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句话,哑港的血从头冷到了脚。
但幸运的是,他还有三天的时间准备死亡。挺好了,哑港自己安慰自己道。
盲又打了个响指,管家这次搬了个大家伙,一个圆形的铁丝球,里面停了一辆单车。
“御林,这就是你的单车,管家,先启动一下给他看看。”盲说。
管家按了开关,铁丝球发出巨响,单车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铁丝球中旋转,哑港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单车的残影。
盲打了个停的的手势,管家立刻关了开关。
“三天后,你需要在里面骑上半个小时。”
御林轻轻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哑港有点耐不住:“这么快的速度转半个小时还能活着吗?”
御林看向哑港,眼神淡淡的。他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哑港不懂,轻轻嘀咕了句:“摇头是什么意思?是知道会死还是不怕死?”
风与懒懒地翻了个白眼:“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人家能保证自己不死?”
这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指,只见管家搬来了一个大玻璃水缸,“嘭”地一声放到了墨析面前。哑港有点好奇这个副本里的NPC到底有多大力气,这么重的大物件说搬就搬,这么大力气的管家要是来追杀自己,恐怕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断气了吧!
“墨析,你要在这水缸里憋气二十分钟。”盲把头转向那个穿着猫咪兽衣的小矮子,空洞洞的血眼仿佛在注视着那个男孩。
墨析抱着双手趾高气扬地和她对视,那样子似乎和盲有什么深仇大怨。
盲又打了一次响指,这次管家搬来了一个木制的凳子放在相晩面前,相晩好奇地伸了伸他的红毛脑袋,这时一个白圈从天而降,直直落在相晩的面前。
相晩和白圈对视了一秒:“这是让我上吊吗?”
盲点点头:“差不多。”
“你现在杀人都不找借口了吗?说好的空中漫步呢?”相晩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
盲大笑起来,那张鲜红过度的嘴唇大张着,露出雪白的牙齿:“等你把凳子踢了不就是空中漫步嘛啊哈哈哈哈哈……”
相晩肯定地点点头:“好一个空中漫步!”
盲又打了个响指,管家搬来了许多柴火,风与立刻会意:“不用演示了,就是让我跳进火堆烧死是吧?”
盲抿唇:“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又是一个清脆的响指,管家搬来了一个小木盒,几乎只有人的巴掌那么大,管家毕恭毕敬把木盒放到去异面前,去异看得嘴角一抽:“这是我的骨灰盒吗?”
“你擅长柔术,可以轻松进入这个盒子的。”盲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他面前,盈盈一笑。
去异冷笑一声:“把我烧了我的骨灰能进去。”
“你要相信自己。”盲真诚的鼓励道,说完她又打了个响指。
管家搬来了一个布满铁刺的铁桌放在了星歌面前,而管家就这么面无表情地顶着尖锐的铁刺把桌子抗过来,手上甚至没有任何伤,连个小小的印子都没留下。
星歌看着桌子笑了:“让我用脚踢着这张桌子转是吧?”
“没错。”盲满意地点点头。
星歌闲适地靠在椅背上,眯起了眼睛:“这么简单啊,我现在就能转给你看。”
盲诧异,眼睛的血洞都大了一点:“你真行?”
穿着金毛狮子衣服的星歌那脚一顶桌子的横杠,把桌子踢上了天,桌子旋转而下,星歌瞅准机会拿左脚脚尖顶住了一只桌脚,右脚就这么配合着左脚把桌子转了起来。那尖锐的铁刺甚至没能伤到他半分。
星歌转了几圈拿脚尖把桌子一点,桌子再次升空旋转,最后正正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地板都颤了三下。
哑港没出息地浑身一抖:“他是人吗?这么重的桌子就这么踢着玩?”
“他有怪兽力量的加持。”冕瑟小声道。
哑港眨了眨眼,突然露出放松地笑容,靠到椅背上:“那就不奇怪了。”
盲听完他的表演,脸色似乎不大好看,她冷哼一声,随后又露出标志的笑容,但这个笑容看起来没有之前热情了:“演员们大概也清楚了自己表演的内容,我现在来给三个特邀嘉宾布置任务。”
“化妆的元影把所有演员的眼睛挖除,冕瑟用这些玻璃箱中制作大家的演出服,寒魈把玻璃箱中的虫子做成食物给大家吃,为保证每个演员精神充沛,这三天中,大家必须吃早中晚三顿饭。”
盲布置完任务就领着管家离开。
星歌撅了撅臀,发现自己能站起来便眯着眼睛释然一笑:“自由活动啦。”
“怎么办啊!”哑港崩溃地问风与。
风与眉毛一挑:“你在无限海地城表现不是挺好的,现在只会张嘴问怎么办了吗?”
“这不是有你嘛。”哑港委屈巴巴地讨好。
风与:“我凭什么要保你?”
哑港凑近他耳朵贱兮兮地说:“你不帮我,我就把你的身份告诉这里的所有人,暮云刺客协会会长,你的底牌我也可以不帮你拿。”
风与气笑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话音刚落,这里就再没风与的身影。
冕瑟瞪大他可爱的圆眼睛:“曲丝就是暮云刺客!他能在副本里自由穿梭!”
星歌懒懒地眯着眼睛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还称呼他曲丝呢?是不是该换叫——风与?”
墨析双手抱胸,仰着下巴地看了星歌一眼:“暮云刺客协会会长吗?”
听到这个名字冕瑟脸都抽了,他咬着牙恶狠狠地压低声音道:“暮云协会……暮云协会杀了我的朋友!杀了我们副本研究协会那么多弟兄!”
哑港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迟早会报仇的。”
两行清泪从冕瑟的眼中流出,他低着头,金发遮住了他的双眼,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甚至还带着一丝狠毒:“没错。”
哑港看向星歌:“你怎么知道风与身份的?”
星歌眯着眼睛歪了歪脑袋:“你不也知道他身份吗?你两还认识吧?”
哑港没接话,而是转移了话题:“还是先考虑怎么解这个副本吧?”
既然靠山没了,哑港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面对眼下这个情况。他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风与呢,结果就这么把风与气走了,确实是他太自己为是了,他还以为风与必须帮他,他是唯一的人选。
相晩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我猜,这就是一个逃生游戏。”
寒魈看向他:“为什么这么说?”
相晩有理有据地开始讲述:“你就带入一下这个动物嘛,盲既然让我们为表演献身,我们肯定不愿意啊,不愿意有什么办法呢?逃出去不就可以躲过了吗?”
哑港一拍桌子,气势很高地喊了一声“好!”随后又像放了气的气球似的瘪瘪地问:“那我们该怎么逃?”
“到处走走寻找线索呗。”相晩理所当然地道,他一脸自信地把红色刘海往后一撩,“谁愿意和我一组?”
此时应该出现的场景是大家争着抢着要和相晩一组,而事实是全场静默无声。
哑港弱弱地举手,打破沉默:“我……可以吗?”
相晩裂开的脸面愈合了些许,他立马笑嘻嘻地答应道:“那我就勉强接受和你一组吧,不不不,是非常荣幸能和你一组。”
哑港笑了:相晩这人还挺有趣的嘛。
冕瑟急了:“也加我一个啊!”
寒魈提议:“我们每三个人分一组,大家觉得怎么样?”
去异冷笑一声:“不怎么样。”说完就提着自己的大长腿离开了宴会厅,本来应该是一个很高冷的去异,但哑港看着他屁股上毛茸茸的兔尾巴就想笑。
“那有人和我组队吗?”寒魈不甘心。
星歌眯着眼嘲讽道:“不会有人愿意的,算了吧。”
“墨析你可以和我一起吗?”寒魈直接点名道姓了,那双清纯的眼睛掩饰不住委屈。
墨析不解地撇了寒魈一眼:“为什么是我?”
寒魈艰难地开口:“我……”说着他低下了头,默默地离开了宴会厅。
“走啦走啦,一点时间一点命啊!”相晩一手拖着冕瑟一手拖着哑港,大步走了出去。
哑港被他拖着急忙问道:“我们去哪?”
“走廊上不是有镜子吗?照照镜子,看看我帅气的容貌。”相晩道。
“可是走廊上的灯光是绿色的,分辨不出我们面具的颜色。”冕瑟低声道。
“那你们不是能看到我面具的颜色吗?”哑港道,“直接互相告诉就行了啊。”
“既然管家不希望我们知道面具的颜色,还是不要说为好。”冕瑟道。
“我真的很奇怪,走廊放那么多镜子干什么?”哑港看向离自己最近的一面镜子,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为什么这个镜子照出来的自己脸上不是小丑面具,而是一只灰狼的脑袋!
冕瑟沉下脸:“三天时间,我们可能会越来越像我们扮演的动物,最好少照这个镜子,我总感觉这个镜子……”
哑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脸没事。脖子怎么痒痒的?他抓了抓,抓到了一手毛……
“快跑!”哑港大喊,“别被这个镜子照到,这些镜子在把我们变成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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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风与和哑港有那么一点……但是哑港的正夫还是维!
维:我就不在那么一会,我老婆怎么就要跟人跑了呢呜呜呜
这次副本这十个娃都很帅啊,我也希望大家都能逃出去,或者和哑港加个星浪什么的开拓一下人脉,但是幻想总是美好的,现实也许会很骨感,但是我那么舍不得,猜猜这个副本会死谁?我真的舍不得他们就这么早死啊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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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风与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