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和让管家给净苔找了间屋子住下。不用打更,这么早睡觉,他有些不习惯,但毕竟这是别人家,他也不敢瞎溜达,就靠在床头瞎想。
一般若是真的想死,上吊的话都应该在选择在晚上,那时夜深人静,不会有人干扰,那女鬼肯定也不例外。听秦和说是三年前的事,仅用了三年就能成厉鬼杀人,这实属不太正常。
净苔又想起镜子,好像是知道了点缘由。
镜子属阴,女子属阴,夜晚阴气又重。自杀怨气肯定要重,又恰巧对着镜子,净苔又觉的理所当然了。
“话说,楚言……怎么没回来……”净苔眼神空洞的看向窗外。也谈不上是失望吧,失落到有一点。净苔躺在床上,一夜无事发生。
昨晚上怕厉鬼再来害人,也没怎么睡,早上也不觉得很困,就起床确认秦府是不是真的没出事。
“诶呦,小净苔起这么早啊!”秦和老远就把净苔叫住了。
“秦大官人,府里没有人员伤亡吧。”
“哈,没有没有,可真是神了,你一在,那女鬼到不敢造次了。”
“此言差矣,兴许是她昨天折腾累了而已。”净苔很不在意的就把天聊死了,秦和只能尴尬陪笑。
“哦,对了,你哥大早上打电话问你住的习不习惯,你要不要给他回一个。”
“不必了,他很忙。”秦和看这天不了也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其实净苔在秦府也是很寂寞的。虽然楚言平时也不爱说话,但净苔跟他说的话是最多的,两人到相互有照应。
其实说白了,就是想他了,但净苔当然不承认。
你说他寂寞,他到忙的很,自己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布了好大一个阵,这一天也没闲着。府里那么多人可不是闹着玩的,虽说是那秦大官人个人问题,但府里不少人是无辜的。
夜晚降临,寒风席卷大地,就算净苔穿成了个球,也挡不住凉气的猛攻。他到巴不得那女鬼早些来,大干一场大之后钻进被窝睡觉。
大门是敞开的,谁都看的出来,里边已经严阵以待了。但对于那怨气极重的女鬼来说,这劝告是没用的,她没有多长时间了。
一阵寒风袭来,净苔缩了缩脖子。
“来了?这么晚。”净苔眼皮都不抬一下。
当那女鬼看到圆滚滚的净苔,她是属是没想到,自己下定决心进了大门,就是要对付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家伙……
她当然是太放肆了,什么也没想就冲过去了,那当然是还没走到净苔跟前,就被一道白光给打飞了。
净苔还是缩在那,却感觉一股暖流直上心头。只见一位刀客挡在净苔前面,是谁就不必说了。
女鬼还没搞清什么情况呢,一记捆魂锁袭来,吓得她使出全身法力将将躲开,化作一股烟,被一个银色的法阵吸了进去。
楚言刚想去追,却被净苔拉住了袖子。
“啊,大人,属下疏忽,请大人责罚。”
“我不知道你怎么疏忽了,我只知道你回来晚了。”
“属下……”
“诶哟!这女鬼这么快就被打跑了啊,哎呀!不得了不得了!”秦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打断了他俩。
“哎呀,小净苔,你怎么被吓得连动都不敢动啊,要不是这位少侠出手,欸,这位少侠是何方神圣啊。”秦和这么一说给了楚言不少压力。
他家大人并非被吓得不敢动,而是早就知道他来了,并怪他回来晚了,但看上去净苔并没有想要争辩的意思。
“他叫楚言,我哥的朋友。哥你吃饭了吗?”还在走神的楚言被这么一问,有点慌张。
“还…还没……”
“诶呦,还没吃饭啊,我这就找人备酒席,边吃边聊!”秦大官人到不见外,还没等楚言拒绝,就风一样没影了。
“大人,这是?”
“那人是秦和,这是他府上,昨天有过命案,我就住在这了。”
“能和属下介绍那人吗?”
“听我大哥他们说,是一个,喜欢纳小妾的人,啥叫纳小妾……”
“啊?”楚言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虽说是大半夜,但秦和却让下人做了一大桌菜,就他们仨吃。
“来来来,我敬楚言兄一杯,感谢您为我们府上斩妖除魔,我先干为敬!”
“秦大官人…不必多礼……”
“别客气,吃吃吃!”楚言已经有点坐立不安了。净苔一直闷头吃,一言不发。
“哎哎哎,净苔!你不敬敬楚言兄?怎么说也救了你。”楚言听到这话,刚为了压惊喝下去的酒就呛到了嗓子,引得一阵咳嗽。
净苔也没好到哪去,明显的一激灵,但又很快平静,“那个多谢楚言哥出手相助,今日若不是有你,恐怕我要折这了。”
净苔有心愚弄,没喝醉的楚言脸红的跟着火是的,草草敬了一下,就闷头开始划了碗里的米饭。
这顿饭秦和不是让净苔给楚言倒茶,就是帮他夹菜,净苔也并没有想解释,一直都是对他恭恭敬敬的。
让楚言更加坚信,净苔是生他气了,故意的。说实话,要不是净苔在,秦和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饭吃完了,净苔开始拆卸法阵,还以为那女鬼多厉害呢,结果一击就差点魂飞魄散,自己的功夫还真就一点没用上。
柱子上的符有些高,他又懒得搬梯子已经跟僵尸一样蹦了半天了。
“大人……”楚言一伸手将符够了下来
“哦,来的正好,这个我也够不到。”
“大人…今日…属下失礼了……”赔罪手上动作也没停。
“你看起来本来就是我长辈,我也一直把你当哥啊,这有什么。”
“不,属下才三百多,算晚辈!”
“哎呀,我才十一,以后你就是我哥了,不用叫我大人了。”
“大人!您饶了属下吧!是属下回来晚了,属下甘愿受罚!”楚言直接就跪地上了。
“哎哎哎,我说的不是气话,起来起来,唉,好吧好吧,随你随你,你先起来。”净苔把揪了起来。
“这是秦府,别搞得我像天天压榨你的大地主一样。”
“是……”
“说正事啊,法阵卸完就走,那女鬼肯定是不来了,依我看应该是被那个魁给吸走了,这事就告于段落吧。”
净苔到现在也不知道楚言为何晚归,也许,他本来就不在乎吧,回来便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