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的名字我不记得了,但我还记得我亲爹姓谢,叫谢闻。”沈念这话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后面的名字是义父为我取的,叫谢生羽。我便是谢闻的儿子。”
“然后呢?”大风看着他,继续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嗯......我亲爹和我爹都是被暗卫所杀。”沈念说罢,又想了片刻,补充道,“还有娘。”
“那关于梦魇之术你还记得多少?”
“一点儿都不记得。”他理直气壮道。
......
“驾!驾!”
渺然的大漠平地之上,只有这么一辆马车正在疾行,马车驶过的地方都会卷起层层渺茫而不羁的沙雾。
也不知道是向前多久,忽然停了下来。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于嫚羊颇为不屑地看着眼前那劫车的劫匪,像这样的,莫说他一个,就算是一下来十多个,她也可以打得他们通通跪地求饶哭爹喊娘。
“识相点,现在走还来得及。”
于嫚羊这番目中无脑的话,惹恼了那人。
“还是你识相点吧。”话音刚落,那人吹了一声口哨。
只听得四周异响,周围埋伏着的人闻声冒了头,在沙坳下,山丘旁......
于嫚羊有些被吓住了,他们一行三人,一兔,还有一块牌匾,只有两个能打的,如何能应对这般大场面?
马车内,霍子阳手中抱着兔子,不慌不忙的朝车外的于嫚羊说道:“阿姐,与他讲我们给钱。”
“这?”不止是于嫚羊不理解,宋元卿也很讶异。
按霍子阳的性格,岂是这般束手就擒的?
“我身上还有一块令牌,调暗卫营用的,现在也用不到了,不过是玉做的......还是上上等的玉。”霍子阳小声说道,“反正也当不掉了。”
“这个不是应该很重要吗?”宋元卿小心翼翼地接过霍子阳递过来的玉,不止诧异还有些不解。
“不重要。”他很是云淡风轻,完全没有纠结和迟疑。
这块玉,代表的是权利和荣耀。
这牌子宋元卿常常能看见霍子阳挂在腰间,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拿在手中观摩。
这玉令牌是一块白玉,正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玉蛟,反面则刻着一只奇怪的虫子,宋元卿虽然认不得,但是也可以猜出来这是他们暗卫营的图腾。
这是最出色的暗卫才能拥有的。
他许久之前听霍子阳提起过,当时他大抵是还为拥有这块牌子,说起这块玉牌的时候眼里甚至是闪着光亮的,他当时丝毫没有隐藏自己对这块牌子的期待,现在又能舍弃的那么决绝。
宋元卿轻轻抚了抚这块令牌上玉蛟的纹路,它雕刻得是那么细腻,那么有神气。
怪不了当时的霍子阳如此渴求拿到它。
他将牌子递给于嫚羊,不知为何有些舍不得这块与自己并没有什么瓜葛的牌子。
那帮悍匪确实不是什么识货的人,他们并没有看出来这块玉背后的价值,不过他们还是懂玉的。
“大哥,这块玉是好东西,少说够咱小半辈子。”
“嗯,好啊好啊,这回收获不小。”那带头的人很是满意。
“你们求财,财也得了,我们可以走了吧?”于嫚羊没有好气道。
“也罢也罢,瞧你们几个也不容易,走吧走吧。”
看来这帮匪徒也算是好打发,拿了玉牌便满足了,没有再为难他们,就此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