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花魁选举 1

“宗主要开地下机关道。”

林姚带领一众长老飞往宗门重地--望月山。练功的弟子们都看到了,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是因为前几天传送阵出问题,我们的大师兄,四师兄,还有其他的几个弟子都没有音讯了。”

“这确实是极大的失误,也不知是怎么了。”

“这还是二十年来头一回需要进机关道的呢。”

“头一回?先前小师妹失踪,竟没有进去看过吗?”

发出疑问耳的人是常年在外历练,鲜少回来的一个男弟子。他虽很少回来,却对那个总是温柔可爱无害的小师妹印象极好。

另一个与他关系要好的青年听到他这么一说,脸色顿时有些复杂。他看了看周围,把男弟子拉到一边,小声的与他说。

“小师妹的生命牌就没有进过地下机关道。”

男弟子惊了:“这是为何?”

青年声音更小了些,和蚊子声音差不多:“宗主拿着呢。”

他顿了顿:“宗主走哪儿就带着到哪儿,跟宝贝似得。”

男弟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等子事,表情微微变化,瞧见对方冲他摇了摇头,他就也什么都没说了。

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便是所有人的生命牌,包括宗主自己的,也必须要进入机关道。

但规矩是死得,人是活的,宗主要藏生命牌,弟子们又能说什么呢。

地下机关道。

这是一条只够一人进的小道,黑漆漆的,有股刺鼻的味道。他们进入后,咔嚓咔嚓,墙壁上一排排的黑物齐齐转了过来对准他们,闪了闪红光,就又寂静了下去。

林姚率先进入,壁上灯一盏盏的亮了起来。

这条甬道长有几里远,走了两炷香时间才到了一个密室前。林姚拿起令牌在密室门口的壁画上放了几秒,石门打开。

她让长老们都留在外面,独自己一人进去。

密室里和外面全然不同,十分的豪华辉煌。

这里是七阴宗第一代宗主的陨落之地,后历代宗主便将其打造成了一个封闭极严的密室,在里面藏了宗门秘史,不外传的独门绝技,一些从高级秘境带出来的宝物,还有全宗的生命牌。

林姚越过众多宝物,走到一个角落,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墙壁上的萤火一般的光,这光立刻在她面前炸开来,散开的点点星光缓慢变大,展开,变成可触碰到的实物,上面写着一个个弟子的名字。

有几个牌子已经全黑了,这些弟子已逝去。还有的牌子闪烁着,说明其正在生死边缘。

林姚从第一排开始找起。

她座下的弟子的生命牌光芒依旧,她心下松了口气,好在没有出现最坏的情况。

她找到了所有失踪弟子的命牌,都没有出现生命之忧。

林姚的目光突然停在了最边缘处的一个生命牌上,脸色骤变。

阿叼在王萱的口哨号令中勇猛无比的追杀着猎物,季清竹看清了猎物,竟是一个飞行速度极快的妖兽。

而就在不远处,她的小狐狸还在左歪头,右歪头,再猛得蹦起来,以一个滑稽的姿势,将长鼻子插进土里。

王萱诶了一声,道:“它这是做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小狐狸抬头来,嘴里赫然叼了一只遁地鼠。

王萱忍不住笑了笑,道好奇特的捕猎方式,笑完后道:“我自小到大都还没有遇到过拿食物当宠物的。你是头一个。”

在这个世界,普通动物就是食物,是妖兽的口粮。

与此同时,阿叼也打到了猎物,尖嘴一张,鸟类妖兽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就被吞吃入腹,它在天空盘旋了片刻后,俯冲下来,站稳在地面上,张嘴,吐出一块妖晶给王萱。

王萱收下,夸赞它一句。

喜喜在原地毫不优雅的打了两圈滚儿,叼起地鼠向季清竹跑来,放到了她的腿边,眯起眼睛笑。

王萱见状,道:“倒是个忠心的。”

季清竹揉了揉它的脑袋:“我如今不用吃这些,你吃便是。”

王萱吃了妖的丹晶后,找了块空地练起技来。

季清竹仅仅看了一眼,便知道她正在练的是凤凰展翅。她练了一个钟头,越练,眉头皱的越紧。她一边喊着凤凰显形,一边把剑挥出去,剑尖儿上冒出一丝丝的火花,随后消失。

王萱把剑一扔,躺地上:“天哪,想学会这个火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宗主实在难为人。”

季清竹摸着小狐狸,盯着前方大树飒飒掉落的树叶出神。

王萱则喋喋不休:“你说说看,怎么会有这种事。宗主自两个半月前带回来了一个火技,就非要让我们火灵根的都学。我本来就愚笨,才觉醒了火灵根两年!!两年!!怎么学嘛。其他师兄弟们也都学不好,两个月过去,第一层都没学完。”

“不过我倒是听说之前那个二师姐还没有下半本秘籍的时候就学完了上半本呢。”

“可惜了她卓越的天资。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喜欢宗主,还和沈师姐作对。”

王萱一股脑说出来了许多,似乎也没觉得自己把宗门之事说出来有什么问题。

说完她就在草坪上呼呼大睡了去。

王萱醒来的时候,山里寂静了下来,回到山洞看,也已是人走茶凉。除了她和阿叼,仿佛都没有人来过。

没一会儿,天边就有一人御剑而来。

是陈墨师兄。

王萱原地蹦,狂舞双手,示意对方自己在这儿。

陈墨看到了她,降落了下来,问她:“只你一人在这里?你有没有遇到一个人,长这样。”

他拿起画卷展开给她看。是一个扎着马尾,穿着利落武装的女子,眉目煞是好看。

王萱惊诧问:“这是谁啊?”

陈墨道:“被逐出师门的季清竹。你告诉我,你遇到她了没?说实话,否则你知道后果。”他面无表情的拿出了一块石头,石头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符咒。

这是真心石,不久前林姚才得到的,若有人说了谎,它便会亮起。

“是遇到了。”王萱看了一眼真心石,作恍然大悟状锤了下自己的手掌“原来她就是那个做尽坏事的季清竹,啊,还好我运气好,她没有杀我。对了,她走了。”

陈墨拧眉:“那她走的哪个方向?”

“师兄你也知道我,我向来不分东南西北的。”王萱无辜的眨了眨眼“或许是北边吧。”也或许是南边,东边,西边。

陈墨低头看了一眼真心石,没有任何变化。

她没说谎,那就去北边。

陈墨一言未发的御剑升空。

“等等师兄!!我怎么办?”

“你御剑都尚未学会,我如何带你?等我处理好事就来找你。”

“师兄,要不你把我挂在剑尾吧师兄,我不介意。”

陈墨不理她,去了北边。

王萱目送陈墨离开后,无奈的只好再去找堆柴火,过完今天晚上。

二师姐,希望你运气没有那么倒霉,不是刚好去了北边。

反正,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季清竹确实没去北边,走的东边,那儿城镇聚集众多,还有一个无法动武的一级大城市。她可以在里面多待待,巩固一下自己的修为。

她现在的修为因为突破过快,外加丹药辅助,导致有些虚浮。

一个虚浮的修为和真实修为之间的差距挺大的,就像沙皓明明和她相差无几的修为,却挨不过她一招。就是因为沙皓喜欢靠丹药提升修为,不爱实打实的修炼。

若是碰上同样不爱脚踏实地修炼,修为又比他低的,他自然能打败他,遇上真正靠自己的,便是怎么也敌不过的。

季清竹打算在禁武的城池待上半载的,租个清净的院子,修炼。

说她运气不好呢,躲过了陈墨的追踪,说运气好呢,却碰上了另一位七阴宗弟子。

想来定然是王萱说的传送阵失灵的缘故,否则平时怎么会有这么多弟子零散的出现在离七阴宗千里之外呢。

这个弟子叫王聂,她轻易认出来了。

当初来质问她为何伤沈尽欢的人,就有他一个。他又长得奇特,螳螂似的三角脸型,眼睛是吊眼,嘴巴又厚实。想不记住都难。

这个师弟年纪不大,正好又是用火的。宗门上下几百号人,竟让她一天之内遇上两个火灵根。

季清竹原本想着戴着面纱直接进城门,然而她身体里控制不住的火灵根沸腾起来。

这是强势的火灵根想吞噬同类的信号。

这个信号一出,带动着王聂的真气也躁动起来,于是他烦躁不安的左看看右看看,最终目光在范围内捕捉到了季清竹。

本来王聂莫名其妙被传送阵送到另一个地方来,就觉得头疼。他向来就暴躁的脾气更加的暴躁了。

他算得上是七阴宗弟子中的翘楚,在一月前和其他宗门比试时,他占了前三名,凤凰展翅也属他练得最好,第一层快练好了,因此颇为得意。唯一有缺憾的就是自己的火灵根并非极品,一品都算不上,是准一品。

如今却有人用她的火灵根镇压自己,他怎能不恼?

他一句话不说,火技化为实形豹子,冲季清竹而去。

周围匆忙的人们都纷纷停了脚步,离得远远的看起戏来。

“...”

豹子在接触季清竹的一瞬间嗷的一声消散成烟。

王聂更气了,他上下打量季清竹的衣裳,道:“你只是一个散修,你狂什么?”

季清竹只觉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狂了她自己都不知情。

王聂哼了一声,手上的火技聚集在一起,形成超大的火团:“你从来没见过好的技法吧?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季清竹真停下来了,她是想见识一下。

许多百姓见状,连忙退得更远了。

等了半响,王聂的火技聚到最大时,逐渐形成了一只凤凰的模样。

季清竹心里有数了,原来是凤凰展翅的第一式---凤回。

刚好能将一只完整的火凤凰召唤出来,威力不容小觑。

王聂看到季清竹的模样,露出满意的笑容:“怕了吧?这可是很强的火技,怕了的话磕头道个歉,我就算是原谅你了。”

一晃眼,发现百姓们都逃得无影无踪了,唯有留下一些散修留在暗处观察这里。

还有的散修传音给她:“这位道友,你不如随意认个错,赶紧离开为妙。这人的火技威力强大,伤着你是一回事,他动作过大,惊扰了城里的那位,你俩就遭殃了,根据严重程度来判断,罚款或是坐水牢,刑期满了就都就逐出去,永远不能进荟城。”

季清竹本没见识到不同的火技,有些失望的想要离开,听到这话,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她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进荟城的。

看这人的暴脾气,她自顾自的离开了,他要是拿个火球到处狂轰乱炸泄愤...

王聂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手里的火凤凰鸣叫着,天上迁徙的即将途径此地的鸟群们默契的转了一个方向。

季清竹道:“你的火技...”

王聂笑容扩大:“中级的。”

“太弱了。”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气氛瞬间凝固。

完了,躲在暗处的散修们心里暗暗道,实在是他们都没什么能耐能阻止王聂的火技。

这下势必要惊动城里的那位了。

王聂脸上露出一抹疯狂的笑:“说大话谁不会,去死吧。”

凤凰带着磅礴的气势朝季清竹冲了来,然后扑腾着翅膀飞进了一只庞然大物的嘴里。

没错,嘴里。

王聂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脸上呈现出痴呆相。他向上一看,一只威风凛凛,比之他的凤凰大了许多倍的凤凰将它的凤凰如同鸡吃虫子一样,一吸溜的就吃了进去。

“这...”

王聂不比先前那个王地蛇傻,他有许多能自保的东西,眼见情况不对,掏出地遁符,消失了。

他是暴脾气,但他的暴脾气仅仅是针对于比他弱的人。

暗处的散修们大眼瞪小眼,他们当真是白操心了,这女子可比那宗门男子厉害多了。

待季清竹快要进城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走了过来,拉住她的衣袖。

“哇,大神仙,你真的很大的能力,刚刚那个人那么凶,都被你打跑了。你好大的厉害。”

她的母亲见状赶紧的拉住小女孩的手,拉到一边儿去。

她道:“你不要突然跑上去牵别人,会吓到人的。”

小女孩却惊讶的说道:“哇,娘你快看,大神仙跑的好快,是不是被点火了,就像鞭炮那样。”

母亲不懂她的意思,问她:“你这孩子,说些什么呢。”

“大神仙她脸耳朵脖子全红了,走得很快,一会儿就看不到人啦。”

季清竹在城里遇到了程柳芳。她跟第一次见面那样,站在高高的台上,昂头叉腰施着火技。

程柳芳得意洋洋:“本仙长可是散修,你们有什么事处理不好的都可以跟我说。本仙长乐善好施。”

她说完,底下雅雀无声。

一人犹豫道:“可是我们,没有什么事需要仙长您帮忙的呀。”

程柳芳的笑容僵在脸上。她道:“你们可以拜托我去帮你们抓一些妖兽来卖钱,或者当宠物哪,没有吗?真的没有吗?”

百姓们脸上茫然,随后摇摇头。

程柳芳不信,在百姓身上环顾了一圈,然后她发现,这座城的百姓都很富有,身上穿着绫罗锦缎,而且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富足的神态,丝毫没有在乌里城的百姓的疲倦样。

这座城池毕竟是一级城市,有化神期修士坐镇,且禁武,这里的百姓也安居乐业,不受修士妖兽的影响。

程柳芳很生气,她毒辣的从人群中揪出一个穿布衣的大汉。

“你,对,就是你。你也没有什么请求吗?”

“我?”

“什么都可以说。只要事成后你给我送一面锦旗就好。”

大汉是住城外的村子里,他今个儿有空过来采集些东西,正好撞上了程柳芳在搬弄火技,就停下来看了一会儿。

大汉挠挠头:“嗯...前些日子总下大雨..我们柴房里有一半柴火潮湿了,仙长可否帮忙烤干?”

程柳芳本认真的听着,听到最后一句,勃然大怒。

而其他百姓则是撇着嘴,想笑不敢笑的模样。

程柳芳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一个气质出众的人,她瞪眼瞧了一会儿,认出是谁后,拔腿就跑。

季清竹:?

程柳芳跑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跑到了街头。谁知季清竹轻飘飘的就站在街尾。

她一扭头,接着向反方向跑去,跑着跑着,泄了气,坐在路边垂头丧气:“季仙长,你追我做什么?”

季清竹:“你跑什么?”

程柳芳打着哈哈:“就是站久了,突然想起来跑跑,活动活动身子骨。”

季清竹灰眸凝视着她,不一会儿便将她身上的异样打探了个干净。

“你的火灵根哪儿来的?”

“我就知道会瞒不过你。”

程柳芳小小的叹了口气;“你知道神行宗吗?”

季清竹示意她继续说。

“有一天神行宗的长老遇到了我,他说看出了我对火灵根的喜爱,可以帮我。他们宗研究出来了一个可以种植灵根的办法,类似于借住移植,我也不是很明白,总之就听懂了他可以给我一个火灵根的事。”程柳芳越说越沉默。

她看到了季清竹不赞同的神色,道:“我就知道..”

“你们有灵根的根本就不懂我们没灵根的多么想要一个灵根。”她突然声音大了些。

“那你跑什么?”

“...我....”程柳芳说不出话来。

季清竹探到她的灵根不对劲,和灵根天差地别,但确实有一部分火灵根的源力。

程柳芳暗暗的看了一眼季清竹,低下头去,不愿多说。

她如今自己也有了灵根,不再崇拜真正的修士了,但就是莫名的心虚着,以至于见到了反而还要绕着走,不与其打交道的程度。

季清竹也看出了她的心性上的大改变,放她走了,只提醒让她小心神行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没有任何立场去说别人。

季清竹在这座荟城里找到了一个对外出租的修炼院子。

院子不大,就一个院坝,一个小屋子,周围种了些稀疏的竹子,但这里是有修炼罩的。修炼罩子用能助人修行的一次性法宝埋在院子里各处所形成,对修行有辅助效果,刚好两个月便会失效。

季清竹就交了两个月的房租,足足花了四万灵石。

她每天的行程就是练剑练剑练剑。

不再使用技法,而是朴素的如以前那般,一招一剑的挥出去,练至每出的一剑都如书籍上的那般毫无分差。

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季清竹已经巩固好了修为,体内的真气十分凝实了,她的实力比刚突破到辟谷期时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季清竹去了藏宝街找了一些自己需要的材料,手里总共也就剩个三万灵石了。

灵石真不经得花,她之后还得想些办法来赚取灵石,否则敷不入出,没多久她就什么都买不起了。

她经过青楼的时候,无意朝里面瞥了一眼。

里面热热闹闹的,美貌的女子们站成一排,似是在选花魁。

季清竹继续走,却被一女子拦住。

“客官里面请啊,我们正在选花魁呢,若是押对了花魁,能拿旁人押的好东西。方才有几位修士已经进去了,场上已经压了一千灵石了哦。”女子手里拿着绢帕,朝季清竹身上甩了甩。

一千灵石?

季清竹有些犹豫。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何况这起码也是个鸡腿了。

只是她对花魁的事一窍不通,曾做任务时误闯过青楼里,她就如同一只进了蜂窝的忘记给身体涂花色的苍蝇,与环境格格不入。她还找不到出口,来路也被一群穿着轻薄的姑娘堵死了,就只好破门而出---最后赔了不少银子。

季清竹纠结之余,里面又来了一人通报。

“方才又来了一名修士,这名修士似乎是哪家大宗之人,将灵石筹码抬到了一万。”

拦路女子眼前一亮,自豪的和季清竹道:“修士想来不知,我们倾心楼可是荟城的第一大红楼,不少的宗门弟子都会来。”

季清竹一咬牙,进了去。

她一进门,就闻到了极浓郁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的混杂的香水味。

身边有两人在讨论。

“听说灵石筹码都达到一万了。”

“天,一万呢!!今天来了几十名修道的人吗?”

“不是,只来了几个,但是有个大宗的弟子叫什么王青的,他特别喜欢这楼里的前花魁娘子兰香,这次定然也是信她能再上花魁之位。”

季清竹听了一会儿,听明白了。

青楼花魁几年一选,是为了给其他的姑娘露脸的机会。

每到这个时候,倾心楼就会专门开设赌局,让人来赌谁是今年的花魁。

而且倾心楼作为荟城最大的青楼,设有押宝下限的,低于五百银子不收。

季清竹往台上一看,姑娘们个个都貌美,看面前立的牌子,上面都写了各自擅长的才艺,不分伯仲,那押谁最合适?

这时候,前面大桌子前一男子敲锣提醒:“还剩最后一炷香的时间了,要下注的赶紧来下注,过了时间就要锁了,届时便不许再下了。”他身边小厮给新点上了一注。

周围人急切起来,纷纷赶去下注了。

原本拥挤的地方空出来一大块。

季清竹觉得自己遭受到了巨大的考验。她茫然的看向台上,脑子实在运转不起来。

要不押方才听到的兰香?应该没问题,可是那样的话,她就拿不到王青押的灵石了。

罢了,来都来了,现在只能赌一赌其他几名修士押的是旁人了。

季清竹心里实在没底,寻思着就押五百灵石吧。

她走到吆喝的人的旁边,正要下注,忽然看到了熟悉的人。

那人粉色曳地长裙,秀发半挽起,簪着桃花儿簪子,露出白皙纤长的如天鹅般的肩颈线条,额间是三点桃花瓣模样的花钿。

她带着一层薄薄的面纱,那琉璃般的眼睛眸含秋水,整个人仿佛桃花仙子一般丰姿冶丽。

女子未进大厅,而是在一处纱幔后面掩着。可又像是想让季清竹瞧见一般,在她的角度露出了半幅身子来。

女人虽模样打扮变化极大,但季清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就算化成灰她也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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