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灵植园纵火案?咸鱼背锅
晨光刚漫过灵植园的木栅栏时，苏羡正蹲在灶台前清点新到的灵菜。
赤云椒堆成小山，翠绿色的凝露草沾着晨露，最让她欣喜的是竹篮里那几颗拳头大的灵番茄 —— 表皮泛着淡淡的红光，捏起来软中带韧，是她用 500 积分从系统商城兑换的稀罕物。
“苏师姐，这红果子能吃吗？” 圆脸弟子凑过来，手指刚要碰到灵番茄就被拍开。
“洗手去。” 苏羡瞪了他一眼，拿起颗灵番茄用灵泉水冲洗，“这叫番茄，能生吃能做菜，酸甜口的。”
她咬了口番茄，清甜的汁水在舌尖爆开，带着股清爽的灵气，瞬间驱散了早起的困倦。自从解锁 “养魂餐” 功能后，系统商城里多了不少新奇食材，光是琢磨怎么搭配，就够她打发半天时间。
“今天做番茄灵蛋汤怎么样？” 苏羡翻出两枚带着斑点的灵鸡蛋，蛋壳上还泛着淡淡的灵光，“再炒个青椒肉丝，配灵米饭正好。”
王伯抱着柴禾进来，听到这话直摇头：“别折腾了，昨天刘管事说灵植园的管事赵长老要过来视察，让咱们准备些清淡的素斋。”
“赵长老？” 苏羡擦手的动作顿了顿。原主的记忆里，这位赵长老是外门出了名的老古板，最忌讳弟子吃荤腥，据说连灵植园的兔子都得喂素料。
“可不是嘛。” 王伯往灶膛里添了把柴，“听说他最看重规矩，去年有个杂役在灵植园旁边烤肉，被他罚去清理粪坑三个月。”
苏羡撇撇嘴，把灵番茄塞回竹篮。看来这番茄炒蛋是吃不上了，只能改做清汤寡水的灵蔬面。
正准备动手，饭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 “着火了”“灵植园”“快去救火” 之类的词，听得人心里发紧。
“怎么回事？” 王伯放下柴禾就往外跑，苏羡也跟了出去。
只见东边的天际线被浓烟染成灰黑色，滚滚黑烟正从灵植园的方向升起，隐约能看到跳动的火光。十几个弟子提着水桶往那边跑，边跑边喊：“快去通知长老！灵植园的千年灵参棚着火了！”
苏羡心里咯噔一下。灵植园是玄天宗的药草基地，里面培育着不少珍贵的灵植，尤其是那棚千年灵参，据说下个月就要用来给内门长老炼丹，要是烧坏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走，去看看。” 王伯拉着苏羡就往灵植园跑，“别是咱们饭堂的炊烟引过去的。”
越靠近灵植园，热浪就越灼人。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混着灵草燃烧后的特殊香气，让人莫名心慌。灵植园的木门被烧得焦黑，几个护园弟子正拿着法器扑火，蓝色的水箭射向火海，却被熊熊烈火蒸腾成白雾。
“是异火！” 有人惊呼，“普通的水灭不了！”
苏羡挤在人群后张望，只见灵参棚的方向火光最盛，木质的棚顶已经塌了一半，焦黑的木梁上还在噼啪作响。一个穿着灰布道袍的老者正站在园门口，气得浑身发抖，花白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 正是灵植园的管事赵长老。
“查！给我严查！” 赵长老的声音带着怒火，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灵植园纵火？！”
就在这时，一个护园弟子突然指着苏羡的方向喊道：“长老！我刚才看到饭堂的苏羡往这边来，她身上还带着烟火气！”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苏羡身上，有怀疑，有鄙夷，还有幸灾乐祸。
苏羡懵了。烟火气？她刚从灶台边过来，身上能没有烟火气吗？
“不是我！” 她连忙摆手，“我是听到着火了才过来的！”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贼喊捉贼。” 赵长老冷冷地盯着她，拐杖指向饭堂的方向，“你们饭堂离灵植园最近，平时就数你们烟火最盛，不是你们是谁？”
“赵长老明察！” 王伯连忙上前，“我们饭堂今天还没做早饭，怎么可能纵火？”
“没做早饭？” 赵长老冷笑一声，目光落在苏羡怀里露出的万象锅锅沿上，“那她怀里揣着铁锅做什么？我看就是想趁火打劫，偷灵植！”
这话说得太离谱，苏羡气得脸都白了。她正想反驳，突然看到人群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 柳如烟。
柳如烟穿着身素白的衣裙，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看到苏羡望过来，她连忙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苏羡心里突然冒出个不好的念头。
“赵长老，”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既然有人看到我过来，那肯定也有人看到其他人吧？不如咱们问问，火灾发生前，还有谁在灵植园附近出现过？”
赵长老皱了皱眉，显然没料到这个不起眼的饭堂丫头敢跟他顶嘴。但他也想尽快查明真相，便对护园弟子说：“去，把附近的弟子都叫来问问！”
护园弟子领命而去，很快就带了几个弟子过来。其中一个负责巡逻的弟子说，火灾发生前半个时辰，他看到柳如烟在灵植园门口徘徊，还鬼鬼祟祟地往里面张望。
“我没有！” 柳如烟突然抬起头，眼泪掉了下来，“我只是路过，想看看园子里的灵花有没有开……”
“路过需要躲躲藏藏吗？” 苏羡盯着她的眼睛，“我记得你昨天也在禁地附近出现过，还弄丢了祖传的玉佩，是不是？”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赵长老何等精明，一看柳如烟的反应就知道不对劲。他拐杖一扬，指着柳如烟说：“把她带过来！”
就在这时，人群外突然传来林惊寒的声音：“住手！”
众人回头，只见林惊寒快步走来，白衣上沾着些灰尘，显然是刚从演武场赶过来。他走到柳如烟身边，挡在她身前，对赵长老说：“赵长老，如烟师妹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赵长老冷哼一声，“有人看到她在灵植园附近徘徊，她自己又说不清楚，不是她是谁？”
“我可以证明如烟师妹的清白。” 林惊寒看向苏羡，眼神里带着几分失望，“苏师妹，我知道你想留在饭堂，但也不能为了脱罪就冤枉好人。”
苏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惊寒居然为了柳如烟，质疑她的话？
“我没有冤枉她。” 苏羡的声音冷了下来，“柳师姐昨天在禁地附近丢失了玉佩，今天灵植园就着火了，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禁地？” 林惊寒皱起眉，“如烟师妹怎么会去禁地？”
柳如烟咬着嘴唇，眼泪掉得更凶了：“我…… 我只是想去采些凝露草，没想到迷路了……”
这话说得漏洞百出，明眼人都能听出不对劲。可林惊寒却像是信了，还在为她辩解：“就算如烟师妹去过禁地，也不能说明灵植园的火就是她放的。苏师妹，你还是拿出证据来吧。”
证据？苏羡气得攥紧了拳头。她哪有什么证据？难道要她把老祖宗搬出来作证吗？
就在这时，赵长老突然指着苏羡的万象锅喊道：“等等！那口锅！”
众人的目光又聚焦在苏羡怀里的锅上。只见锅底的晶石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吸收了火焰的气息。
“这锅…… 是异火所铸？” 赵长老的声音带着震惊，“难怪火势这么难灭，原来是用异火纵的火！”
苏羡心里咯噔一下。她这锅是仙器，怎么可能是异火所铸？但锅底的晶石确实在发光，她自己也解释不清。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赵长老厉声道，“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两个护园弟子立刻上前，伸手就要抓苏羡。苏羡连忙后退，怀里的万象锅突然亮起耀眼的青光，挡在她身前。
“谁敢动她？”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外传来，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玄色长袍的青年缓步走来。他面容俊美，肤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墨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周身散发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
“您是……” 赵长老看到青年，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说话都不利索了。
青年没有理他，径直走到苏羡身边，目光落在她怀里的万象锅上，又淡淡地扫了眼柳如烟。
柳如烟像是被那目光冻住了，浑身僵硬，连眼泪都忘了掉。
“火是她放的。” 青年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用的是偷来的异火符，想烧毁灵参掩盖她偷摘灵草的痕迹。”
他的话像颗炸雷，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柳如烟尖叫一声：“不是我！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搜身便知。” 青年的目光落在柳如烟的袖袋上，“异火符的灰烬，应该还在里面吧。”
护园弟子立刻上前，从柳如烟的袖袋里搜出了一小撮黑色的灰烬，还有半株被烧焦的灵草 —— 正是灵植园培育的珍贵品种 “凝魂草”。
铁证如山，柳如烟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赵长老又惊又怒，连忙让人把柳如烟押下去严加审问。他转身想对青年行礼，却发现对方已经走到了苏羡身边。
“锅借我看看。” 青年伸出手，指尖苍白得近乎透明。
苏羡愣了愣，把万象锅递了过去。她总觉得这青年有点眼熟，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
青年接过锅，指尖轻轻拂过锅底的晶石，原本泛红的晶石瞬间恢复了青色。他把锅还给苏羡，淡淡道：“以后别什么人都帮。”
苏羡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林惊寒。想起刚才林惊寒不分青红皂白地维护柳如烟，她心里就一阵憋屈。
“多谢前辈。” 苏羡低声道。
青年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他的脚步很轻，仿佛踏在云端，转眼间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那是谁啊？” 有人小声问。
赵长老心有余悸地说：“那是…… 内门的墨尘长老。据说已经闭关千年，没想到今天会出来……”
墨尘长老？苏羡心里一动。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原主的记忆里见过 —— 是玄天宗最神秘的长老，修为深不可测，没人知道他的来历。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还帮了自己？
苏羡低头看着怀里的万象锅，锅底的晶石泛着温润的光。她突然想起老祖宗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还有那枚玄阴珠……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她脑海里冒出来。
不会吧……
林惊寒走过来，脸上带着愧疚：“苏师妹，对不起，我刚才……”
“没什么。” 苏羡打断他的话，抱着锅转身就往饭堂走，“我还要回去做饭呢。”
她不想听任何解释。经过这件事，她算是看明白了，在这个修仙界，所谓的 “龙傲天气运” 根本靠不住，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和手里的锅。
回到饭堂时，王伯已经把素斋准备好了。清炒灵蔬，凉拌凝露草，还有一锅清淡的灵米粥。
苏羡却没什么胃口。她坐在灶台边，看着怀里的万象锅，心里五味杂陈。
本来只想安安稳稳做个咸鱼厨子，没想到还是被卷进了这些破事里。灵植园纵火案，柳如烟的背叛，林惊寒的偏袒，还有突然出现的墨尘长老……
这玄天宗，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丫头，别往心里去。” 王伯端来一碗灵米粥，“赵长老说了，要给咱们饭堂加月例，还说以后灵植园的新鲜灵蔬优先供给咱们。”
苏羡接过粥碗，心里却没什么波澜。加月例又怎样？要是再遇到这种背锅的事，有多少月例都不够赔的。
她喝了口粥，突然想起墨尘长老的话。
“以后别什么人都帮。”
或许，她说的不只是林惊寒。
苏羡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饭堂前的空地上，几个弟子正在打扫卫生，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但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她摸了摸怀里的万象锅，又想起那枚玄阴珠，心里暗暗决定。
从今天起，她要做一条有底线的咸鱼。
谁要是再想让她背锅，先问问她手里的锅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