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拜师学艺

清虚子忽然伸手搭上她的手腕,君蘖木顿觉一股暖流涌入体内,流遍四肢百骸。老者闭目片刻,突然睁眼,眼中精光暴涨。

“奇哉!你体内竟有'商脉'!”

“商脉?”君蘖木一头雾水。

清虚子不答,反而问道:“你可知道这些账目中提到'灵丝'是何物?”

君蘖木摇头。清虚子示意她坐下,指着其中一页:“这里记载谢远海每月向江南商道盟输送'灵丝十斤',价值千贯。寻常丝绸哪有这等价格?”

君蘖木仔细查看,果然如此。更令她震惊的是,账目最后还附了一页与商业无关的内容:“君氏血脉已绝,最后一人君明德隐居青峰山,其女或可寻之。”

“君明德?那不是我阿爹吗?”君蘖木失声叫道。

清虚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如此。君家曾是修道大族,专精'商道'一脉。二十年前遭逢大变,族人离散,没想到还有血脉存世。”

君蘖木脑中一片混乱——父亲从未提过家族往事,更别说修道之事。但仔细回想,父亲确实通晓许多奇特的商业技巧和心算之法,远超常人。

“老丈……前辈,您到底是何人?为何知道这些?”她改口问道。

清虚子捋须微笑:“老朽乃'商道'一脉散修,云游四方寻找有缘人。今日感应到商脉波动,特来查看,不想遇到君家后人。”他指了指账目,“这些所谓的'灵丝',实则是灌注了灵气的特殊丝线,可用来制作法器。谢家与商道盟勾结,盗取修道资源牟利,已犯了大忌。”

君蘖木突然想起什么:“谢明远说过,他查账时发现家族生意有巨额亏空……”

“那小子倒是明眼人,可惜打草惊蛇了。”清虚子摇头,“现在谢远海一派必定要除他而后快。”

君蘖木握紧绢纸:“我必须尽快赶回锦官城救他!”

清虚子却按住她的肩膀:“不急。你如今身怀证据,一出客栈必遭毒手。何况……”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既身负商脉,便是修道种子。若愿拜我为师,我可传你自保之术。”

君蘖木怔住了。修道?这对她来说太过遥远。但回想刚才清虚子弹指退敌的手段,又令她心生向往。

“我……我还要救谢明远……”

“修行非一日之功,我可先教你几手应急的法子。”清虚子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钱,“看好了。”

只见他将铜钱夹在指间,轻轻一弹,铜钱竟悬浮在空中,发出细微的嗡鸣。君蘖木瞪大眼睛,看着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入桌上的茶杯中,滴水不溅。

“这叫'钱眼通',是商道基础术法,可助你看破虚妄,辨识真伪。”清虚子解释道,“你体内商脉已成,学起来应当不难。”

君蘖木试着模仿他的动作,却怎么也做不到让铜钱悬浮。清虚子笑着纠正她的姿势:“商道修行,首重心法。想象你手中的铜钱是一条活鱼,既要控制它,又不能握得太紧……”

反复练习数十次后,君蘖木终于感觉到一丝异样——当她全神贯注时,铜钱似乎真的变轻了,指尖传来微弱的脉动,仿佛与自己的心跳同步。

“感觉到了吗?那就是灵气。”清虚子满意地点头,“你天赋不错,难怪君家血脉能延续至今。”

就这样,君蘖木在客栈房间里跟清虚子学了一整夜。天亮时分,她已经能让铜钱短暂悬浮,虽然还做不到精准控制,但已是惊人进步。

“师父,我何时能学到您那样的飞石功夫?”君蘖木揉着酸痛的手腕问道。

清虚子大笑:“贪多嚼不烂。商道修行讲究循序渐进,与经商同理——先学看账,再做买卖。”他站起身,“天亮了,我们该离开了。”

“我们?”君蘖木惊讶道。

“当然。你既已叫我师父,我自然要护你周全。”清虚子眨了眨眼,“何况,我对谢家这桩公案也很感兴趣。”

君蘖木心中一暖。自从父亲失踪后,她已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被长辈呵护的感觉了。她小心收好证据,跟着清虚子离开房间。

客栈大堂已有人走动,见他们从楼上下来,几个看似普通的食客突然变了脸色,手摸向腰间。

“低头!”清虚子低喝一声,袖中飞出数枚石子,将暗处射来的几支袖箭击落。他拉着君蘖木快速穿过大堂,身后传来桌椅翻倒和怒骂声。

冲出客栈后,清虚子带着君蘖木七拐八绕,很快甩掉了追兵。他们在城西一家不起眼的车马行买了辆旧马车,准备启程返回锦官城。

上车前,清虚子递给君蘖木一个小布袋:“里面是'通宝丹',每日一粒,可助你凝聚灵气。修行路上,丹药与银钱同样重要。”

君蘖木郑重接过,忽然想起一事:“师父,账目中提到我父亲隐居青峰山……您可知君家当年遭遇了什么变故?”

清虚子表情变得凝重:“二十年前,修道界爆发'商道之争',君家作为商道领袖,首当其冲。具体缘由复杂,但与你手中这'灵丝'脱不了干系。”他挥鞭驱马,“等你修为再深些,我自会告诉你更多。”

马车缓缓驶出临渊城,君蘖木回望这座改变她命运的城市,心中五味杂陈。短短几日,她不仅找到了救谢明远的关键证据,还意外踏上了修道之路,更发现了关于自己身世的蛛丝马迹。

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冥冥中自有安排?父亲如今身在何方?谢明远又是否安好?无数疑问在她心头盘旋,但有一点她很确定——自己的人生,将从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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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之后,与光同栖gl
连载中尹糸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