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默在浴室磨蹭了一会,洗干净身上黏腻的感觉,才披着浴袍,红着脸从浴室里出来。
她出来后,岑砚清也进了卫生间洗漱。
池默看着摆在房间中央的圆床,想到刚刚被她弄脏的床单,方才的旖旎瞬间涌进脑海,她掀开被子,本想换一张新的床单,却发现床单上沾染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干净平整的新床单,显然是岑砚清趁她洗漱时悄悄换好的。
想到床单上的狼藉,池默又红了脸,趁着岑砚清还在卫生间洗漱,她脱下浴袍,换了身睡衣躺回床上,脑海里又浮现出刚刚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一幕幕。
她忽然想起意乱情迷时不小心瞥见的小砚清的庐山真面目,脸颊 “轰” 地一下更烫了,她悄悄伸出手掌,对着空气按记忆里的轮廓比划了两下,又下意识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在心里默默对比。
好像,比手机还要长一点。
小凰文里的尺寸居然是写实版!
不过岑砚清空有凰文男主的尺寸,没有凰文男主的时长。
果然小说里的描述不能百分百全信。
“咔嗒”一声,卫生间的门开了,池默猛地回神,把手机塞回枕头下,连带着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只留了半截发丝在外,闭紧眼睛假装早已睡熟。
脚步声缓缓走到床边,另一侧的床垫微微塌陷下去,带着熟悉的清冽气息。下一秒,头顶的暖灯被关掉,房间瞬间陷入昏暗,紧接着,她便被一双温热的手臂捞进怀里。
岑砚清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理了理她盖在脸上的发丝,紧接着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沙哑的嗓音裹着温柔的情意:“晚安。”
池默的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着淡淡的冷杉香,带给池默一种宁静平和的安全感,她悄悄掀开眼睫,借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仔细描摹着他在黑暗中模糊的轮廓。
晚安。
池默在心里回了声,嘴角轻扬。
今天玩了一天,加上刚刚又进行了一番睡前运动,此刻被岑砚清搂在怀里,听着他胸腔里传来的轻缓心跳,感受到他身上温热的体温,池默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眼皮越来越沉,没多久便也沉沉睡了过去。
池默也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池默是被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晒醒的,她皱了皱眉,睁开眼便看见岑砚清近在咫尺的脸。
他还沉睡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平日里带着温和笑意的眉眼此刻舒展着,鼻梁挺拔,唇瓣是自然的淡粉色,面容温润柔和,好看得像童话里的睡美人。
池默扬了扬嘴角,眼神带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甜。
她悄悄抬起手,指尖悬在空中,顺着他的轮廓,一点点描摹着他的五官,从锋利却不凌厉的眉骨,到挺直的鼻梁,最后轻轻落在他柔软的唇瓣上。
突然,岑砚清的眼睫轻轻颤了颤,下一秒便睁开了眼。
池默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手,猝不及防与他四目相对。
他眼底的惺忪还未散尽,但当视线落在池默身上时,怔忪转变成化不开的温柔,像熬到浓稠的糖浆,黏腻得像在空气中拉丝,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早。” 池默的声音轻得像晨雾里的絮语,脸颊悄悄泛起薄红。
岑砚清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嗯”,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手臂一伸便将她捞进怀里,下巴在她柔软的发顶轻轻蹭了蹭。
池默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胸腔因说话而泛起的微微震颤:“早。”
他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性感,让她想起昨晚情动时他在她耳边的轻声低语。
池默的脸更烫了。
岑砚清抱着她腻歪了片刻,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掀开被子下床洗漱,之后走到行李箱旁蹲下身翻找衣物,几件叠好的衬衫被他随手扔在床边,布料落在床单上发出轻响。
池默正拿着手机看消息,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过床尾,猛地看到岑砚清背对着她解开睡衣的扣子。
他肩背舒展,宽松的睡衣滑落肩头,露出线条流畅的后背,宽肩窄腰的身材在晨光里格外清晰。
他将睡衣扔在一边,转身微微躬下身去捡床边的衬衫,肩胛骨因为他的动作微微隆起,像收拢的蝶翼,脊背的肌肉线条变得清晰,在晨光中晕出淡淡的光影,漂亮得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这是池默第一次毫无阻隔地、面对面看清他的身体,她的呼吸下意识放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目光从结实饱满的胸肌,缓缓滑到线条利落的腹肌,回想起昨晚摸到的手感,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脑子里乱糟糟的,竟冒出句没头没尾的念头:这腹肌真白……哦不,是这肱二头肌真粉……
池默的脸红得像年画上画着腮红的娃娃,她看着岑砚清套上了衬衫,颗颗纽扣顺着锁骨往下扣合,将那堪比5A级景区的紧实肌理层层遮住,连腰侧流畅的线条都藏进了衣料里。
池默有些遗憾,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却见岑砚清的手搭在了睡裤腰带上,她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岑砚清的声音:“还要看吗?”
池默猛地反应过来,扯过被子盖住脑袋,将通红的脸颊埋在厚厚的被子下。
等脸上的温度降下,池默才拉开被子一角,露出半个眼睛偷偷看了眼岑砚清刚刚的位置。
见岑砚清早已穿戴整齐,西裤笔挺,正站在床尾旁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她才敢把被子彻底掀开,坐起身时,忍不住嗔怪地扫了他一眼。
这个人,自从昨晚之后好像真的不一样了,以前别说在她面前脱衣服,就连衣服的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的,可现在……居然还故意逗她!
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性格好像从以前的正人君子变成闷骚了,不对,他刚刚分明是明着骚!
“我下去买点东西,”岑砚清穿好外套,拿起手机和房卡,转头看向她,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早餐我叫了客房服务,一会就送上来,我没回来的话里先吃。”
池默乖乖点了点头,目送岑砚清走出房间后,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洗漱,可刚迈开第一步,身体忽然僵住了,她收回腿,双腿并拢时,两腿间传来明显的异样感,像是昨晚的肿胀还没完全消退,带着淡淡的酸胀,连走路都不敢太用力。
她悄悄蹙了蹙眉,缓了几秒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挪进卫生间,关上门的瞬间,脸颊又烧了起来。倒不是多疼,就是那种陌生的酸胀感让她浑身不自在。
池默没料到第二天居然还会有些难受,明明昨晚从进入正题到结束还不到五分钟。
想到这,池默竟然有些庆幸岑砚清只有五分钟,若是岑砚清真像小凰文男主那样尺寸、时长都天赋异禀异于常人,那她今天估计连床都下不了。
这个位置的难受池默不太好意思和岑砚清说,只能尽量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忽视掉那里的难受。
酒店客房送了早餐进来,岑砚清下去买东西还没回来,池默就先把岑砚清那份盖好,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早餐。
等她的早餐吃得差不多了,岑砚清这才刷了房卡开门进来,池默在他手上扫了眼,看见他手里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看不清里面装了什么。
“你买了什么?”
“消肿的药膏,”岑砚清将袋子放到桌上,推到池默面前,俊脸上透着薄红,却又一本正经:“昨天晚上我把你弄肿了,你一会吃完早餐,把这个药膏擦了。”
池默脸颊爆红,她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喝粥,不然听到岑砚清的话非把粥喷出来不可。
她没想到岑砚清连这个都注意到了,还记在心里,一大早连早餐都还没吃,就出门帮她买药。
她扫了眼那哥用袋子裹着的药,不太敢直视岑砚清的眼睛,轻声回他:“知道了。”
吃完早饭,池默拿着袋子进了卫生间,忍着羞涩将药膏抹在红肿的位置,起初有些微凉,池默感觉有些怪异,不过那阵凉意很快就缓解了肿胀的不适,池默感觉舒服了许多。
她收起药膏,洗了手出来,发现岑砚清已经吃完了早餐,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见池默出来,他柔声问:“还难受吗?一会还去钓鱼吗?”
他们昨天泡温泉的时候说好了今天去钓鱼,但如今不知道池默还能不能去钓鱼。
“我已经好多了,”池默忍着羞意回他,“钓鱼不碍事的。”
“那就好,”岑砚清显然松了口气,“一会我们退房后,直接把车开到渔场,钓完鱼就回去了,可以吗?”
池默点了点头。
收拾完行李,池默背着自己的小包,岑砚清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推着行李,和她并肩走出酒店。
室外的阳光正好,池默和岑砚清在渔场待到下午,他们把钓到的鱼留了两条,让渔场老板杀好,才踏上返程的路。
等红路灯的间隙,池默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岑砚清,嘴角不自觉高高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