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得皇兄对她还算不错,那日她命悬一线,听绿意说皇帝发了好大的脾气,愣是要救她。
其实裴烟也不懂为什么就是一个普通臣子的女儿会认为妹妹呢?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以及她院内下的密道。
和那日要来杀她的凶手。
裴烟想得入迷,浑然不知皇后是什么进来的,亏得身边的人提醒这才没有失了礼数。
“皇后恕罪,我。”
这个皇后不以为意拉起的裴烟转头对皇帝说道:“小裴伤好得差不多了吧陛下。”
魏山点了点头:“朕问过成老了,稍加注意不碍事”
裴烟无奈有种被当女儿养了的感觉但礼仪不可废起身:“小裴感谢皇兄皇嫂的疼爱”说着还欲挤几滴泪出来。
“诶,小裴见外了啊”北山帝大袖一挥佯装生气。
皇后倒是一和:“小裴也是一番心意陛下何必真动气,快给陛下赔个不是。”
裴烟自是把这戏唱了下去,一番唱完,裴烟心里早就累成狗了。
心想:啧要是去演技这影后不随随便便嘛。
一阵寒暄出来后绿意上前问道:“姑姑是想回院里呢还是?”
说道院里裴烟倒是忘了她那还有尊大佛不知走没。
话头一转:“五殿下的生母是谁来着?”
绿意道:“是嘉衍宫里的敦佳贵妃。”
“嗯,我记得我养伤时她倒是送来了什么塞外的灵药来着。”
裴烟有意拜见一下这位贵妃,想知道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养出了这么个大佬。
“那便去拜见一番吧。”
“是。”
关于这个贵妃来头不小,绿意一路上仔细同她说过了,可是见到了还是震惊了,她原以为其他宫里嫔妃已经是够好看的了,没想到这个贵妃竟是这般的貌美,妖艳这般,怪不得大佬也生得好看。
回去的路上裴烟细细品味的这贵妃的举止不禁问绿意:“绿意你说五殿下这般好看是不是随了这敦佳贵妃呢?”
“说句实打实的话,奴婢到不觉得。”
“哦?为何?”裴烟好奇,毕竟绿意是这里的老人了。
“您素来与殿下交好,多番几次觐见,奴婢自然也是多敲几眼。”
“初见这五殿下的眉眼是为冷冽的细长惊艳,却不敢叫人久看,但若是瞧敲次却叫人觉得有着一股冷气,而敦佳贵妃则是妖艳似朵太阳花似的叫人看了心中欢喜。”
这话不错,大佬平时就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回到宫里裴烟遣散了身边的人,生怕被人发现大佬的存在,可是发现房中空荡荡的时候,心里还是难免失落,啥也不说地就走了。
“绿意!今天可有什么人来过。”
绿意想了会:“无人禀告,想来是没有的。”
裴烟想了想,也是,以大佬的实力来无影去无踪的也是不在话下。
“那没事了,马上过年了,你去给当时送礼来的各宫娘娘,以及谁有登记在册的,一一回一份礼去,算了你去取来我瞅一眼。”
裴烟没过来前家境就不错,这些个礼数就算到了哪都一样,只是有点累人。
不一会儿绿意取来了一份,拉开一看确实很多,熬着灯火下,裴烟眼下都看红了。
“这光郡王府的王爷怎么也送了一份来过?你当时怎没跟我说?”
光郡王府按名分来讲也算是她的兄长吧。
“还有,为何西岳使者也送”裴烟皱眉:“绿意,这些你怎的都不曾与我说过?”
这些日子她属实有些把绿意当做心腹来培养了。
“奴有罪,可五殿下同奴婢说过这些个礼不用同您过目嘛,说是太累,那段时间您又受着伤,奴就想着殿下说得对”绿意想不通她家姑姑咋就突然失忆了。
裴烟只是看着,不说话。
“奴婢绝无二心!还望郡主明鉴”绿意跪在地上两眼泪汪汪,信誓旦旦道。
这绿意是她那天刚过来的时候随手从外院提携上来的,说实话确实好用,可是她一外院的奴婢怎的了解这么多的宫中的事。
“这段时间我确实用你用地上手了,却也不曾问过你的底细。”
裴烟把玩手中的暖玉做的棋子,养伤的时间里魏毅常来她的院子里,棋艺进步不少了,想着要不要请人吃盏茶。
“郡主奴婢绝无二心”突然意识到氛围不对的绿意拼命地扣头:“奴原是东宫的旧人,应当今圣上登基,自然是跟了进来,被分配了各宫中,奴绝无二主,还望郡主明鉴啊。”
裴烟来此没有别的亲密之人,好不容易与身边有个说说话的,也确实不忍心再将绿意调走,一来是引人注目,二是这绿意确实好用,宫中的事,太虚妄,她又时常跳脱。
“快起来吧,我信你就是”只得先用着了。
“姑姑,奴婢必定誓死追随”绿意信誓旦旦道。
“对了,你刚才说,五殿下?这事与他有何关系?”裴烟不解,这大佬半夜可以随意进她屋内,也可以与她身边的婢女随意说话吗?
“是呀,那日姑姑在院里休息,五殿下来过,在您身旁坐了会儿,您不是还说让他替您看看吗”绿意小心翼翼地抬眼回道。
那日的裴烟确实有映象,像是身边坐了什么人,她以为是绿意,就靠了过去说让帮忙看着点,累死个人的什么话,后来就没什么印象了。
原来是大佬来过了。
“那他那日坐到何时呢?”
“像是您睡醒前一脚吧,也走不过一会儿的工夫。”
事难办了,大佬随意进出她的院子,又随意使唤她的人,他是想干嘛。她有些搞不清大佬的来意。
“绿意,那刺杀我的可伏法了?”裴烟突然地想起来那日的刺杀场景还是忍不住一阵恶寒,太让她难忘了。
每每梦中惊醒无一不是那样的场景,醒来后又是那样的难熬。
绿意不解:“是呀,虽迟了几日,却也依旧找着了,听七殿下说,五殿下费好些心思呢。”
就连七皇子都能够说得上的两句的事,怕是这场祸事尽人皆知诶,可为何偏偏当事人却半分消息不曾听到。
“那行吧,你将这挑着好些的礼送回去,算是多谢他们挂心着我”裴烟有点累了,上次伤得太深了,险些活不过来,稍微一费些心思就累得慌。
这宫里宫外竟有这么些个人盯着她,看来以后的路会走得比较辛苦了。
躺在床上,裴烟回想自己昨天晚上怎么有的勇气竟然敢去抱住大佬的脖子,还和他…现在想想脸都红起来。
“小文,团子呢?”裴烟突然想起来团子还在她这儿,之前养伤,绿意把团子交给这小文养了。
外头的人听到了:“姑姑,奴婢这就去叫她来。”
不一会儿团子便来了,一声一声地叫着,裴烟开心极了,果然女孩子都喜欢这种可爱一点的生物。
可惜年尾事多,吃完午膳后,已经晋级为皇家子弟的裴烟开始忙碌起来。
一会到太一殿内洗礼准备接受后天的敬拜,一会儿提笔写几个祝福语,说是要挂在太一殿,等年过完后烧了以示孝心,再然后就到了晚上了。
倒不是这行程忙完了而是裴烟的字太丑,她不好意思,拿出手,又怕给人认出来,万一不是原主的字呢,忽悠了绿意寻来以前的字,仿了个七七八八的才好意思送出去。
裴烟一路上哆哆嗦嗦,宫中傍晚下了一场小雪,有些湿,只好慢慢走。
“绿意,你是宫里的老人了,不知道有没有听过什么故事没”
裴烟不怀好意,绿意也不是怕的就说:“有啊,不知道姑姑想听什么样的”
“切,你随便说说,也算打发这长路漫漫呗”
“那奴婢说了啊,您到时候怕,奴婢可没有办法”
“嗯嗯”
“这宫里其实不止一位贵妃,您知道吗?当年在东宫时,也是有一位未封的贵妃,只因,那位私会了外男,被咱们当今圣上发现了,给降了位份,禁了起来,后不知为何,那日那幢房子起了火,那位贵人被困在里面,虽救了出来,但双目被烟给熏伤了,后面竟然有些疯癫了,再到后面圣上登基,竟也不追究当年的那件事,依旧封了她贵妃,奇怪的是当晚,殿内竟然又起了大火,在当时还是佳妃的敦佳贵妃,听闻这个消息竟然吓得生了。”
“等等,那贵妃生的是当今的五皇子吗?”
“是,姑姑小心台阶”
“嗯”想不到五皇子竟然出生在这样背景,“那后来…”裴烟刚想问,就抬头看见一人,身披赤色外袍,站在灯火处,转过身来了,灯火照映下的脸庞更是显得格外妖冶。
“给姑姑请安”魏珏行了礼道。
冬日里的灯火照映在魏珏的脸上,让裴烟有种错觉觉得也许这个少年此生是良善的,会是个温暖的。
“嗯,殿下怎会在此呢”裴烟问道。她以为可能只有她会这么晚来这里了。
“你是不是也没有写完呀”裴烟试探着问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希望是这样,这样她也能拉个同伙也不算是吊车尾了。
魏珏微微一笑道:“非也,儿臣是在等姑姑”
虽说是阅览众古了解了风情民俗,可终究是当下的细枝末节不清楚些,于是不解:“哦?这是为何?”
绿意看出来了自家姑姑的处境站出来解释道:“姑姑,今年太一殿轮到咱们五殿下了!”
“哦~”裴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了头。
说话间只见魏珏打开了裴烟的上表,手中一顿,虽然动作轻微但还是被裴烟抓到了。
“怎么了?我的字很丑吗!”裴烟震惊,自己模仿了一下午,虽说带着原主的手感但也不至于让人震惊这个地步吧。
魏珏转头,揶揄“涓涓小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