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雀没有行囊,一袭红衣,两袖空空,便这样搬进了这座院子。
霍子阳坐在屋顶,风一吹,吹起他的碎发,飘逸潇洒。
易雀抬头望着他,大声道:“你在屋顶上作甚!”
“上面风景好。”霍子阳悠悠道。
“怎么就你一个?还有一位呢?”易雀问他。
“去练鞭子了。”霍子阳撇了撇训练场的方向道。
易雀看上去有些恍惚,他什么也不说,眼神却已经出卖了一切,他不由自主地向那儿看着,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心思被暴露地一览无余
“想去便去。”霍子阳直接了当道,“她此时或许也在等着你。”
“那我先去与她打个招呼。”易雀几乎没有犹豫,话音刚落便转过头了。
他步伐不快,却看得出轻盈,霍子阳出神地望着他走向训练场的这段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天很蓝,白云悠悠。
宋元卿站在路边,不管是仪态还是样貌衣着都俨然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可谁能想得到他站在这儿竟然是在等弟弟给他买糖人。
他伸长了脖子张望着,等到沈念拿着那两根糖人出现在的时候,他眼睛都亮了。
“弟弟,这儿!”他招招手。
沈念走过来,笑着将糖人递给他。
宋元卿兴高采烈地接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手里这根被捏得惟妙惟肖的糖人,走了很久也没有下嘴。
“哥,你怎么不吃?”沈念见他迟迟没有下嘴,于是问道,“忽然不想吃了吗?”
宋元卿摇了摇头,答道:“只是这糖人做得实在是太有趣了,舍不得了。”
沈念笑笑,没有说话。
“我们接下来要去何处?”宋元卿问他。
沈念回道:“我有些东西落在之前的住处了,现在要把那些东西拿回来。”
宋元卿问他:“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他点点头:“重要。”
宋元卿又问:“是什么?”
“自由。”他认真道。
自由?难道现在的他并不是自由的吗?
宋元卿有些疑惑,但他也没有再多问下去了,他想着,既然弟弟要去,那自己便陪着他一道去就好。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宋元卿平静道,“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沈念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认真,一本正经的哥哥,忽然觉得有些好玩,虽然已然是一副大人模样,甚至要比他高许多,但沈念总觉得他还是**岁那年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他似乎......还想要保护自己这个弟弟。
“很快就好的,诶......我忽然想起那儿有间酒肆,一会儿我们先去酒肆喝点东西,边喝边与你讲。”沈念装作一副正经的模样,心里却早就打算好了一切。
“嗯,正好,你昨天的故事还未说完。”宋元卿马上就答应了,他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将手中的糖人转了一圈,饶有兴致地瞧着糖人上的点点细节,像个还未长大的孩子般天真。而沈念不知是有心事还是怎的,瞧着有些憔悴。
他们都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瞧着却差别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