薇薇的衣食住行吗。”
“又不是她们找我要的，是我自愿给的。”
“鬼鬼也是自愿给的啊。”
“撒贝宁！”
王鸥的嘴巴不算厉害。她在家说不过韩雪，在单位也说不过何炅撒贝宁。不过这些年她的习惯就是一旦嘴巴上落了下风，要么喊名字，要么就直接动手把人捉住。这次撒贝宁不在身边，她只能选择前者。每次一到这个时候，撒贝宁都会神隐，麻利的挂断了电话，不过还是让王鸥听到了魏大勋取笑撒贝宁的声音。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那么希望我们改善家庭关系啊。”
车里恢复了安静，路程没剩下多少了，王鸥不用非要听歌了，就自己喃喃自语了起来。撒贝宁是这样，韩雪更是这样。王鸥像是封闭起了自己，差一点走过了小区。王鸥决定先去吴映洁大姐家里。今天徐超群请了病假，在家。郑克得等下班后才能去家里找到人。
“哎！”
黑河市的十一月下旬可不比星城，地面上能走的地方都是压实了的冰雪。正卸着货，王鸥脚下就是一滑，随即歪倒了身子。后备箱开着，她抓不到地方保持平衡，不过幸运的是王鸥身边就是一撮刚刚扫好的积雪。王鸥起身拍打着身上的雪块，靴子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发出声音。上一次她在雪地里摔倒，还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2014年的情人节，王鸥记得那天的星城下了好大的雪，是不是天气预报里面说的六十年一遇，她不清楚，但是确实是她见过的最大的雪。韩雪提前就约好了她，她当然不会因为雪大就不出门。可没想到车子的后备箱前一天晚上没有关好，车子电瓶没电了，发动不起来。王鸥晚到了足足二十分钟。电影已经开场了，王鸥在大厅里跟韩雪道歉，韩雪说没关系。就像计划好的那样，她们一起看了电影，一起吃了铜锅。可王鸥承认，自己的情绪不是特别好。她一直是一个很容易因为一些突发小事而影响心情的人。所以，当韩雪团了一个雪球，就这么向自己砸过来的时候，一瞬间，王鸥有点生气。但她没发脾气，只是回丢的雪球带了些力度，握的很实，砸在身上可能会有些痛。不过记忆里，韩雪当时很无所谓，她还是嘻嘻哈哈的丢着。两个人就这样你追我赶，王鸥记不清有多少个来回，但她记得有一脚她踩空了，撞到了韩雪，结果两个人一起摔到了雪地上。当时过路的人都在往这边看，可王鸥竟然觉得不是那么重要，她看着韩雪的侧颜，那是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她就这么一直盯着，直到韩雪回过头，突然问自己：做我女朋友好吗。
“你好，是王警官吗？”
陌生的问候叫停了王鸥的回忆，也叫停了她手里的动作，雪球刚刚团好，不松不实。王鸥看了一会儿眼前这个女人，她想起来了，她就是吴映洁的大姐，吴艾英。就跟13年见的那次印象一样，虽然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但并不妨碍她是个很热情很大气的女人。她虚长王鸥两岁，加上吴映洁的关系，王鸥也就称呼了一声大姐。这倒是让吴艾英受宠若惊了。
“大姐别客气了，我这次来其实是有公事的。”
王鸥并不想跟吴艾英更多的话家常。她怕吴艾英请求自己叫吴映洁去看母亲，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拒绝。当然，这都是王鸥的心里话，吴艾英并不知道，她听王鸥这样说，赶紧叫醒了还在午休的徐超群，说中央来了小组。
“别紧张别紧张。”
徐超群得了重感，头昏昏沉沉的，一听妻子说中央来了小组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什么大事，慌忙来接，差点绊了一跤。等听清楚王鸥的来意之后，他的心稍宽了些。
“局长他。”
是个好人。
这年头，好人卡确实可以随便发。可如果一个人经历了政治的洗礼，还能被部下称为是好人，那也算是一种弥足珍贵的评价。
不只是徐超群，郑克也对陈向山也有着高度的评价：为人清廉，敬业，有责任心，还好学上进。
何炅问道：“郑克人怎么样？”
王鸥答道：“佛。”
王鸥认为这个字来形容郑克简直不能更合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还是说他向来就与世无争。家里别的没有，菜地倒是不少。每日都坚持只做好本职的工作，领着固定的工资。平时遛狗，周末遛娃。
何炅又问：“同事关系他有透露什么吗？”
说起这个，王鸥不自觉的吐槽了起来：“这个人在单位，除了做老好人，也没别的特长了。每一位同事在他的嘴里简直就是天使小宝贝啊。”
“噗”何炅还没说什么，白敬亭倒是被这话给笑到了：“鸥姐，宝贝这个词在你不喊鬼鬼的时候，怎么那么奇怪呢。”
“你小子跑哪去了，刚才想叫你一起买东西都找不到人。”
王鸥啃着苹果，“兴师问罪”了起来。
“我刚才闹肚子去厕所了，说起来，三个死者还是没发现什么关系吗？”
王鸥本来还想问问怎么闹了肚子，但既然白敬亭说起了案子，她只能先放放。她有问过郑克和徐超群，陈向山和吴达朋还有林启志的关系。他们两个人都说不知道。
“鬼鬼之前没有发现这三个部门有什么过多的交接，最多就是个正常工作关系。刚才我跟撒老师去了一趟吴达朋和林启志的家里，两家人也否认他们是熟识的。不过...”魏大勋看了眼正在喝热茶的撒贝宁，人家正因为自己刚才嘲笑他眼袋又大了一圈不想搭理自己。魏大勋只能自己继续说下去：“不过我们怀疑有假。”
根据魏大勋的回忆，他和撒贝宁在吴达朋家的时候，接待他们的是吴达朋的儿子和儿媳。吴达朋的妻子腿脚不太好，但尽管是这样，老太太坐着轮椅，滑出来了两三次。
“很明显是想找我们说什么，但是儿子和儿媳都搪塞了过去。还有那个林启志的儿子，三年前查出来脑部有肿瘤，压迫了神经，现在说话痴痴傻傻的了。他媳妇顾不上管我们，没说几句话就得照顾儿子。”
“三年前？”
“对，三年前。”
何炅和王鸥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成钢。三年前成钢带着五十万块钱的现金去找过林启志，14年，50万，不是个小数目啊。吴映洁查过林启志的妻子，没有正规工作。
何炅顺理成章的猜测道：“林启志没有收那笔钱，要么是因为他为官清廉，做派正，要么”
王鸥急声道：“要么就是那笔钱原本就是给他让儿子治病的！”
“得再查查成钢，哎呀！”
王鸥听到何炅说完就在电话那头锤了下桌子，她赶忙问道：“怎么了何老师？”
何炅有些烦闷的说道：“这边的设备不行，网速也不够好，鬼鬼刚才在查吴达朋经手的所有案件信息，现在还在筛选。她手边只有一台电脑。”
这也就是吴映洁一般不出外勤的原因。吴映洁的系统需要四台电脑配备主电脑使用，也就是说她工作的时候一般是五台电脑一起运作。出了外勤，她办公室的电脑带不来，只能带她装有自己系统的笔记本，速度自然慢了很多。
“哎，鬼鬼？”
白敬亭第一个发现了吴映洁加进了聊天。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了。
吴映洁显然也被警局的网络气到不行，什么叫专门给了她一个网速最好的办公室，这个网速她只能在别人的空间里面种草莓！而且这个屋里还有个监控摄像头是几个意思！
听到这，撒贝宁终于凑近了魏大勋些，问道：“那个屋里有监控？”
“对啊撒撒，是不是很过分！！！不过没事，我已经把线路给掐了！”
吴映洁做了个剪刀手的动作，虽然没人看的见，但是她现在觉得心里爽多了。
何炅狐疑的看了自己身边一周，他明白为什么吴映洁一直没有给电话了，何炅的语气谨慎了起来：“鬼，我们这里有监控吗？”
“没有哦何宝宝，要是有我早就告诉你啦！”
何炅松了口气，他问吴映洁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哦对对对”说起正事，吴映洁是从来不含糊的。吴映洁发现吴达朋、林启志、陈向山，在最近三年里，账户都有过大额支出。3-5万不等。乍看数额不多，但是纵向对比起来，对于这三个人不是个小数目。
白敬亭问道：“凶手？还是把他们三个串联起来的关键人？”
“那就不知道了，没有查到什么关联人物的入账信息。”
吴映洁的心情听起来还不错，王鸥的心情就也不错：“宝宝还有吗？”
“哦还有”
吴映洁根据白敬亭的建议，着重观察了吴达朋经手的所有判死的案件，但是没有任何发现。准确的说，经过检索匹配，她没有发现吴达朋所判的案件有丝毫的问题。
何炅问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全部的我能找到的最早的案件是1995年12月8日的案件。”
撒贝宁笃定道：“他是93年6月转业回来的，两年多的时间不可能没有判案。”
撒贝宁不是在质疑吴映洁的结果，能找到95年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更何况他对这个小鬼从来都是无条件相信的。撒贝宁的意思很简单，他们得找到那两年的纸质档案。
白敬亭请缨道：“我去要吧。”
一般协调工作这种活都是何炅负责，但是这时韩雪不在，何炅的工作任务要大些，忙不开身。但是白敬亭可从来没有参与过这项工作。如果撒贝宁猜的不错的话，这两份档案现在应该在东山省安全厅手里。白敬亭一个24岁的小牛犊子去找人家安全厅要案件，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结果。但何炅同意了。
“哎老何！”
何炅的决定惊呆了撒贝宁，他想出言制止，可完全没有机会。何炅很快的布置下了新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