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无论再怎么精致,笼内的鸟儿也不会放声歌唱。”
烟雾散尽后,一地冷清,迎接的队伍作鸟兽散。
“天呐,新中国成立都70多年了,还有这么愚昧落后的习俗啊,什么雨神,我看就是‘印度女神’!”暮朝朝将一颗石子踢飞。
“嗯、、、、、、就算是大规模的丧葬与春节烟花爆竹,也不可能在一夕之间杜绝,就希望他们的宗教信仰是有利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时代的吧。”陈不阿耸耸肩。
“这村子以前是个不毛之地,滴水不降,但有一户难民迁徙到这里后发现地上有口枯井,开凿时竟然发现了一弃婴,自此,天降甘霖,那户人家也落地生根了,繁衍至今,那女婴成了村子的庇护神与吉祥物,现在是村子里人口中所称的‘雨神’,应该就是那女婴的后代了。”光头抿了抿嘴,眸中闪烁着理性的光。
“哦,那弃婴一定是清朝人!”暮朝朝捻捻下巴。
“什么说法?”陈不阿疑惑。
“珍妃不是被慈禧她老人家投入井中了吗?万一她有孕呢!”
“去你的!”
陈不阿实在想一脚踹死她。
“您就是陈警官吧?”闻声而去,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村长,正拄着拐杖蹒跚而来。
一行人被邀请到村长家中,一路上,陈不阿仔细地观察,梅雨季节的石子路本该泥泞不堪,可此时,皴裂的土地苟延残喘着,直到她们在泥土缝隙中看到一株挣扎的嫩芽。
众人围着圆桌坐了,谈笑风生着,但谈到人体自燃的问题时,气氛突然严肃起来。
“这三人都是咱们村老老实实的人,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
“砰!”窗户被一阵阴风重重关阖。
老村长的浑浊瞳孔被震散了,额角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难不成、、、、、、
陈不阿捕捉着他的每一个表情,仿佛要看穿他似的。
小海螺侧着头,满桌子香甜可口的肴馔不能引起她的兴趣,她把狭长的瞳仁扣在里屋的门上。
“村长,请问您屋内还有其他人吗?”光头扫视四周。
“夫人走的早,只剩老头我一个。”村长的身体有些打颤。
小海螺拽拽陈不阿的衣角,陈不阿顺着她的眼神碰到那黑暗尽头的铁门。
“你这老头坏得很!饭不盛满也就算了,还给我个狗碗!”暮朝朝狠摔筷子,举起那个藏污纳垢的有豁口的碗。
“嘘!你们听!”
“呜呜呜、、、、、、姐姐、、、、、、”
找准声源,没有一丝犹豫,陈不阿一脚踹开了木门,朝里屋走去。光头与暮朝朝尾随其后。
“不行!不行啊!陈警官!陈警官!”老头急得跳脚。
“砰!砰!”两枪后,铁锁落地。
“呜呜呜、、、、、、姐姐、、、、、、”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姑娘,披发左衽,手臂粗的铁链拴禁锢脖子,屋内空空如也,满目苍夷。
暮朝朝拾起脚下踩的碎瓷片,与手上的破碗拼成一个。
陈不阿再次扣动扳机,但没有下一步动作。
“老人家,我念您是耄耋之人,您为何欺骗我们?!”
“没有啊,我怎么敢?她不是人、、、、、、她是神啊!”老头干涸的唇激动地颤抖着。
“臭老头!我看你们是一村子神经病,哪有人把神明当勾养的!”
暮朝朝拎起他的衣领,他充斥着哆目糊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隐蔽恶与标榜恶一样无耻。”小海螺抚摸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少女。
“这孩子的爹出车祸走了,母亲生下她后难产而死,正巧她母亲是上一界‘雨神’,咱们村众筹收养了她。”老头服了软,只知瞒不过。
“吃百家饭!我呸!你这明明是栓狂犬病人!”
“暮朝朝!”
陈不阿打断她。
“陈sir,我查到了,这孩子叫凤素素,情况如实,但她还有一个孪生姐姐。”光头把掌上的黑科技往外一掰,晶亮的屏幕上赫然映出一张黑白照片。
“呜哇哇哇、、、、、、姐姐!”
“砰!”阴风肆虐,窗户·被掀开,重重地敲打在墙壁上。
“不好啦!村长、、、、、、”村头的凤甲气喘吁吁地报信了。
“呼呼,村里又有人自燃了!”
一行人脚下生烟,奔赴案发现场。
浓浓尸烟平地起,滚滚升上青天去。烧焦的尸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暮朝朝捂住胸口,转头作恶。
海螺歪头瞥她,嘴角一勾,小样。
下一秒,被陈不阿两只大手蒙住了眼睛。
“陈sir,目测应该是名姓,烧灼程度没有前几个那么严重。”光头蹲伏下身,戴上了手套。
陈不阿走上前去,有什么湿润了鼻尖。她转头看到小海螺仰着面在雨中沐浴着,像生命的洗礼,一袭素衣早已血迹斑斑,这是她的狂欢。
“有的人能感受雨,其余的人只能被淋湿。”
血雨湿润了荒原土地,使翠绿的嫩芽从干瘪的土地中长出,冲刷着森森白骨般的真相。
黑白相片里的那个女孩,血泪从眼眶滑落、、、、、、
有逻辑和知识性错误可以指出,谢谢亲亲们、、、、、、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