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怕是不知道我的手段

“我只想要少傅做我的禁luan罢了。不过是往床上一躺就能保住白家百年声名的事,不知少傅可愿?”

白羽身体颤了一颤,眼神羞愤:“殿下果真要如此?”

沈巍庭面色阴沉且笃定:“你别无选择。”

白羽嘴角一撇,额边青筋猛抽,扬手就在沈巍庭脑袋上狠狠扇了一下。

“别无选择你个头!”

白羽一连扇了好几掌,差点把沈巍庭扇到地上去。

沈巍庭突然被打,抱着头满脸的莫名其妙。

白羽看他那懵逼样,气不过又拧住他耳朵:“你以为我是智障吗?还做你的禁luan,毛长齐了吗,敢让你老师我做你的禁luan?我看你是猪屎糊了心,自己脑袋有坑还指望别人陪着你涂粪。老子要真如了你的意,被人发现了那才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沈巍庭冷着脸听他吼完,拨开白羽捏住自己耳朵的手:“所以,你是不答应?”

“当然。傻子才会答应。”

白羽白他一眼,舌头抵着腮帮舔了一圈,拽拽地根本没把对方当回事。

“好,那咱们拭目以待。希望几天后你还能说出同样的话。”

白羽简直被气笑了:“你以为你白大爷是被吓大的吗?我白羽还就等着了,看你能给我玩出什么花花肠子!”

白羽说完,懒得再跟这种心智不健全的幼稚皇子哔哔。

端起地上的御赐柿子,转身就走。

还对他撂狠话?

他走过的桥,趟过的黑,比沈巍庭吃过的米还多。

当年他带兵上阵的时候,沈巍庭还不知道蹲哪个墙角玩泥巴呢,竟然还敢跟他玩威逼利诱?

沈巍庭怕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沈巍庭立在假山的阴影里,望着白羽离去的背影,紧紧攥住拳头。

他的眼里原本还有最后一星光芒,随着白羽的身影渐行渐远,那最后一抹光也消失无踪,像是暗夜里的星子彻底沉入海底。

*****

白羽这日照常去了清风楼。

楼里一派歌舞升平。

穿过烟雾缭绕,yin声浪语的的前厅,白羽闲庭信步一般踱至后堂。

琴渊已经等在厢房门口。

挂着一盏雕花红烛灯的檐下,琴渊侧身倚在门边,身姿风流,媚而不妖。

远远地望见他,琴渊那双微挑的风眼弯了一弯。

眼角眉梢一时风情无限。

“白大人,今日来的这么早?可是想我了?”琴渊勾唇笑道。

白羽眨眨眼,故意学着楼里客人色迷迷的样子,在琴渊腰间摸了一把,坏笑道:“琴老板风华绝代,白某一刻不见如隔三秋,自是日思夜想,恨不得时时与你呆在一处。”

琴渊哼笑一声,“油腔滑调。”

抓住他在腰间使坏的手,握入掌心。

白羽嘿嘿笑着步入厢房。

正要栓门,前厅响起一阵掀翻桌椅的声音。

很快呵斥声、打砸声、惊叫声此起彼伏。间或还听到有人大声说:“监察司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琴渊皱眉望了一眼前厅的方向,脸色忽的一变。

白羽以为他会去前厅巡视一番,但琴渊并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处,握住白羽的手紧了又紧。

白羽转头看他一眼,对方平日里妩媚艳丽的脸上此时满是煞气。

“掌柜的!掌柜的!”

一个小厮急匆匆的从前厅奔过来,气喘吁吁地撞进厢房。

“掌柜的,不好了,”小厮一边呼哧呼哧喘着气,一边结结巴巴道:“刚、刚才一队官兵突然闯进楼里,说是监察司奉命调查官员贪墨案,怀疑我们楼涉及其中,现对楼里进行查封调查。”

小厮说完,白羽感觉身边的琴渊似乎松了口气,慢慢松开他的手。

“无妨,我随你去会会监察司的人。”

琴渊道,回头深深地看了白羽一眼,然后蒙上白纱,随小厮往前厅走去。

白羽在厢房呆着也无趣,又想起上次发生这种情况,沈巍庭后来闯了进来。

想想就起了全身鸡皮疙瘩。

干脆跟在琴渊和小厮身后一同去前厅看个究竟。

*****

清风楼的前厅里,客人已经被全部驱逐,只剩一群歌姬舞妓围成一圈,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厅子里满地都是砸烂的桌椅、酒器碎片。

监察司司正薛义,大马金刀地跨坐在大厅正中的一把椅子上。

琴渊施施然走至他面前。

薛义抬起眼皮,瞥他一眼,开口道:“你是何人?”

琴渊幽幽行了个礼:“在下正是清风楼的老板,琴渊。”

薛义抬起头,目光在他身上绕了一圈:“你就是琴渊?”

“是。”

“本官乃监察司司正,薛义。现有人举报你清风楼表面是烟花之地,但实际上一直为朝臣的贪墨受贿牵线搭桥,并帮助贪墨官员销赃。我朝几起特大贪墨案均有你清风楼参与其中。本官现奉命对清风楼进行查封调查,你和楼里几个管事一会儿随我们走一趟,其他无关人等就地遣散。”

薛义的声音如金石掷地,铿锵有力又严肃刚硬。

此人向来刚正不阿,水火不进,脑子里永远只有大焱律例,对任何人都不讲情面。

因而他才能在短短几年间从一个刑部小吏做到监察司司正。

平素里,白羽只要远远听到他的声音就会退避三舍。

但今日避无可避,薛义都查到琴渊楼子里来了,白羽只得硬着头皮和他对上。

薛义其实一早就瞥见了白羽,但他今日还有正事,只是瞪了他一眼便没再理会。

琴渊此时听了薛义的话,挺着脊背,稍一负手道:“大人说我清风楼涉及官员贪墨案,琴渊敢问,大人可有实证?”

薛义猜到对方会有此一问,从手下那里接过一张纸,抖开。

琴渊接过纸张,纸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末尾还有几个鲜红的手指印。

“这是最近监察司查处的一个贪官的供状,上面清楚记录了清风楼帮官员牵线搭桥并帮助销赃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话说?”

琴渊仔细看了一遍供状,半晌,嘴角浮起一个笑:“大人,这是诬告。这份供状上的官员从未来过我清风楼,大人若不信,可以去查楼里的账本和客人出入记录。”

薛义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是不是诬告,仅凭你一面之辞不足为证。你清风楼的账目和记录,我们自然会查。不过上面已经下令查封你清风楼,今日就必须封,你和管事也必须同我们去监察司走一趟。”

“那敢问薛大人,这上面指的是哪个部门?可有查封令?”白羽突然插进一句。

琴渊回头看了白羽一眼,悄悄在底下抓住他的手,捏了一捏,似乎是在暗示他不要多事。

但白羽的话已经问出去,此时也无法收回。而且薛义已经冷着脸朝他看来。

“白大人?薛某方才竟未注意到白少傅也在此处。”

薛义一本正经地装做才看见他。

他向身后挥挥手,一个文官模样的人立刻走上前。

“给白少傅算算,加上今天,这个月他一共违反‘官员禁入青楼’的大焱律例多少次?再算算他要上缴多少罚金方可免去牢狱之灾。”

“是。”文官从怀里掏出算盘,开始噼里啪啦地计算。

白羽:“……”

监察司办案还带算盘的吗?薛义,我不扶墙就服你。

监察司很快把清风楼彻底查封,琴渊和几个管事都被带入监察司马车。

白羽本想跟着去,薛义抬起手中佩刀,刀柄抵在白羽胸口。

薛义眼角余光朝他面上一斜:“白大人身负少傅之职,轻易入不得监察司。”

“但我违反了大焱律令啊。”白羽捏住他的刀柄,移开。

薛义使出内力又把刀柄逼回。

“大人所犯之事只需交齐罚金。”

“那我若是不交罚金呢?”

白羽开始摆烂。

我就是不交钱任坐牢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白大人这是为难下官。”

白羽扬眉,一副“我就为难了你咬我啊”的模样。

二人一时相持不下,这时监察司停在外面的一辆黑色镶金边的马车里突然伸出一只手。

那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人,皮肤光润,指节修长。

薛义一见那手,快走几步迎上去,手的主人对他低低地交代了几句。

薛义点头。

很快薛义走回来,站在白羽面前,面色冷硬道:“带走。”

他身后立刻跨出两个官吏,一人一边,架着白羽就上了那辆黑金马车。

白羽惊讶于对方的突然变卦,正揣测马车里是何方神圣。

他就被两个检察官吏提溜上马车,一掀帘子,丢在一双绣着祥云图案的黑色锦靴前面。

白羽看到靴子上的刺绣,心里就警钟大作。

抬起头,果然看见那人唇角紧闭,横眉冷眼,一脸凶狠地看着他。

白羽扬起手:“哈哈,这么快又见面了啊,烈王殿下。”

沈巍庭一把抓住他的前襟,把白羽拎到自己跟前。

“我早说过,会让你后悔。”

白羽嗤笑一声:“就这?”

沈巍庭也跟着笑了一声,转身把白羽压在车壁上,手指捏着他的下巴抬起。

“别心急啊。我的手段可比你想得要多的多。本来不想让你去监察司,但既然你上赶着,那我也不妨带你去走一遭。正好让你尝尝我审讯犯人的花样,怎么样,期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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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将军每天都被徒弟算计
连载中墨舞飞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