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十五,月亮就像是一只洁净无暇的大圆盘,孤傲地待在夜空中,仿佛这平平无奇的夜只因它的光泽而光辉。
在都城长街的尽头,有一家酒馆,酒馆里坐着一位身着一身红裳的男子,浑身的装扮都很清爽,他的头发利落地高高扎起,配着一副无暇的白玉冠,腰间配着的是乌色长腰带,他一壶老酒,还吩咐小二温了温,一杯温酒捧在手里,他抬头望着月亮,却有一副愁容。
就在今晚,他将离开这里。
不过,他饮酒不是因为不舍,更不是因为快乐,只为了那无限的纠结与忧愁。
那杯酒还未入口便有人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份冗杂的长思。
那人一身黑玄轻装,手腕上还戴着一双黑色护腕,一双眼里尽是凌厉,腰间别着一副有些古旧的匕首。
他们俩年纪相仿,身上都有一股相似的气质。
那人径直走到了他的桌前,坐在了他的对面,目的明确。
“暗卫擅自离开都城,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是清楚的。”那人冷冷道。
“既然被抓到了,我没有话说。”他一口气闷下了那杯还微微有些余温的酒,颤颤闭上了双眼。
可那人却没有动手,只是看着他。
“我不......是......”那人刚想说什么,却被一声异响打断了。
顺着声响过去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熟悉的花形飞镖深深地镶进了酒馆的墙里。
是他......
他们回来了!
还未等霍子阳说些什么,那红衣暗卫便先开了口,他看上去很讶异,全然没有方才那种看淡生死时的平静:“这是沈念的镖。”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眼睛睁开的。
“嗯,沈念的镖。”霍子阳丝毫没有展露出半点激动或者任何的情绪。
“沈念还活着?”他看上去很不解。
霍子阳轻轻嗤笑一声:“谁告诉你他死了?”
他回答道:“大家不都这么说的吗?”
“活着呢。”霍子阳淡淡道,“看来都活的挺好的......”
......
“他这是在作甚?”宋元卿透过窗户不解地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不经好奇道。
沈念微微笑了笑,微微偏过头回答道:“他刚刚在执行任务。”
“那你方才又是作甚?”宋元卿蹙了蹙眉。
谁料那沈念微微侧过脑袋,附耳道:“哥......你想与他见面吗?”
宋元卿有些局促,他捏了捏自己的袖子,磕磕巴巴回答道:“我,我已经见着他了。”
“可他还未见到你。”沈念勾起了嘴角,奇怪地斜了他一眼,仿佛是有意说这些,拿他哥来打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