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一头雾水之时,忽然听见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转头一看瞧见了两站灯光。
“我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
......
沈念是被一本意外掉下书架的书砸醒的,或许是缘分,或许是巧合,但确实就是这本书让他拼凑出了事情真相。
“这个小姑娘应该就是沈珏的女儿了。”沈念幽幽开口道,“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复活他的女儿。”
所有人都表情凝重,唯独独言不明所以:“这事与北远王殿下有何关系?”
“独言,你回来以后没有发现不论是守卫营还是暗卫营人员都少了大半吗?”由辛反问他。
“没注意。”
也是独言这家伙眼高手低,平日里没有什么熟人朋友,和他相熟的人大多在这次蚕食中活了下来,他又怎么会有感觉。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走之后北远王让我们自相残杀,相互蚕食。”霍子阳对他说罢,看向了由辛,“我和由辛原本只能活一个。”
“此话当真?”独言的内心微微感受到了一丝震撼,“这么没有人性......我们每个人都是他收留下来的,他当真忍心?”
“你若不信,可以去各个院里数数旧人房的牌位,再数数祭房的蜡烛。”霍子阳告诉他,“死了很多人,很多很多。”
“小卯没了,薛从没了......”于嫚羊哽咽道,“易雀......也没了。”
“殿下是我们的恩人,可我们是他的什么?”大风看向面色凝重的独言道,“恩情归恩情,我们不能......不能看不见他做错的事。”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独言指了指大风身旁的念公公,“还有,你究竟是谁?”
“我是沈念。”沈念摘下了面具,藏在那张皮下的真容总算可以不用再隐藏,“看来我的伪装越来越差劲了,连你都看得出端倪......”
“脸没什么问题,只是你说话的语气暴露了你。”独言很是骄傲。
“嗯?”
大风小声提醒道:“没有太监会像你一样说话,还敢轻慢大将军。”
说得好像也是,谁家太监会这般与贵人们这般说话,毕竟眼前众人都是熟悉的人,他便自然而然流露除了本真的情绪,装不了演不真了。
“我下回注意些......”
愣了片刻,终于是又说起了正事。
“你们可知晓,这两个小男孩为何会死在这儿?”
宋元卿想了想,试探着问了一句:“该不会是为了复活这位姑娘吧?”
“复活?”霍子阳着实被惊了一下,他真是不知阿卿的脑袋中整日都装了些什么,这又是看哪一本话本看来的?
“没错,正是。”
正当众人还在惊疑甚至暗自嘲笑他时,沈念却给了肯定的回答。
是的,没错......他们的死正是为了另外一具已经腐朽的尸骨,一位曾经如花朵般娇艳的将王之女,一位早早失去魂灵化作躯骨的小郡主。
多么可笑的理由——复活。
无人再说话了,只是呆呆看着眼前三具不会再说话,不会再诉苦,不会哭泣的尸骨。
宋元卿觉得他们一定是在哭的,他们太难过,太孤独,太绝望了。
若是真的有魂灵,若是他们正在此处,会不会也在此处关了那么多年,离不开,走不出......甚至无法哭泣。
“地窖如此黑暗可怖,他们也一定很害怕吧。”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