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魔的案子已然告于段落,听着小西说,净苔驱魔的那天晚上,秦夫人那眼睛突然就自己闭上了,还把一个小学员吓得不轻。
小西把尸体是从头到脚查了个遍,也并不能用科学解释这种现象。也不知道是当时技术太落后,还是秦夫人的魂魄真的就在那一秒才脱离身体,反正挺邪乎的。
秦和派人翻遍了府邸才找出那面镜子,将其打碎打,沉入大海。
“既然是魁将其元神吸走,就算宿主被打碎,应该也奈何不了她,但那魁为何要费尽心思不出面的收些小鬼回来,他真是跟我对着干,灭我一个阳间道士,用花那么多心思?”净苔坐在自己屋的床上,思考着这一切。
“咚、咚……”净苔的房门被敲响。
“进来吧,门没锁。”
“大人。”
“刀哥找我?”
“是,大人,自从属下回来,还没有好好向您禀报。”
“好,那你先说一下为何晚归。”
“大人赎罪,属下计划确实是三天而归,但崔大人又让属下去解决了些事情。”
“哦,没受伤吧。”
“啊?……没……”
“不信。”之后可怜的楚言上衣就被扒了……
“临走之前,我和你说什么来着。”净苔看着楚言新伤叠着旧伤的后背,拿着药瓶,无从下手。
“大人吩咐。让属下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受伤……”楚言惭愧的低头。
“你也知道啊?”净苔皱着眉头,小心的将药膏涂抹均匀,“以前的伤刚刚结痂,又裂开了,以后有你受的。”
“属下知错,这都是属下应受的……”
“谁告诉你的?你也是肉做的,也不欠别人什么,什么叫应受的?”净苔语气加重了些。楚言激灵一下,没在多说什么。
“明天我去大楼看看,你在家养伤吧。”
“大人!属下的伤不碍事,求您带着属下吧!属下肯定不给您添乱!”
楚言的反应有些激动,在他看来,净苔出门不带他,那就是认为他没能力去护他周全了,那么以后,随时都可以抛弃他,毕竟地府人才多得是……楚言越想越歪,药也不上了,恳求净苔带着他。
“不是,你先别激动,我就出去转转,也不远,不用那么担心吧……”净苔解释完听到楚言应了一声,以为他听话了,但转头就看见那视死如归的表情,还是让他跟着了……
两人一大早就出发了,路上随便买了些吃的把早饭解决了。路程也不是很远,位置也不算难找,虽说炸掉了一半,但离很远就能看见漆黑的砖瓦,底下围着一些平房,有些鹤立鸡群的样子。
“这边的建筑都不住人了,应该是因为那次爆炸,都搬走了了吧。”净苔有些感慨。
“听沈大人说,这楼本来是要拆的,但怕惊扰了鬼魂,就一直拖到现在。”
“都给炸干净了,能惊扰到什么呢……”净苔望着大楼,“哎,刀哥,你说那次真的炸干净了吗?自从爆炸之后我们就没进去过,你说会不会有幸存者啊……”
“啊?不……不会吧……”楚言激灵一下。
“哈,你还记得那个阿晴吧,当时总是缠着你。”
“记…得……”楚言冷汗直冒。
“这是?啊!是净苔大师吗?!”从胡同里突然钻出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冲着净苔大喊。
“啊,我是净苔,但不是什么大师……”
“您快别谦虚了,您当时开茶楼时,我可天天去喝茶。”
“奥,这样嘛,多谢您当时照顾我生意了。”
“那个,问一下,您现在是…做什么工作呢?”
“我…晚上在城里打更。”
“那您现在能除妖、超渡什么的吗?”
“嗯?可以,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请讲吧。”
“您果然是爽快人,您能跟我上车吗?我带您去个地方,咱们边去边说。”两人上了男子的车。
“实不相瞒,我呢,是个房牙子,有一栋房啊,好久之前有死过人,之后,我们呢给他翻修了,以最低的价格,出租。也确实有租客搬进去,但也被吓跑了不少,我们也请过什么阴阳师,风水先生的,但总是管事不了多长时间。这不,昨天又吓跑一个,您看这事?”
“听你的意思是,那房子闹鬼?”
“您果然是聪明人!”。
三人到了一栋出租房的楼下。“大师,就这了!三楼,两位随我来。”
“那个,还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净苔上楼时提了一嘴。
“哦,在下司岚。”
“哦,司先生,这房子你就先别进去了,阴气有些重。”
“奥奥奥,那您二位也小心点。”
净苔二人进了屋子,里面乱糟糟的,应该是上个租客被吓走了还没来得及收拾。
“里边的,出来,我见见。”净苔把窗帘全部拉上,屋子一下就暗了。
“没反应?刀哥,了解一下情况,最好让它出来见我。”
“是。”楚言应了一声,像一股烟一样消失了。净苔倒不急,坐在沙发上,从茶壶里到了茶,刚喝一口,就吐了回去。
“大人您在干嘛啊,这省的凉茶不能喝!”
“啊哈,那个我知道,所以吐了回去……”
这茶估计放了半月以上吧。。。。
“那个,情况?”
“女性,怨气极重,脾气很倔,不肯出来见您。”
“我去,我净龙这大面子请不动她?嗯~不信。”净苔脑袋都快赶上拨浪鼓了。
“?鬼王大人?什么时候?”
“刚那小子喝了口奇怪的茶,给我弄醒了。”
“恐怕这和喝茶没什么关系。”楚言一本正经的说。
“你……你意思是是我非要凑热闹是吧?行!我不凑了。反正那小子一会可想要招魂,你呀,自求多福。”净龙说完这话,净苔就倒在沙发上了。楚言听了不淡定了,冷汗又冒了出来。
“?我这是?”净苔醒了,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何倒在了沙发上。
“刀哥,这大冬天的,你咋出这么多汗啊……”
“那个大人,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咱们先回去?”
“不用,倒没什么不适。那个鬼情况怎么样?”额,净龙这是把第一手情报抢了去啊。
“大人,她不肯出来见您,咱们还是换个时间再来吧。”
“换个时间就能见我吗?”
“不,也不是,就……”
“先给他招出来问问。”
“不不不!不行!大人!”
“嗯?!怎么了?”
“那个,就……啊,您的家伙没带着,咱们先回家取吧!”
“没有啊,都带着呢。”
“不是大人,您去趟大楼怎么带这么齐全……”
“以防像这样的突发情况啊。”
“那个,大人,招魂要有实体,咱们就两个人,万一……”
“门口不还有一个吗?”
“大人您不是不让他进来吗?”
“进来呗,鬼这么被动,出不了事。你……有顾虑?”
“不……不敢……”楚言向后退了一步,手伸进口袋,紧紧的攥着一个聚魂瓶。
净苔将司岚叫了进来,在茶几上简单布了下镇,要招最近处的,当然越简单越好。
净苔将红绳一头栓香火,一头拴在了司岚的无名指上,两指夹符一甩,符烧了起来,烧到一半沾凉水熄灭,楚言又往后退了一步。
“上去!”净苔手一挥,竟真的有东西上了司岚的身。
“嗯?这哪啊?”声音有些柔弱,像女人声。
“这个语调?有点熟啊,有点像阿晴啊!刀哥!”
“大人,这您的错觉……”
“不,真的有点像!小姐你在说句话!”“啊?啥…啥子啊?阿晴?我不晓得啊!”一股四川腔从司岚的嘴里说出,有种违和感。屋子真的很暗,净苔是没看到楚言疯狂像这边使眼色。
“大人,这一听就不是阿晴吧!”
“对啊对啊,我不晓得阿晴是个啥子东东嘛,哈哈哈哈。”
“奥,阿晴啊,生前是个废物记者加花痴,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被大楼炸死。”
“死小子,你说谁呢!你才废物!你才花痴!你去我们那打听打听,有谁不知道我阿晴!”
“完了……”楚言捂脸,慢慢的冲着净苔跪了下来。阿晴也知道说漏嘴了,迅速把嘴捂上了。
“哈,哈啊哈,你们小两口还形影不离的,我倒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了,就不打扰你们了。”净苔呲牙笑着,剪断了红绳,阿晴瞬间脱离了司岚的身体。净苔出门跑下楼,楚言叫他,他就和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