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阳其实并没有在房顶待多久,他看着易雀走到训练场后,便从房顶下来了。
现在他有事要做,而且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就在今日,他收到了一个任务,是北远王亲自交给他的。
虽然信纸精致,但信上所书的内容却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任务了。
展开信纸,只见那沾着金粉写下的五个字:护送生辰礼。
一般来说,这样的,护送的任务,都是交给护卫营的,何时轮到他一个暗卫来做了。
若是说刺杀谁,除掉谁,毁了什么东西......对他霍子阳来说怎么样都是小菜一碟,可对于护送,他真的是一窍不通,不知从何着手,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个任务会到自己头上。
也许此次要护送的生辰礼确实是很重要的,重要到他信不过那些护卫营里的任何一个护卫,也信不过身边任何一个其他的亲信。
亦或者说,这次的任务绝对不可能只是单纯送个生辰礼那么简单。
北远王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没有说清楚的......
霍子阳将信藏在怀里,又往王府去了一趟。
......
宋元卿跟着沈念一路走到了昨日街尾的那家小酒馆。
他站在店门口,看看店面,又看看身旁的沈念,显然是有些不知所措。
“就是这里。”沈念气定神闲道,“没走错......”
两人走进酒馆,宋元卿又被店里的情景怔住了,显然现在的酒馆与昨晚的酒馆大相径庭,昨夜是十五之夜,街上也热闹,但这酒馆却几乎没有什么客人,除了那红衣的男人与霍子阳,也只有趴在窗边窥视一切的他们两人了。
但现在......这不起眼的小酒馆里偏偏是一副座无虚席,生意极好的样子。
这是为什么?
宋元卿实在是想不明白,不过他也没有细想,只当昨夜与今日只是凑巧错开了人最清闲与最热闹的时段罢了。
只有昨日那扇窗旁的位置还是空的了。
宋元卿本想坐过去,可他看着这有些似曾相识的位置,忽然愣了一下。
“哥,这有位置。”沈念指向那个位置,“坐这里吧。”
“好......”宋元一边卿心不在焉地回答,一边一步步走过去。
他走到那儿,坐了下来,有些不安地左顾右看了许久。
周遭的位置都坐满了人,所有的人都举着酒杯,或面带愁容,或喜笑颜开。
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也没有找到那个他要找的人。
他松了一口气,不知是在庆幸梦里的事情没有真实发生还是在唏嘘自己的多心。
“小二,一壶梅子酿,还要一份蜜饯果子。”
沈念似乎很熟悉这里,还未等小二过来,便自己叫了酒。
“好嘞!梅子酿,蜜饯果子!”小二正忙着收拾,但忙里却也不忘应和一声,“客官您稍等!”
这小二手脚很麻利,不一会儿便送来了一壶酒,与酒一道送来的还有两盏酒杯:“客官您的酒。”
又过了一会儿,又瞧见他端了一小盒用木头盒子装着的蜜饯果子。
“您的蜜饯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