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我要建造一座寺庙,里面供奉的是——人X。“
11月26日那天晚上,两个女孩准备逃离凤凰新村这个是非之地,她们的身后,是一群明火执杖的疯狂村民,乱世横飞的是他们的仇谋,头破血流的是她们的心情。
那年她父母双亡,那年她盛装来袭,所到之处万民叩首,男女老少无不为之打躬作揖,款款而来的是狂澜少女,树木葱茏,姹紫嫣红。本叹那是绿洲林海,麦浪滚滚,熟料只是海市蜃楼,古国楼兰。
他们偏要掘地三尺,掏挖那金山银山,不知那网三面开一面,只是钓而不纲作形式。管他瓦尔登湖,只要手黑眼红;谁要那绿水青山,爱那拔地而起万丈高楼。怎知那玉帝老儿“西游”主,猪拱面,鸡啄米,蜡烛烧断了铁锁链,嘱咐那东海龙王莫作法,定要这帮狼心狗肺之徒尝尽人间疾苦!
“姐姐告诉我快跑,可是我被他们抓住了。他们把我们家的井填平了,砍了许许多多的树,杀死了小鸟、、、、、、以前大家对我们很好,可是突然不下雨了,村里闹旱灾,没有钱,他们就打我们,叔叔阿姨们跟小朋友们说我们没有用,他们用石子和弹弓打我们的额头、、、、、、姐姐的额头流了很多血,没有人愿意给我们吃的了,他们也不找我们祈福了,丢过来的臭鸡蛋吃不了,我们吃菜帮子、、、、、、在我们祈福的地方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十字架,他们把姐姐绑在十字架上,好多好多的烟,像篝火晚会一样,大家又唱又跳,然后,天上下雨了,红色的雨,把烟火熄灭了、、、、、、”
陈不阿毛骨悚然。
当众望所归的人不孚众望,他被打下地狱,成为众矢之的。
“爱你的芳华绝代,却从来不会爱你的风卷残荷。”
小海螺有些神经质地笑笑,眼里露出极度兴奋而诡秘的光。
“但是姐姐又来找素素了哦,素素很高心呢,她还是让我快点跑,可是我挣脱不开链子,然后姐姐就哭了,她的眼泪是血红色的,滴在我的脸上,着火了,在姐姐摊开的双臂上、、、、、、”
说到这,凤素素又开始抽泣起来。
带着熊熊燃烧地狱之火的人,究竟是复仇女神,还是涅槃凤凰。
“今天几号?”陈不阿问。
“11月26日。”光头答。
“你们怎么能听信一个孩子的话?”老头拄着拐杖,伛腰骂骂咧咧地前来。
孩子?她不是你们口口声声所谓的神明吗?
“如果你们烧掉的是恶魔也就算了,那万一,你们烧掉的是天使呢?”暮朝朝俨如愤青,打抱不平。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不是吗?
村里人七嘴八舌地围上来,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村长终于拿出了一点他一村之长的威严,他用拐杖狠狠地戳在地上,将一株刚萌蘖的小芽戳烂在泥中。
“陈警官,我们花了大价钱让你们来调查案件,现在人刚、、、、、、你们置之不理也就算了,还听信不实之词、、、、、、罢了罢了,你们走便是了,我们也不为难你们了。”老头将手背在身后,长嘘一口后摇了摇头。
受害者的家属姗姗来迟,既而是一阵呼天抢地的嚎啕大哭。
村人将一行人包围,陈不阿有些冷,可明明没有风,他们指指点点着,表情阴佞,看样子是被下“逐客令”了。
光头迫不及待想拉上这俩个妞走了,在这群人吐他们口水之前。
陈不阿挣脱他的手,“我们怀疑您虐X童,孩子我们要带走,您也跟我们走一趟做个笔录。至于案子的事,我们也会调查清楚,尽快还大家一个公道。”她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两个字。
示意光头搀走老头。
人们没了言语,但绝不是因为良心的谴责,只是囿于那把锃亮的黑漆枪罢了。
雨停了好一阵子,只是把尸骸骨髓冲刷了一遍,没有电闪雷鸣。你也许知道天会愤怒,但你知不知道,天也会颤抖?
回警局的路上,陈不阿更心疼这个孩子了,她的肋骨根根分明,遍体鳞伤,指甲脱落,毛发一块一块地剥落,X体尚且如此,精神何能自在。双胞胎曾连为一体,形影不离,如今没了一个,另一个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
小海螺仰头望着她的侧脸,从她战栗的手指传来的电流,听到了她的心声“她自己在痛苦中挣扎,表明她不是弱者,弱者不会挣扎,他们直接死掉,我们有什么资格去可怜她!
她们为老头录了口供,他们承认滥砍乱伐,竭尽能源,污染环境,但对于那个用牺牲换来生命之水的女孩子却不置可否。对X待凤素素,这下好了,”她的确不是什么雨神,只是个患了精神病的狂犬病人。”那老头说着,啐了几口,连道X气。
那个操着幼稚童音指出“皇帝什么也没穿”的小孩子的下场,莫过于如此了。
因为缺乏足够的证据,这其中又牵涉到许多人。村长依旧被无罪释放。人体自燃案件被地方公安局记录备案,成为一桩悬案。陈不阿等人仍然为破解谜题而做出不懈努力。
这一定是历史上抒情性最高的悬疑小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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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