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亲密

阳台上的汤池还冒着暖融融的水汽,雾蒙蒙的一片,将夜色都晕染得温柔。

池默被岑砚清圈在怀中,眼眸也和汤池一样蒙着层水汽,氤氲着未散的情潮,整个人软得像浸了温水的棉花,柔弱无力地贴着他的胸膛。

岑砚清的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滚动,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尾与湿润的唇瓣上,只觉得胸腔里的燥热快要冲破理智。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冲动,微微弯腰,手臂稳稳穿过她的膝弯与腰背,动作轻柔却又沉稳地将池默拦腰抱起。池默的身体骤然腾空,下意识发出一声轻呼,双手像抓住浮木般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脑袋埋进了他的肩窝。

她仰头看着岑砚清,目光落在岑砚清紧绷的下颌线上,嘴角轻轻扬起。

她在岑砚清的喉结上轻轻亲了一下。

岑砚清的脚步微顿,抱着池默的双手微微收紧,随后抱着她大步往卧室走去,步伐稳健却难掩急切。

洁白的床单上的玫瑰花瓣依旧红艳欲滴,像是在夜色里燃着细碎的火。

岑砚清动作轻柔地将池默放到床上,她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床中,乌黑的长发如泼墨般散开,与洁白的床单、艳红的玫瑰缠在一起,三种极致的色彩在岑砚清的眼中碰撞,晕出惊心动魄的美感,让他呼吸又重了几分。

岑砚清俯下身,温热的掌心先轻轻抚过她散在床间的发丝,带过她的五官,又缓缓向下。

他握住了池默的手,将她的手举过头顶,与她十指相扣,随即低头吻了下去。

他的吻比之前更沉,更缱绻,从她柔软的唇瓣开始,慢慢移到挺翘的鼻尖、湿润的眼尾,再到纤细的颈侧,每一处触碰都带着克制的温柔,却又藏着掩不住的急切。

池默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她不自觉仰起脖子,将颈侧的肌肤更贴近他的唇,唇边溢出破碎的嗓音。

岑砚清松开了她的手,他直起上半身,跪坐在床上,抬手按灭了房间的灯。

室内陷入了黑暗,池默只能通过从客厅倾泻进来的暖黄灯光,看见岑砚清朦胧的身影。

他又覆了上来,吻还在继续向下。

颈侧的呼吸带着灼人的热度,缓缓向下蔓延,掠过锁骨时,池默白皙的肌肤像是被烫得泛起层层粉晕,连指尖都跟着发麻,她的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手指无意识揪紧了身下的床单,柔软的布料被她攥出褶皱,指尖也因为用力而泛出淡淡的白。

她的意识在细密的亲吻中渐渐涣散,只剩下擂鼓般的心跳声在耳边响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岑砚清的。

岑砚清的指尖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滑,指腹带着薄茧,划过之处像有电流窜过,激起一阵酥麻的痒意。那触感一路往下,最终停在了她泳衣背后的系带上,指节微微收紧,却没有再动。

“可以吗?”他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温柔得不像话,却又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藏着极力压抑的情愫。

池默只觉得浑身的热度都往脸上涌,连耳尖都烧得发烫,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她不敢抬头看他眼底的情绪,只能偏过头,将脸埋在他的肩窝,抬起手拽住他浴袍的衣襟,“嗯……”

岑砚清的指尖扯动系带,池默感受到身上的束缚骤然一轻,那层浸过温泉水的轻薄泳衣顺着肌肤缓缓滑落,先是褪至肩头,再顺着手臂滑过腰腹,最后轻飘飘地落在床侧的地毯上。

随后又被一件厚实的浴袍掩盖。

岑砚清的吻毫无阻碍地落了下来,他搂着池默的手顺着腰腹向下,池默瞳孔微所,抓着被单的手骤然收紧,粉色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有点——太陌生了。

她的身体因为紧张而轻轻颤抖,床上的玫瑰花瓣因为池默的动作而轻轻颤动着,温泉的水汽飘进室内,打湿了花瓣,原本因为长时间放置在床上而变得有些干枯的花瓣,在水汽的沁润下重新变得生机勃勃,娇艳欲滴。

岑砚清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捻起一枚花瓣,似乎还没用力,娇艳的玫瑰花瓣便承受不住他的力道,被他的手指揉碎,花瓣的汁液沾染了他的指尖,又在洁白的布料上晕开,像被雨点打湿的画布。

阳台上温泉水哗啦啦地淌进汤池中,池默拽着床单的手指不知不觉放松下来,她抬手环住岑砚清,喉间溢出细碎的轻吟,被他覆在唇上的吻轻轻吞去,他们彼此交换着急促而灼热的气息,池默的意识像随着那流淌的温泉水而逐渐飘远。

月光渐渐西斜,将两人相拥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落了花瓣的地毯上,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岑砚清他重新扣住了池默的手腕,再缓缓向下,与她十指紧扣。

“老婆……”他低声呼唤她,在池默的嘴角落下温柔而珍重的吻,声音哑得像蒙了层水汽。

池默的眉心忽而轻蹙了下,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岑砚清低喘着停下动作,借着昏暗的光线,他看着池默蹙起的眉,对池默的担忧胜过了身体叫嚣着要继续的冲动。

“疼吗?”他的指尖拂过她汗湿的额发,落在她泛红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琉璃。

池默摇摇头,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发丝与他的黑发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情到深处,池默在岑砚清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岑砚清的动作一顿,身体突然僵硬在原地。

池默:?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低下头看了眼,又抬起头看着岑砚清,岑砚清英俊的脸上罕见地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白皙的脸上透出微微的薄红,不知道是刚才的运动导致的,还是尴尬导致的。

池默在心里算了下时间,从开始到现在,应该还不到五分钟,这显然有些低于正常男性的时长,但比她之前想象的两三分钟要长一点。

也许是因为在这之前池默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这样的情况,池默接受良好。

但岑砚清似乎有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沉默着不说话。

沉默、尴尬的气氛在室内蔓延。

池默想了想,她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住,拍了拍岑砚清的肩膀,安慰他:“没关系的,你已经很棒了。”

“我不会介意的。”

虽然岑砚清在这方面有些隐疾,但他在其他方面的优点已经足以掩盖这一微不足道的缺点。

池默的体贴似乎让岑砚清松了口气,他亲了亲池默,隔着被子将她拥在怀里,闻着池默身上淡淡的甜香,刚刚偃旗息鼓的它又慢慢精神起来,变得斗志昂扬,仿佛要在池默那里重新证明自己。

原本表示亲密的吻逐渐变了味道,岑砚清掀开了被子,正蓄势待发。

池默却突然“嘶”了声,按住他的肩膀:“别……疼。”

岑砚清停下动作,他起身打开床头灯,光线变得明亮,他的视线向下,发现池默那里比之前肿了一些。

“抱歉。”岑砚清十分懊悔,明明她还是第一次,之前他以为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没有料到他们之间的体型差异过大,池默又是第一次,难免紧张放不开,光是容纳他就已经很勉强,更别说其他了。

她受伤了,他刚刚却还想着再来第二次。

他没有管自己胀得发疼的身体,替池默盖上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神里满是歉意:“是不是很疼?”

池默拢了拢被子,飞速往下瞥了眼,又移开视线,细若蚊声道:“还好。”

岑砚清的动作足够温柔,只是她太过紧张,不能完全放松下来,事后难免会有些胀得难受。

池默觉得他们亮着灯、光着身子聊天有些尴尬,她清了清嗓子,裹着被子下床,“我、我想先去洗澡。”

“好,”岑砚清从床上站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浴袍裹在身上,他担忧池默走动时或许会牵动伤势,询问她:“需要我帮忙吗?”

“不、不用了,”池默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我自己可以。”

她刚才虽然已经和岑砚清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做了,她的全身上下都被他亲过、触碰过,但要在浴室那种明亮的环境下和岑砚清“坦诚相见”,池默暂时还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我可以的!”怕岑砚清坚持,她重申了一遍,她从床上坐起来,捡起地上皱巴巴的泳衣,在被子里摸索着穿上,然后才在岑砚清的注视下,慢吞吞地挪下床,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门 “咔嗒” 一声关上,将外面的视线彻底隔绝,池默松了口气,却在低头解开泳衣系带时,猛地顿住——她看到自己的肩头、腰腹,甚至是腿上,全是或深或浅的红痕,她抬头看着镜子,不出意外在镜子里看见颈侧斑驳的吻痕,像雪地里盛开的梅花。

刚才的记忆一帧帧,肌肤上仿佛还残存着那柔软湿润的触感,池默抬手捂住滚烫的脸颊,指缝里泄出一声无声的尖叫。

太、太难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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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到温柔人夫后
连载中凃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