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灵厨考核?三菜一汤征服长老
聚灵宴前七日，丹膳堂的青石板被晨露浸得发亮。苏羡蹲在灵植园的畦边，指尖抚过紫背天葵的叶片，露水顺着叶尖滚落，在她玄色的弟子服上洇出细小的水痕。
“苏师姐，这百鸟羽真要晒足七日？” 年轻灵厨小林抱着个竹匾，里面摊着五颜六色的灵禽羽毛，阳光透过羽毛的纹路，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嗯，少一个时辰都不行。” 苏羡头也不抬，手里的小银刀正小心翼翼地剔除灵笋的老根，“百鸟朝凤汤的精髓在‘灵’字，羽毛里的灵气要靠日光慢慢逼出来，急不得。”
小林吐了吐舌头，赶紧把竹匾往阳光下挪了挪。自从李默称病后，丹膳堂的年轻灵厨们都围拢到苏羡身边，有帮着挑拣灵材的，有负责烧火的，连最调皮的小师弟都学着用灵力洗菜，生怕耽误了聚灵宴的筹备。
但暗处的眼睛从未离开。苏羡昨晚检查库房时，发现准备用来做 “琉璃虾球” 的水晶虾少了大半，只剩下些瘦小的虾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 李默那些老伙计虽不敢明着作对，暗地里的绊子却没断过。
“师姐，要不我去灵鱼池再捞点？” 小林急得满脸通红。
“不用。” 苏羡盯着那些虾米，突然笑了，“正好试试新菜谱。”
她从系统商城兑换了些 “月光粉”，这是用月华石磨成的粉末，遇热会发出淡淡的银光。接着，她把虾米剁成泥，混入灵麦粉和打碎的灵鸡蛋，又加了点从听竹轩采来的兰花香料。
“这是要做什么？” 小林好奇地凑过来。
“金盏虾酥。” 苏羡将虾泥捏成小团，裹上月光粉，“水晶虾不够，就用巧思来补。”
话音刚落，丹膳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苏羡抬头，看见李默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老牌灵厨，个个面色不善。
“苏丫头，听说你要在聚灵宴上用些不入流的东西充数？” 李默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震得灶台上的陶罐都嗡嗡作响，“宗门大典何等重要，你用虾米做菜，是想让其他宗门的使者笑掉大牙吗？”
“李伯这话就错了。” 苏羡擦了擦手上的面粉，“食材无贵贱，关键看怎么用。虾米虽小，只要做得好，未必比不上水晶虾。”
“哼，强词夺理！” 李默身后的张厨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没本事做出像样的菜，才找这些借口！有本事现在就露一手，让我们瞧瞧你的真本事！”
周围的年轻灵厨们瞬间紧张起来。聚灵宴在即，这时候若是闹起来，耽误了正事可怎么办？
苏羡却异常平静：“张厨想怎么比？”
“简单。” 李默上前一步，目光扫过灶台上的灵材，“就按灵厨考核的规矩，三菜一汤，食材自备，两个时辰内做好。让长老们评评，到底谁有资格掌勺聚灵宴！”
这分明是逼宫。灵厨考核是内门晋升灵厨的标准，三菜一汤看似简单，却要兼顾色香味与灵力调和，最能看出真功夫。李默在丹膳堂浸淫数十年，对这套考核了如指掌，显然是有备而来。
“好。” 苏羡点头应下，目光落在库房角落的一堆野菌上，“我答应你。但若是我赢了，希望各位前辈能放下成见，一起把聚灵宴办好。”
李默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她会如此干脆，随即冷哼一声：“若你输了，就乖乖把聚灵宴的差事交出来！”
消息传到玄铁长老耳中时，老人正在给墨尘泡灵茶。墨尘端着茶盏，指尖划过温热的杯壁，淡淡道：“让他们比。”
“可是……” 玄铁长老有些犹豫，“李默的‘九转灵参汤’毕竟是招牌，苏丫头怕是……”
“她不会输。” 墨尘的目光望向窗外，那里能看到丹膳堂的袅袅炊烟，“她的锅，不一样。”
两个时辰后，丹膳堂的中厅摆开了两张长桌。李默那边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清蒸灵鱼、红烧灵蹄、翡翠灵蔬，还有他最拿手的九转灵参汤，每道菜都做得中规中矩，灵力波动平稳，一看就是老手的功夫。
苏羡这边则显得有些 “寒酸”：金盏虾酥、野菌焖灵笋、紫背天葵炒灵肉，最后是那道还在慢炖的百鸟朝凤汤。
“这就是你说的好菜？” 张厨嗤笑一声，指着金盏虾酥，“用虾米做的东西，也配端上考核桌？”
苏羡没说话，只是示意长老们品尝。玄铁长老先夹了块金盏虾酥，刚入口，眼睛就亮了 —— 虾酥外酥里嫩，月光粉遇热后发出淡淡的银光，在舌尖化开时竟带着股月华的清冽，把虾米的腥味去得干干净净。
“这…… 这是怎么做到的？” 老人惊讶地问。
“用月华石的粉末中和海鲜的浊气。” 苏羡解释道，“灵厨不仅要懂食材，更要懂天地灵气的运用。”
其他长老纷纷动筷，很快就把三道菜尝了个遍。野菌焖灵笋用的是最普通的山菌，却被苏羡用万象锅的余温焖出了浓郁的菌香，灵笋的清甜与野菌的醇厚完美融合；紫背天葵炒灵肉则用了点爆炎椒提味，辣味中带着灵肉的鲜嫩，灵力在体内流转时竟有种通畅之感。
“好一个‘通’字！” 有长老忍不住赞叹，“这道菜能疏通经脉，比单纯的温补更有用！”
李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握着汤勺的手微微发抖。轮到他的九转灵参汤时，长老们只是礼貌性地尝了一口，便没了下文 —— 相比苏羡那些充满新意的菜肴，他的汤虽然正宗，却显得太过平淡。
最后上桌的是百鸟朝凤汤。苏羡掀开砂锅的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汤面上漂浮着细小的金色光点，那是百鸟羽毛里的灵气被熬出来了。她盛了一碗递给墨尘，碗沿还冒着淡淡的白气。
墨尘低头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汤刚入口，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原本淡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暖意。系统光幕在苏羡脑海中亮起：【叮！特殊人物品尝 “百鸟朝凤汤”，味觉唤醒度提升至 90%！好感度 2（当前 97/100）！】
“如何？” 玄铁长老急切地问。
墨尘放下汤碗，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汤里有凤鸣之意。”
这评价看似简单，却比任何赞美都有分量。百鸟朝凤汤本就以灵禽羽毛入汤，能熬出 “凤鸣之意”，说明苏羡的厨艺已经触及了灵厨的至高境界 —— 以菜通神。
考核结果不言而喻。李默看着自己那桌几乎没动的菜，突然叹了口气，对着苏羡拱了拱手：“老夫…… 服了。”
他身后的老牌灵厨们面面相觑，最终也跟着低下了头。张厨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苏丫头，这是…… 这是我藏起来的水晶虾，你看还能用吗？”
苏羡接过油纸包，里面的水晶虾还带着冰碴，显然是被精心保存着。她笑了笑：“当然能用，正好做道琉璃虾球当开胃菜。”
李默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老夫这就去把我的寒玉炖盅找出来，给你炖道冰糖雪莲，解解油腻。”
丹膳堂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融洽起来。年轻灵厨们欢呼着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聚灵宴的菜谱；老牌灵厨们则开始传授自己的独门技巧，张厨教小林如何挑选新鲜的灵鱼，李默则拉着苏羡讲解各种灵草的搭配。
苏羡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终于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结束了。
夕阳透过丹膳堂的窗棂，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苏羡站在灶台边，看着万象锅锅底的晶石泛着柔和的光，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 厨道的真谛，从来不是新旧之争，而是传承与创新的融合。
就像这三菜一汤，既有古法的根基，又有自己的巧思，才能真正打动人心。
聚灵宴的钟声在远处响起，苏羡深吸一口气，拿起锅铲。她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