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了家就各回各的卧室安置下了,陈肖忍闭上眼终于能安心地睡下,再睁眼,下午三点五十分,得有个几小时了。
他伸了懒腰,出卧室看了眼,客厅一片寂静,隔壁房门紧闭着。
陈肖忍轻手轻脚,穿衣,洗漱,肚子饿了,楼下吃了饭,顺带打包了一份带了上来。
回来时那扇紧闭的房门有了轻微动静,陈肖忍换上鞋,再看去,李烊言已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陈肖忍将打包的那份炒饭放去桌子上,“早。”
李烊言看陈肖忍一眼,径直朝厕所走去,声音沙哑,“几点了?”
陈肖忍打开炒饭袋子,“四点过。”
李烊言没再应,只从厕所里传来哗啦水流声,他洗漱完朝外走去,陈肖忍窝沙发上朝他示意了一眼,“桌上,炒饭。”
李烊言愣了下,看去。
陈肖忍拿着遥控板将电视音量调小了一点儿,“上次那家,跟着你口味点的。”
李烊言拉开椅子坐下,“谢了。”
陈肖忍转头瞅他一眼,“客气。”
“...”
“睡得怎么样?”没过几秒,陈肖忍拿着遥控板问。
李烊言嚼着嘴里的米饭,没抬脑袋,“就睡个觉,还能怎么样?又说不出朵花来。”
陈肖忍:“我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神清气爽。”李烊言口齿不清地说
陈肖忍放下遥控板摸出手机看了眼,“你等会不去店上了?”
李烊言嗯了声,“不去。”他说,“这时候这个点再去等于浪费时间。”
陈肖忍关掉电视,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朝李烊言的方向走去,“你昨天说有题不会?”
李烊言嗯了声。
“行。”陈肖忍抽出椅子坐去李烊言的一旁,手肘桌上,掌撑着下巴,就这么直勾勾地注视着他进食,“你吃完了我给你解决了。”
李烊言腮帮子顿了顿,斜着眼去看陈肖忍,瞬间满身不自在了起来,“别一直盯着我看。”
陈肖忍没动,“你好看。”他懒声懒调,“一直盯着你还给你面子了。”
李烊言咧开嘴笑了一声,连带那颗小酒窝也一起沉沦下去,他放下勺子扭过头去看陈肖忍。
两只眼对上,互瞪着,一直持续了好几秒。
“你他妈...”陈肖忍看得想乐,但还是憋了下去,没忍住掐上了李烊言被饭塞着鼓起的腮帮子,“一直盯着老子看什么?”
李烊言身体一僵,扒下陈肖忍的手,他将饭米噎进口喉,移开眼,手中抓着的那只手却一直没放开,带着按去了大腿上,“吃饭呢,别烦。”
陈肖忍低眼去看自己被抓上的那只手,垂着脑袋没憋住轻扬了扬嘴角,完全没有要抽出来的想法,反而故作自然地去看李烊言,问,“羊儿,好吃吗?”
李烊言愣了愣,警惕地停了嘴,“你下毒了?”
陈肖忍不知道这结论怎么得出来的,染着笑意的嘴角慢慢掉了下来,“什么?”
不可思议。
李烊言看他一眼,“你突然这样问,我以为你下毒了。”
听这句话,陈肖忍笑着操了声,报复性地在李烊言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李烊言咳了一声,立马松开陈肖忍的手去摸水杯倒水,这么一下差点儿没给他把饭掐出来,太突然,迄今为止,李烊言就对陈肖忍这人特敏感,不管哪,只要被他那双手那双眼摸着看见的地方都会发烫不自在起来。
陈肖忍看着乐得更欢了,他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烫,“你傻逼吧,吃个饭还能呛着。”
李烊言喝了水剜他一眼,“别动手动脚的。”
陈肖忍听这句话感到不可思议,“不是你抓着我手放腿上的吗?你自己引狼入室,这又来怪我动手动脚了?”
“引什么狼入什么室?”李烊言朝旁边咳了几声,“别乱用词。”
“羊儿,”陈肖忍眯了眯眸,懒懒地抬起手在李烊言的后脑勺顺了一把,“你是小羊我是狼,所以这叫引狼入室,小羊引狼入室是要被吃干抹净的。”
李烊言嗓子里呛着的米粒还没咳出去,陈肖忍这么一碰,一说,磁性低沉的声音和轻柔的举动那简直是犯法,他直接垂下脑袋猛咳了起来。
看着,陈肖忍发出一阵低笑,用力地在李烊言的背上拍了几下,“你这破样儿,别吃这么一顿饭呛死在这了。”
打趣。
李烊言脸咳得通红,几秒后,终于停住了咳声,他抬起头来喝了口水,陈肖忍的手还在背上吃着豆腐,这羊儿睡了觉起来,浑身就一件单薄的灰色长袖,整个人看上去软乎乎的,白白嫩嫩一帅小伙。
“我**陈肖忍!”李烊言因为这人的举动咳得有些恼火,扯开背上那只暗暗作祟的手。
陈肖忍笑了几声,“我妈土里呢。”
李烊言吞了下口水,将最后几口饭塞嘴里拎着纸盒丢进了垃圾桶里。
陈肖忍跟着站起身来,朝卧室走去,李烊言打开了空调,两人就坐床尾开始解决那么几道题,陈肖忍又出了些类似的题甩给李烊言,他觉得还好,不是牛头不对马嘴那种程度,这人脑袋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