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痛苦、死亡与绝望

风与没说话,拉开了他身边的位置坐了下。

冕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哑港身边,他似乎有些害怕:“这些椅子真的能坐吗?”

哑港拉开他另一边的位置拍了拍:“来吧哥们!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冕瑟嘴上说着“我才不想和你一起死”,身体确听话地坐下了,毕竟大家一起死总比自己一个人死好受点。

其他穿着兽衣的玩家也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风与身边坐着一个穿着纯黑色猫咪兽衣的男生,各子矮,整个人肉嘟嘟的,但也不算胖,最多有点婴儿肥。这正是之前走廊上走在他们前面的那个玩家。

强烈鲜明的白光照在猫兽衣男生被画成小丑的脸上,哑港又看到了不同的配色,那个男生的嘴唇是黄色的,眼睛的划痕是粉色的。

还有六个人哑港还没来得及细看,就听舞台上的盲笑了一声,那笑声仿佛一把刀,在哑港心底使劲划拉了一下。

“既然各位都已经就坐,那我来介绍一下现场的来宾,大家各自熟悉熟悉……”盲侃侃道来,“首选是我们马戏团擅长踩单车的猴子——御林。”

随着一个男生轻轻的一声尖叫,一把椅子凭空飘起,椅子上坐的正是那个穿着棕色猴子兽衣的御林,御林的嘴巴是绿色的,眼睛的划痕是蓝色的。

每个人嘴巴和眼睛的颜色都不一样,这意味着什么?还有,盲是话剧演员,而我们的定位是马戏团里的动物。她为什么要请我们来看话剧?

椅子升空了几秒后又平稳落地,御林轻轻拍了拍自己胸口。

“——我们马戏团擅长爬刀山的灰狼,哑港!”

哑港的椅子突然升空,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哑港的反应不是很大,但让哑港害怕的是盲说他擅长……爬……爬什么?刀山?要他死就直说!不会待会让他们各自表演“擅长”的项目吧!

这次哑港注意到,盲介绍马戏团的前缀是——我们的马戏团!我们?所以这个马戏团和盲是什么关系?

“——我们马戏团擅长水下憋气的黑猫,墨析!”

之前那个黑色猫咪男生的椅子腾空而起,哑港同情地瞥了他一眼。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坐在腾空椅子上墨析仍维持着双手抱在胸前的姿势,肉嘟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小嘴向下弯成一个倒V,而那个贴在脸上的黄色小丑嘴又是向上笑的,这让他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我们马戏团最擅长空中飞步的老虎,相晩!”

“——我们马戏团最擅长跳火圈的狐狸……”介绍道这,盲突然顿了顿,不可思议地看着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的男子。鲜红的嘴巴夸张地成了一个圆润的O。

风与淡定地自我介绍道:“我叫曲丝,歌曲的曲,丝线的丝,别再忘了我的名字哦。”

曲丝?去死!

哑港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这名字还挺有意思的。

盲顿了顿,脸上似乎有些茫然,她疙疙瘩瘩地接话道:“好的……曲丝先生……非常抱歉……”

哑港这时感觉有一道视线穿过自己直直落在风与身上,哑港侧头,看到了冕瑟审视的目光。

然而看风与的不止冕瑟一个人,饭桌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风与身上。风与得意地对哑港道:“看,我就是那么的引人注目,有时候偶像包袱也是一种负担。”

哑港露出一个沧桑的笑容。之前怎么没看出你那么皮呢?

冕瑟严重的的审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他就眨着好奇的眼睛问哑港:“你和曲丝认识吗?”

哑港连忙摇手:“不不不,不认识。”

“那你们看起来好像很熟啊?据我推断——”

“不,你别推断,”哑港立刻打断他,“我们真的不认识,可能我比较自来熟吧。”

为了增加言辞的说服力,哑港又补上一句:“像你一样。”

冕瑟的表情僵在脸上:好吧,无法反驳!

舞台上的盲则继续了她的介绍。

“——我的马戏团最擅长柔术的兔子,去异!”

“——我们马戏团最擅长用脚蹬着桌子转的狮子,星歌!”

“最后介绍三位最特别的来宾,一位是给我们所有马戏团动物化妆的袋鼠元影,还有一位是制作我们马戏团出演服装的小狗冕瑟,最后一位是给我们马戏团做饭的厨师小猪寒魈。”

三个人的椅子同时飞起,元影是一个拥有双色长发的男生,一边的头发是天蓝色,一边头发是纯黑。他的小丑嘴巴是紫色的,眼睛是红色。还有个寒魈则是一个穿着肉色小猪服装的黑发男生,男生看起来很清纯,黑头发干干净净的,如果放在学校那肯定是一大堆女孩子的白月光。可是在这个副本里,他也被贴上滑稽的小丑脸,显得这脸看起来有几分狡诈。

寒魈的嘴巴是棕色,眼睛的划痕则是绿色。

哑港忌恨地看着升空的冕瑟:“说!你是不是给盲塞钱了,凭什么给你这么好的差事?”

冕瑟盯着个小丑脸笑眯眯地道:“本人运气好罢了。”

不过等他知道制作服装是何等差事以后,恐怕就笑不出来了,舞台上把一切收进眼底的盲,冷冰冰地想道。

“想必大家也互相熟悉了,”盲优美动听的声音缓缓地道,“我邀请你们来的就是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话剧社,演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这场表演将深刻的展示死亡、绝望、痛苦、挣扎、呻吟……等等,我要把我一路走来的,演成一出话剧,为我的生命画上句号!”

“现在,我将给你们展示我们话剧社的演员们在这场表演中的所负责的部分,请欣赏。”

盲的话音刚落,舞台上就传来声嘶力竭的惨叫,那些之前给他们化妆的女仆搬着十个玻璃箱到了每个人面前。

玻璃箱里困着一个被挖去双眼的女人。挖空的双眼缓缓淌着鲜血。在女人的腿部,爬着密密麻麻的虫子,这些虫子在她的腿部啃食,发出的嘶嘶声听得人浑身都起了疙瘩。

椅子贴心地转了一百八十度,让他们能更清晰地看清楚玻璃箱中女人的模样。

那没了双眼的女人用手拼命敲打玻璃箱,发出痛不欲生的惨叫。

哑港吓得大声尖叫出来,抱着风与的手臂哭丧道:“我害怕!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想看!我不想听!”

风与淡定地撕开桌上的湿巾包装,把里面的湿毛巾塞进了哑港嘴中。

哑港:“唔——唔唔!”

风与用力甩开哑港抱着自己的手,冷冷地威胁道:“箱子里的女人伤害不了你,但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在这个世界消失。”

哑港:“唔……”

沉默了几秒,哑港拿掉了自己口中的湿毛巾,转而抱起冕瑟的手臂,继续开始他的大叫:“啊啊啊啊啊啊!我好害怕呀冕瑟!”

冕瑟:“?”

冕瑟:“哑港你不是十年前的那个……”

哑港嚎哭:“不!我不是!”

玻璃箱中的女人一点一点被虫子吞没,直到最后只剩下雪白骨架。吃完最后一点血肉的虫子在玻璃箱中四处乱爬,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多完美的表演啊!”盲在舞台上由衷地赞叹道,“我虽然看不见,但我的耳朵能听,我能从声音里听出她们的痛苦和挣扎,听出绝望和死亡,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美的交响乐!”

哑港抱着冕瑟的手臂,泪眼朦胧地看着台上欣喜若狂的盲,轻轻地抽噎了一声:“我该怎么办啊,我真的好害怕……”

冕瑟安慰他:“别怕,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哑港吞吞吐吐地道:“车到山前必撞山,船到桥头自然沉……”

此刻的羊熄和水离正在公寓的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哑港的直播,两人头靠着头,肩靠着肩,吃着一包薯片。

“哇塞!我感觉冕瑟和哑港好好磕!你看他们俩,手抱着手,好有cp感!”羊熄笑得嘴角都快扬到外太空了。

水离淡淡地道:“什么都磕只会让你……”

“营养均衡!”羊熄抢答道,说完还得意地歪了歪脑袋。

羊熄拿刚做了粉红色美甲的手指划拉了一下直播间的评论:“还有人磕曲丝和哑港呢,欸?怎么还有上个直播间的遗产?那个暮云刺客和卧崽!”

“啊啊啊啊啊啊!”羊熄幸福得尖叫起来,“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卧崽勾住暮云刺客下巴凑近的那一下子!我直接把他们俩锁死!”

水离摘了吃薯片用的塑料手套,拿手揉了揉羊熄凌乱的头发。

而此时完全不知情的哑港看着盲从舞台上走下,不由地把冕瑟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些。

盲笑道:“正式演出在三天后,我现在先和你们讲述一下你们三天后的任务。”

盲打了个响指,管家搬来了一个圆形底座的长针,木质的圆形底座上插了跟有人手臂粗的长针,针由粗到细足足有一人高。

盲对哑港道:“哑港,这就是你的刀山,三天后,你将坐在这个针的顶端,让针慢慢穿过你的身体,直到刺穿你的头颅。”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
我在无限流副本招后宫
连载中创世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