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惊悚的场景,都倒吸着冷气连大气也不敢喘。
这鬼新娘,往日他们只在志怪杂谈中见过,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着实物。
真是活见鬼了。
谢依白想开口解释,但头上的凤冠又实在太重,压得她根本直不起身。
再说了,这凤冠金贵得很,多戴一秒,那可就多一秒损毁的风险。
综上考虑,谢依白还是准备动手将头上的凤冠先拆下来。
她又不是真结婚,不戴凤冠也没什么。
谢依白双手刚放在头上,就有人嚎道“不好!她要把头摘下来!”
谢依白:“……”
这她要不当场表演个把头摘下来当足球踢都对不起这些人的想象力。
遗憾的是,她不是鬼,实在不会这门才艺。
谢依白没理会眼前这些人如临大敌的神情,而是继续把精力对付在难拆的凤冠上。
三分钟过后,谢依白酸着双手放弃。
老嬷嬷这妆造有一手的,盘的都是死结,生怕凤冠掉下来似的。
好重。
可是拆不下来。
谢依白正思考怎么才能将头上的凤冠拆下来,突然听到人群中已经有若隐若现的呜咽声了。
她灵光一现,往人群看去。
众人心中不免又是一惊。
“你们这有妆娘吗?”谢依白开口问道。
与其她费半天功夫也拆不下来,还不如找个专业人士让她坐享其成。
众人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向她,一个鬼要什么妆娘?
这未免也太诡异了些。
关键是妆娘早就离开了,他们还能给她变出来个妆娘不成?
众人交头接耳嘀咕一阵后,决定还是先让一个胆大的汉子先装成妆师的样子去敷衍一下这个鬼新娘。
虽然他们现在非常害怕,可他们更怕这鬼新娘一个不如意就把头摘下来玩。
天知道刚才她整理发饰的时间里,他们是怎样的心惊胆颤度秒如年。
汉子强咽了一下口水,唯唯诺诺走上前道:“回鬼大人……,小的……小的就是妆郎。”
谢依白看着眼前五大三粗的壮汉,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说错了。
明明她要的是个妆娘,怎么来了个妆郎。
难道古代人也n、l不分?
“我好像说的是妆娘?”
谢依白特意吐字清晰并加重了一下尾音。
壮汉强颜欢笑道:“我们这没有妆娘,今天是由小的负责新娘子仪容的,要不鬼大人您凑合一下?”
行吧。
妆娘妆郎都一样。
在现代,顶尖的妆造师也是男性较多,许多高奢品牌的执掌人也是男性。
说不定眼前这壮汉在妆造上别有一番造诣呢。
谢依白吩咐道:“你先帮我把这个凤冠拆下来。”
壮汉:“诶?”
他都做好鬼新娘要拿他心头血染红她的唇这种心理建设了。
结果就这?
壮汉没想到这鬼新娘还挺和善,顿时大喜过望,躬身说道:“好好好,能帮鬼大人您拆凤冠,小的实在荣幸之至。”
找到自愿苦力的谢依白也很开心,“那你可小心点,这凤冠要是有任何损坏,我可是要你……”
壮汉脸色一白,心下自动补上了偿命两个字。
他就知道这鬼没那么简单。
“赔钱的。”为了让壮汉意识到严重性,谢依白还特意补充道,“很贵很贵哦,五千两呢!”
壮汉:“……”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恶鬼画面!
哪有鬼会一本正经和人说这个很贵,可千万别碰坏了啊!
不都应该是手撕汉子一手一个吗?
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中,壮汉不是很熟练的为谢依白拆下凤冠。
而此情此景落在众人眼中,既诡异又莫名和谐。
如果壮汉不手抖一直揪掉鬼新娘的头发就更好了。
只见鬼新娘墨黑的发丝一根、两根、三根的往下掉,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替鬼新娘感到疼还是替壮汉感到害怕。
谢依白觉得这凤冠要是再拆下去,她的头发也要跟凤冠一起离开她的脑袋了。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对壮汉提供的服务表示不满意。
“你再拽我一根头发,我就薅掉你十根,薅羊毛那种薅发。”
壮汉听得手一抖,顿时不小心又扯下来一根头发,
谢依白:“……”
谢依白:“十根,我可记着了。”
壮汉:“!”
谢依白无视壮汉的欲哭无泪,“对了,你顺便帮我再卸个妆。”
壮汉虽然从未听过卸妆这个词,但根据字面意思还是能理解个七八。
白话点的意思就是擦掉妆呗。
壮汉笨手笨脚从谢依白头上拆下凤冠,刚想把凤冠随手放在桌上,就直接被谢依白给抢断了。
谢依白像是捧宝贝似的把凤冠抱在怀里。
她不允许五千两被这样对待!
当了回短小君
谢谢心有一念小天使的10瓶营养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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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将错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