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厨房派系斗争?老牌灵厨 VS 新人
丹膳堂的青铜鼎冒着袅袅白烟，苏羡刚把最后一笼灵麦馒头端上蒸架，就听见身后传来声瓷碗碎裂的脆响。
“谁让你动我炖盅的？”
苍老的声音像淬了冰，苏羡回头，看见个穿着灰布围裙的老者正瞪着她，花白的胡子气得直抖。老者手里捏着片碎瓷片，脚边是摔得粉碎的玉瓷盅，里面残留的灵参汤在青石板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 那是她今早特意给墨尘炖的补汤，用了三百年份的野山参。
“李伯，这炖盅放在灶边碍事，我只是想挪个地方。” 苏羡放下手里的蒸笼布，语气尽量平和。她认得这位老者，是丹膳堂资历最老的灵厨李默，据说在这儿掌勺快五十年了，连宗主都吃过他做的菜。
“碍事？” 李默冷笑一声，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这可是用万年寒玉做的炖盅，你一个外门来的野丫头也配碰？我看你是故意想砸了我的东西，好抢我的位置吧！”
周围正在备菜的灵厨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眼神里带着看好戏的意味。苏羡这才明白，自己捅了马蜂窝。丹膳堂分两派，一派是以李默为首的老牌灵厨，坚守古法丹膳；另一派是些年轻灵厨，主张改良创新。她这个空降的亲传弟子，自然成了李默的眼中钉。
“李伯说笑了。” 苏羡弯腰去捡碎瓷片，“炖盅的钱我会赔，要是耽误了长老们用膳，我这就重新做一份。”
“赔？你赔得起吗？” 李默用拐杖挡住她的手，拐杖头的铜箍在晨光里闪着冷光，“这寒玉炖盅是当年玄铁长老赏赐的，全宗门就这一个！你想用几块下品灵石打发了事？”
苏羡的指尖顿在半空。她确实赔不起，但更不想被人拿捏住把柄。系统光幕突然在脑海中亮起，【菜谱图鉴】自动翻到 “寒玉灵参汤” 那页，备注里写着 “可用万象锅模拟寒玉效果，需消耗积分 5000”。
“不必劳烦李伯。” 苏羡直起身，目光落在角落的万象锅上，“我用自己的锅重新做，保证味道不输原来的。”
李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胡子翘得更高了：“就你那口破铁锅？也配跟我的寒玉炖盅比？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这野路子能做出什么花样！”
他往灶台上一拍，摆出个锦盒：“敢不敢跟我比一场？就比这道灵参汤，让各位长老评评理，到底是古法丹膳正宗，还是你这旁门左道更胜一筹！”
丹膳堂瞬间安静下来，连烧火的杂役都探出头来。李默是丹膳堂的活招牌，苏羡是墨尘长老的亲传弟子，这场比试关乎两派的脸面，谁都不敢插嘴。
苏羡看着锦盒里那支通体金黄的灵参，根部还沾着湿润的泥土，显然是刚从灵植园采来的珍品。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万象锅的晶石上轻轻一点：“比就比。不过我有个条件 —— 输的人，要向赢的人道歉。”
“好胆识！” 李默眯起眼睛，“若是你输了，就给我磕三个响头，滚出丹膳堂！”
比试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内门。半个时辰后，丹膳堂的门口就挤满了人，连玄铁长老都被惊动了，捋着胡须坐在主位上，墨尘则依旧穿着玄色长袍，安静地坐在角落，目光落在苏羡身上，看不出情绪。
李默先动手。他取出那只备用的寒玉炖盅，往里面加入山泉水，又小心翼翼地将灵参切成薄片，动作慢得像在进行什么神圣仪式。接着，他往炖盅里撒了些不知名的粉末，据说是用七种灵草磨成的，能激发灵参的药性。最后，他将炖盅放进装满冰块的铜盆里，说是要用 “冰火相济” 的古法慢炖。
“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丹膳。” 李默得意地扫了苏羡一眼，“讲究的是火候天成，可不是你那种猛火爆炒能比的。”
苏羡没接话，正专注地处理灵参。她没有用刀切，而是用灵力将灵参撕成细丝 —— 这样能最大程度保留灵参的纤维，更利于药效释放。接着，她往万象锅里倒入灵植园新摘的晨露，又从系统商城兑换了些 “冰心草”，这是种极寒的灵草，正好能模拟寒玉的效果。
“嗤，用晨露代替山泉水，简直是胡闹。” 李默的徒弟在旁边小声嘀咕。
苏羡充耳不闻，将万象锅的晶石调至淡蓝色。锅底瞬间腾起层白雾，晨露在低温下慢慢凝结成细小的冰晶，与灵参丝缠绕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噼啪声。她又往锅里撒了点灵蜜，这是她从听竹轩的蜂巢里取的，带着淡淡的兰花香气。
一个时辰后，两盅灵参汤同时端上评判席。李默的炖盅里，汤汁清澈见底，灵参片浮在水面，散发着浓郁的药香；苏羡的锅里，汤汁呈淡金色，灵参丝像游鱼般在汤里浮动，药香中夹杂着清甜的花香。
玄铁长老先尝了李默的汤，咂咂嘴：“不错，还是老味道，温和醇厚。”
轮到苏羡的汤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舀了一勺。刚入口，老人的眼睛突然亮了：“这汤…… 怎么会有股清凉感？灵参的燥性居然被中和了！”
其他长老也纷纷品尝起来，很快就有了结论 —— 李默的汤虽然正宗，却带着灵参固有的燥气，不适合长期饮用；苏羡的汤则清甜爽口，药效丝毫未减，反而更容易吸收。
“我选苏丫头的。” 玄铁长老一锤定音。
李默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手里的炖盅 “哐当” 掉在地上：“不可能！你们一定是被她蛊惑了！这丫头用了什么邪术？”
“李伯可敢再尝一口？” 苏羡递过自己的汤勺，“我只是加了点冰心草，用万象锅的低温锁住了灵参的活性。厨道本就该因地制宜，何必拘泥于古法？”
李默梗着脖子不肯动，他的徒弟却忍不住尝了一口，咂咂嘴：“师父，这汤…… 确实比我们的好喝。”
周围爆发出一阵低笑。李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李伯。” 苏羡叫住他，“您还没道歉呢。”
李默的脚步顿住了，背对着她，肩膀微微发抖。丹膳堂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他。过了许久，他才闷闷地说了声：“是老夫…… 有眼无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丹膳堂，灰布围裙的下摆扫过门槛，像只斗败的公鸡。
苏羡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有些沉重。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李默背后的老牌灵厨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苏羡在丹膳堂的日子变得举步维艰。她要用的灵材总是莫名其妙地失踪，灶膛里的柴火也常常被换成湿柴，甚至连她精心熬制的灵粥，都被人偷偷加了把盐。
“苏师姐，要不我去告诉墨尘长老吧？” 长庚替她打抱不平，手里的剑鞘被攥得发白。
“不用。” 苏羡正在清洗被弄脏的灵米，语气平静，“这点小伎俩，还难不倒我。”
她从储物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阵盘，这是洛轻寒送她的 “警戒阵”，只要有人靠近她的灶台，就会发出警报。接着，她又往自己的食材上都做了标记 —— 用灵力在灵菜的根部刻上小小的 “羡” 字，别人根本看不出来。
第二天，那些小动作果然收敛了些。但苏羡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她需要一场彻底的胜利，让所有人都认可她的厨艺。
机会很快来了。月底的宗门大典上，按照惯例要由丹膳堂准备 “聚灵宴”，据说今年的宴会格外重要，连其他宗门的使者都会来参加。负责统筹的长老犯了难 —— 李默赌气称病，年轻灵厨们又镇不住场面，想来想去，竟把这个担子交给了苏羡。
“苏丫头，这聚灵宴关系到咱们玄天宗的脸面，你可不能掉链子。” 玄铁长老拍着她的肩膀，语气凝重，“需要什么灵材，尽管开口，宗门全力支持。”
苏羡看着长老信任的眼神，又瞥了眼角落里欲言又止的年轻灵厨们，点了点头：“弟子定不辱使命。”
她知道，这是她的机会，也是丹膳堂的机会。她要做出一桌让所有人都惊艳的宴席，不仅要证明自己，也要让那些坚守古法的老牌灵厨看看，创新并非离经叛道，而是让厨道发扬光大的另一条路。
回到听竹轩，苏羡摊开聚灵宴的菜谱，系统光幕上的【菜谱图鉴】自动亮起，无数道菜谱在眼前流转。她的指尖划过 “龙凤呈祥宴” 的虚影，眼神变得坚定。
或许，她可以先从一道 “百鸟朝凤汤” 开始。用百种灵禽的羽毛熬制高汤，再加入灵植园最新鲜的灵蔬，既有新意，又不失传统。
苏羡拿起笔，在菜谱上写下这道菜名。窗外的月光透过竹林洒进来，在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知道，这场厨房派系的斗争，才刚刚进入白热化阶段。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有万象锅，有《天厨秘录》，更有一颗想要让厨道绽放光彩的心。
聚灵宴那天，她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无论是老牌灵厨还是新人，无论是古法还是创新，只要能做出打动人心的菜肴，就是真正的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