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hing can drive one closer to his own insanity than a haunting memory refusing its own death. ——Darnella Ford
没什么比一段永不泯灭令人难忘的记忆更让人精神错乱。——达尼尔·福特1.0
“今天雪姐会来上班吗?”
“应该不会吧,不是说她要那个吗?”
一大清早,又来了案子,吴映洁和魏大勋、白敬亭在等着电梯的空档,神神秘秘的讨论起了某件事情,是魏大勋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魏大勋奇怪的问着,可白敬亭和吴映洁并没有打算告诉他。魏大勋追问着:“是雪姐约鸥姐去训练场的事情?”
“雪姐约鸥姐去训练场?”
“是啊,你们不知道啊!不过鸥姐到底也没跟雪姐打起来,说起来女人是真的奇怪啊。”
“你说什么啦!”
吴映洁没去细想王鸥和韩雪发生了什么,倒是第一个提出了不满,魏大勋弯腰告饶,这才算过。魏大勋想着他告诉了他们一件事,相应的是不是也该告诉自己那个是哪个。
“这是,你不该知道的事。”
“呵”魏大勋开玩笑的揪起了白敬亭的衣领,两个人之间的空档,刚刚好够吴映洁钻过去。
吴映洁扬着手里的可乐:“我先去准备咯,你们快点哦。”
白敬亭望着吴映洁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了起来,他睨了一眼魏大勋:“能松开了吧。”
“能!老弟!”魏大勋嬉皮笑脸的松开了手,顺便帮白敬亭扯了扯衣领的褶皱。
“魏大勋”
“嗯?”
“你刚才说是雪姐叫鸥姐去的是吗?”
“对啊,怎么了?”
“没事。”
白敬亭按上了电梯的开关,把魏大勋整个关在了外面。他看见魏大勋在外面手舞足蹈的不满,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喜悦,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的舒爽。今天的时间是正常的上班点,白敬亭穿越过满满的工作间,走到了会议室。大家都在,除了韩雪。
“大勋呢?”
“这呢!”魏大勋接着何炅的话茬冲了进来,来不及询问韩雪的去处,就不满的给了白敬亭一脚:“进电梯还不带我。”
白敬亭没有回击,只是笑着把椅子往后踢了一脚。
“咳咳”
见大家都到齐了,吴映洁清了清嗓子,按开了投影屏。这次的案件是东湖市的家庭自杀案件。
魏大勋不解道:“自杀?那为什么找上我们?”
撒贝宁翻了一页案卷递给魏大勋:“因为已经连续四周都有自杀案件,而且最近的一个自杀家庭孩子是博士生,母亲早亡,父亲是大学教授,被媒体大肆报道,引起了不小的舆论动荡。”
“啊?”魏大勋一头雾水,不由得骂道:“媒体有病吗,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大肆报道?”
撒贝宁耸了耸肩,嘬嘴冷笑一声,这种骚操作他见的不少,屡禁却也不止。翻着案卷,撒贝宁懒洋洋的说道:“有些人为了一己私欲,什么都做得出来。”
白敬亭挑了下眉,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都死在家里啊,死因呢?”
吴映洁解释道:“都不一样,有割腕,有煤气泄露,有失火。有的有遗书,有的没有遗书,但有的遗书已经确定了都是本人笔迹。”
“虽然自杀可能性极高,当地警方只是希望我们到来提现当地的重视程度,但我们还是要认真对待,先走着吧。”何炅亮了下手表,示意十五分钟飞机起飞。
“何老师”
魏大勋抱着文件越过王鸥悄悄的跟上了何炅。
“你要问韩雪?”
“对对对”
“她心理疏导的老师前两天出差去了东湖,她直接在东湖汇合。有问题吗大勋?”
王鸥的声音兀的从身后响起,吓了魏大勋一跳,口齿不伶俐的说着:“鸥鸥姐,你和雪姐挺好啊。”
“好着呢。你要是不信回来去姐家吃饭。”
“吃饭行,别的咱不约啊鸥姐”魏大勋一把拉起了在最后看戏的白敬亭,飞也似的跑上了飞机。
何炅看着好笑,抿了口咖啡,撒贝宁倒是难得没有跟着逗贫,反而一本正经的问起了王鸥和韩雪的事情。
“挺好啊我们撒老师。”
王鸥习惯应对贫嘴着的撒贝宁,这般正经模样,她倒是有些难以招架。
“那就好。哎,你这几天没回家吗?”
“没,我高中同学出差,让我过去帮忙带两天孩子……”
王鸥看到了何炅推了一把撒贝宁,但她还是坚持说完了原由。王鸥回想起来,撒贝宁也不是第一个奇奇怪怪的人,鬼鬼那小丫头一进来就问东问西,还问自己有没有准备新衣服。王鸥正在想着内在关窍,吴映洁的视频又打了过来。
何炅一把接通:“说吧鬼。”
“嗯,刚才接到了东湖市公安局的电话,新出现了一个新的自杀家庭,孩子是东湖大学的校游泳队的主力,叫褚思阳,父母都是买断职工,褚思阳是□□中毒,父母疑似服用毒品过量。不过邻居发现的及时,又因为褚思阳的身体素质好,没有直接死亡,现在被送到了市人民医院,还在抢救。”
王鸥奇怪道:“□□和毒品,哪来的呢?”
吴映洁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如果抢救成功你们可以去问他。”
何炅看了下时间,东湖市与星城市距离并不算远,马上就要落地了:“鬼继续去查一下其余四名死者的家庭情况,到了之后鸥和小白去走访一下其余四家的情况,大勋和撒撒去现场,我去警局,和韩雪汇合。”
“明白。”
“没问题。”
也就是大半个小时,何炅一来到警局,就看到韩雪和局长已经等在了门口。何炅简单的寒暄之后,就随着韩雪来到了安排的会议室。当地警局的态度是息事宁人,他实在没必要跟局长浪费什么时间,总归什么都不可能问出来。
“何老师,我是昨天一早到的,闲来无事网络留言看了很多,这件事情确实被网友吵的沸沸扬扬。我只算是在吃瓜,也不知道吃的全不全。”
韩雪把打印出来的一些评论和讨论摊在桌上,根据她的发现,第四名死者徐宁曾经在科技大学读博士,但是肄业了,他的父亲是东湖大学的教授叫徐安得。徐宁和徐安得自杀之前,有东湖大学的学生用鸡蛋砸了徐安得的办公室大门,受到了处分。
何炅皱了皱眉头:“这是为什么?”
韩雪一撇嘴:“这个叫徐安得的教授并不招学生喜欢,但也称不上厌恶他。鸡蛋砸门今年是头一次。看评论里面很多硕博生吐槽徐安得要求太高,为人死板,课程不好过,盲审和毕业答辩还挂过不少学生。甚至有人说徐宁就是被他爸逼死的。”
“但是确实是自杀?”
“这个不确定,但现场确实没有发现有第三人的痕迹。比较疑惑的是现场发现了好几包薯片,指纹都是徐宁本人的,里面开封的包里还有他本人的血迹,初步推断是他割腕之后吃的薯片。”
这个推论倒是有点意思,何炅右手抵着下颚思索了一会儿,如果网络讨论没有失实,徐安得本人是有些控制**的。他和韩雪都认为薯片或许是因为徐安得从来不让徐宁食用这些膨化食品,是他临死前的“放纵”。何炅拨通了王鸥的电话,韩雪提醒何炅自己日程上应该刚刚结束第二场疏导,不要说漏了。何炅叫她放心,他想让王鸥好好去看看徐安得这个人。
“何老师怎么了?”
王鸥很快的接起了电话,听背后还有杂音,应该是还在死者的家里。何炅问道:“鸥你们现在第几家了?”
“第一家还没出去呢。”
第一个家庭孩子叫孙翔宇,父亲叫孙仁,母亲叫陈桂兰,客厅哭的几乎昏厥的陈桂兰的母亲。王鸥看了一眼收了声音,低声跟何炅说起了她发现的一点问题:“一般情况下,全家都自杀,留在人世的亲人应该只剩下悲痛了,可这陈桂兰的母亲很奇怪,她和她的丈夫从进门起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找到杀害他们一家人的凶手。”
“凶手?”
韩雪不方便说话,何炅跟韩雪眼神短暂的交流了一下,韩雪确定她都有去技术科询问办案人员,四场凶案,除了最近发现的外,都没有除了死者三人之外的任何痕迹。痕检人员都是第一时间赶赴现场,据说现场也没有被大肆破坏,发现的自杀的人都是从窗外或者门口发现的。
“不是哭昏了头,就是另有隐情。小鬼那边有什么回馈吗?”
“暂时没有。”
“有消息随时通知。”
王鸥扣了电话,何炅才问起韩雪心理咨询的事情。
“嗨,这不是有事就没有去。”
何炅不太放心还是追问:“你确定你可以?”
韩雪点了点头:“没问题,我感觉挺不错的。”
“那鸥呢?”
“我也不知道,上次本来想去训练场叫她发泄了一下,但是她到底还是不肯跟我打。”
“训练场?”
“嗯。”
那天酒会结束了,张钧甯回到了德国,王鸥也和韩雪回到了家。韩雪担心王鸥,就总叫吴映洁过来陪她。可每次吴映洁走后,王鸥总是时常望着张钧甯的院子发呆。如果是在意自己和张钧甯的关系,可王鸥又一直不问。左思右想,韩雪觉得王鸥是喜欢张钧甯院里的花儿。便拉着魏大勋和白敬亭,在王鸥出差的时候,把院子整整翻新了一个样,跟隔壁几乎如出一辙。
“你弄这个干什么?”
“你不喜欢吗?”
王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应韩雪。
因为藿香,虽然中央的批复仍然允许韩雪在特别行动组工作,但是附加了一个条件:体能或者可以说格斗作训,作训教官是魏大勋。
“鸥姐,你怎么来了?”
看着身着作训服的王鸥,魏大勋一头的雾水。
“你雪姐叫我来的。”王鸥也不明所以,上下打量着魏大勋:“跟你打吗?”
“不不不不”魏大勋脑袋如拨浪鼓般摇了起来,他求助的看向了韩雪,他看见韩雪挑了下眉,意思好像是叫王鸥上来。
王鸥没有走台阶,双脚一蹬,翻越了护栏直接来到了韩雪面前:“你玩什么花样。”
“我不想大勋跟我打,我要你。”
“鸥姐,雪姐身体可不太好,你别”
魏大勋没有看到王鸥明确的拒绝,他有些为韩雪担忧,尽管被一巴掌扒拉开,他仍是试图阻止王鸥继续向前走。只是王鸥缠着手带,再没理会魏大勋。
魏大勋识趣的闭上了嘴,但身体仍旧很诚实的站在台下。
“鸥,来吧。”
韩雪丢掉了手套,她知道她原本也打不过王鸥,只是她根本没想抵抗。可她等了很久,王鸥也只是击打着旁边的沙袋,丝毫没有要理会韩雪的意思。
“你也是够胡来的。”何炅听完了韩雪的讲述,颇有些无奈,“你的伤才好没多久,能这么折腾么?王鸥没有跟你打,她跟你打了我才奇怪呢。”
韩雪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她发泄一下。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总在想什么。”
何炅望着韩雪出神,他放任王鸥和张钧甯接触,可何炅并不知道王鸥得到了什么。至于她想的,或许跟今晚有关,也或许跟张钧甯有关,某些话或某些事。
“何宝宝!”
吴映洁的来电及时的打断了何炅和韩雪的双面沉默,案件有进展也是好消息。吴映洁说她调查了几个家庭中孩子的通讯信息,发现除了褚思阳,其余四个人都曾经在一个名叫互助群的□□群里。但是她查遍了聊天记录,并没有发现异常的信息。
何炅问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互助群。”
“基本都是因为抑郁焦虑,但是具体原因并不清楚,年龄跨度也很大。”
“能找到群主吗?”
“信息已经发过去了。”
吴映洁干净利落的发给了何炅,何炅也干净利落的转给了魏大勋和撒贝宁。
“又来活了。”
魏大勋和撒贝宁结束了现场的查看,刚刚回到车上短信就来了。开车的工夫两个人理了一下在现场的发现。褚思阳的家并不大,称得上很拮据,不过他的房间很干净,看了课程表,褚思阳并不是生化有关专业的学生,学的是工程管理,父母也并不像是高学历份子,这也就直接排除了□□和毒药是自制的可能。褚思阳父母的房间相比之下显得有些杂乱,原本应该是在床头柜上的小说散落了一地,抽屉被打开来,里面有很多治疗心血管疾病的药品。
“这一点是真的奇怪啊,现场来看像极了误食毒品,激发了心脏病,在找药啊!”
魏大勋百思不得其解的把左手手肘抵在了车窗上,右手继续扶着方向盘,开车的同时他侧耳听到撒贝宁嘟囔了一句:又有毒品。
“撒老师,你在说什么啊?”
撒贝宁被魏大勋这一问回了神,他没有解释反而是继续问着:“我记得欧阳海也是贩毒的,对吧?”
“欧阳海?”魏大勋想了想:“是□□那个案子啊,对,我记得孙坚说过。”
“这样啊。”
魏大勋边开着车,边吐槽了起来:“什么这样啊,你自己跟的都忘了,我看你快老年痴呆了。”
头一次,面对魏大勋的调侃,撒贝宁没有还嘴,魏大勋得意的以为是自己说的很对,始终没有注意撒贝宁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这样一直沉默,直到下了车撒贝宁才又说了一句话:“抑郁症的群主,是不是患病还不清楚,别吓到他。”
魏大勋点了点头道:“知道。”
“谁啊?”
敲门回应的很及时,屋里的声音听起来很浑厚,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魏大勋斟酌着开嗓回应道:“社区调查的。”
“哦,来了。”
不出所料,来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身高在175左右,体重大约70公斤,戴个眼镜,很斯文的样子。
撒贝宁和魏大勋没有直接出示证件,一个带院子的复式,一身体面的着装,伴随着屋内消毒水的味道,他们已经隐约猜到这是个医生。
“你们是来调查社区心理健康的啊。”
“对,是这样。”撒贝宁笑着接过水杯,随和的讲着:“我们听说您有办个心理咨询群。”
“什么群啊,就是个给大家发牢骚的地方,不值一提的。”
习惯的自谦,但小拇指却在喝茶时略微上扬。魏大勋和撒贝宁交换了一下眼神,开口问道:“大哥办这个几年了?”
“快八年了吧。”
“群的规模大吗?”
“还行,接近五百人。但是有四个群。”
“都是社区和社区附近的人吗?”
“全国各地都有。”
“好,那大概了解了。”
撒贝宁和魏大勋接连起身,礼貌的道别之后被主人送去了门口,临近出门,撒贝宁突然回身:“忘记问您的名字了。”
“何家傲。”
“幸会。”
撒贝宁热络的伸出手,这个叫何家傲的男人也没有犹豫,旋即回握了过去。就像送来家做客的客人一样,何家傲等到魏大勋和撒贝宁都坐上了车,点着了火,才合上了门。而撒贝宁和魏大勋也是这时才拨通了何炅的电话。
接起电话,何炅立马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撒贝宁冷声道:“他根本不可能对那四名死者有什么过多的接触。”
人如其名,自傲自大,将自己视为救世主般存在地位的人,怎么肯“自降身价”的去和平民打交道。
何炅没见到本人,有些疑惑:“这样吗?”
“何老师,你是没看见他刚才说起群聊的时候的那副样子”魏大勋一脸鄙夷:“眉眼都快扬到天上去了,要不是地心引力,我寻思着他能飞起来。”
“噗”
王鸥被魏大勋这样一逗,没忍住笑出了声。
“鸥姐你们回去了吗?”
“是啊,就等你们了,回来聊。”
电话那边魏大勋挂了电话专心开车,电话这边,王鸥其实也刚到,才有时间问韩雪心理咨询的一些事情。只是韩雪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惹的王鸥皱起了眉头,直接了当的问道:“你到底去没去?”
韩雪双手指天,一本正经的发誓道:“去了啊!何老师作证!”
王鸥自然不信,转身就要去找何炅。韩雪连忙一把拉住,道:“何老师倒茶去了,你就别打扰人家了。”
王鸥还想再问什么,但韩雪什么也不说,就傻傻的笑着。或许是让韩雪这股傻气传染了,王鸥也不再煞风景的问心理咨询的事情,叹起了气,像为那些年纪轻轻就选择自杀的孩子,也像是为她自己。
韩雪摩挲着王鸥的双手,这是藿香走后许久,她第一精准无误的猜出了王鸥的心事。
王鸥回握着韩雪,陷入了她鲜为人知的回忆。
14岁那年,父亲挥舞着拳头逼迫母亲签下离婚协议书,随后便一走了之,再无音讯。原本和和睦睦的家庭,突然间分崩离析。母亲原为了父亲辞去了工作,可那是为了抚养王鸥和王鸥刚出生的妹妹,她不得不中年再次择业。家庭条件一日衰落,王鸥也不得不学余时间打起零工贴补家用。妈妈疲于奔命,妹妹牙牙学语,那段时间的辛苦和心酸,除了王鸥自己,没人知道。时至今日,王鸥仍不知道当年父亲离开的原因。
“有些人,不该活着。”
“但是他们确实活着,他们都活着,我们就更要比他们活的漂亮。”
王鸥抬头看去,撒贝宁已经站在了门口,说完了这句话,他竟又露出了平时鲜少出现的微笑,不是调笑不是取笑不是偷笑,更不似顽皮淘气,那是一种莫名的治愈能力。
“谢谢你,撒老师。”
“何老师呢?”
撒贝宁不想过多的让王鸥陷入回想,更不想让魏大勋说起他老年痴呆的事情。魏大勋只当撒贝宁傲娇,便也不在多言,出门探头喊来了还在开水间的何炅。
总的来说,案件有些诡谲。除了撒贝宁和魏大勋在褚思阳家发现的奇怪之处外,王鸥和白敬亭也有些别的发现。根据白敬亭的说法,除了徐安得的父母都在老家外,他们在去第二家和第三家的时候都遇到了同样的情况,就是被不同程度的拒之门外。
白敬亭回忆起走访的情形,说道:“理由不得而知,但是死者的父母家庭,都对死者一家深恶痛绝。”
“深恶痛绝?!”这个措辞吓到了韩雪:“有这么夸张吗?”
“一点没有夸张,雪姐你想自己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还有孙子孙女死了,你会是什么反应?”
韩雪不假思索的说道:“痛苦,绝望。”
“对啊,正常人都是这个反应,可他们不一样,像避瘟神,甚至说,巴不得他们死了。第三家对孙女的死有所惋惜,但是对儿子和儿媳,尤其是儿子,可以说是没有一丝伤感的。”
白敬亭和王鸥的发现确实是超出了常人情感的范围,似是仇雠。倒是真应了那句,儿女是冤家。
突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大家的思绪,一个二级警司被局长派来传话,褚思阳已经出了手术室,他的外公外婆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