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咱们的产品保密还是得做,所以营销方案可不能往外说。”
“营销?”六娘抓住了关键词,表示想汲取更多知识。
“就是营造销售氛围,这就不能靠我教了得自己悟。”我说着,主要是连这玩意都教给你了,那我还混啥?
离开成衣铺已是深夜,金丝和银珠还有股兴奋劲儿,连带着铜香也叽叽喳喳的。我让她们注意好时间,自己洗洗先歇了。
第二天我去工坊看了下进度,由于之后要做得东西只会越来越多,我便让她们搭了个工作坊,挂了个牌,但只做王府的生意。我要了一百二十副百飞牌,一副五十四张,一共六千多张,要镂半空要雕花还要上色,还有四十副跳棋、斗兽棋,确实是个大工程。
紧急招了批木匠,又怕再混进些奇奇怪怪的人,就把招来的木匠和王府的木匠分了开来,只安排她们做些基础或打下手的活。
经过上次的事儿,王府,尤其是小王爷的活儿,已经成为各大就业市场极其热门的招工项目。半天时间招来了半城的木匠,这进度跟拧了发条一样,快得我赶紧去抓游戏讲解员的培训进度。
两边,准确来说是三边同时开工,成衣铺那儿的员工制服也做出来了。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批衣服,还有在猜定制的老板到底是谁。成衣铺的几个伙计连睡觉都穿着卫衣,一上街就成了整个京城最亮眼的崽。
老铺的改造也在进行,按照我的要求,原来铺子的掌柜和伙计也成了游戏讲解员。没人知道王府在造什么,但这风声和乒乒乓乓敲木头的响声,已经传遍了京城。
我在铺子前做了个牌子,写着开业倒计时,一会儿贴个三天,一会儿贴个四天,一会儿又贴个明天。路过的人没少骂我反反复复,但这眼球算是博足了。正等着工坊那边交工呢,有个地方给我递了帖子——明月坊。我在脑中过了一遍,是那个弹琴的,叫霁月的。
既然他们请了,我就想单纯过去玩一下,顺便摸一摸这里的娱乐套路。明月坊其实就是个青楼,卖艺的卖肉的都有,在她们这儿统称为教坊,那些只卖肉的才叫花楼。我为了考察现有的游戏项目,摇色子、行酒令、投壶、划拳一个没拉下,还真有输了脱衣服的,我没敢玩,只敢玩文艺的,就是吟诗作对,弹琴,唱曲的。
坊里有四个头牌,按入坊时间排为清风、扶花、霁月、听雪,明月坊也是京城头部的教坊了,常年和揽星阁保三争二。第一则是教坊司,雷打不动。毕竟是皇家的地盘,谁抢得过啊。
我人是来了,但风花雪月四个头牌是一个没见到。也怪我这时间不对,大下午的人都歇着呢。我便点了两个清倌听了会儿曲,又不当心点到了两个不太清的倌,差点被扒了衣服。给我吓得,扔下银子转身就跑。
虽然没见到偷拍,但也待了一下午,既玩了不少,又看了不少美男,养眼又养神呐!正哼着小曲呢,刚踏进王府,就感觉下人们看我的眼神不太对。这眼神,看到我跟看到财神爷似的,什么路子?
我怀着忐忑的的心情回到院子,气氛更压抑了。我正在那儿左顾右盼呢,突然听到铜香发出一声怒吼:“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还有铁杏坐在一边垂头丧气,金丝和银珠倒是一脸淡定,但最危险的是怀镜,他沉着一张脸,看我的眼神非常非常不友善!他只瞥了我一眼,就回了自己房间。
我三步并两步跑到铁杏边上忙问:“咋回事啊?”
“小姐,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说自己戒色了吗!怎么能去明月坊!”
靠!这是后院失火了。
“我不就去了个明月坊吗,怎么就色了?而且我什么时候说戒色了?”
“你自己说不会再绑人家小相公,勾搭小郎君的。”
“对啊,那我也没说不…不…不找男人吧?”
“那你就去明月坊咯?!”
“明月坊怎么了?人家那儿也有清倌的啊。”
“可你点了吹箫啊!”
“那是个什么玩意?”我一头雾水,“好像只有弹琴的啊。”
“吹箫就是…就是那个嘛!小姐怎么还装不懂!”边上的铜香也过来了,我从她的脸上读出了信息。
“小姐,枉我们这么信任你!王府都在传你去了明月坊,还点了吹箫,我们为了替你正名,还开了赌盘!”铁杏垂手顿足道。
结合铁杏的话,我算是明白了,难怪一个个看我像财神爷呢。
我一脸无奈:“我点了但是没吹起来啊,我一把就推开了他们!我发誓!”
“骗人!你衣服都歪了!”
这也看得出?
“输了多少,什么赔率啊?”
“一赔二十,我压了两个月的月钱呢!”铜香捶胸顿足道。
“我也是。”
“你俩呢,全两个月啊?”
金丝和银珠点了点头,还同步上了。
“合着是怪我让你们输钱了呗?”
“钱是小事,主要是你怎么能又堕落了呢!”
“我…我就去听了个曲,打听打听他们都玩些啥?就堕落了?那什么吹箫我压根没碰,不信自己问去!”我也捶胸顿足,顺便朝着怀镜那儿大喊,“我真没碰他们!”
“一下都没有?”铜香表示不信。
“是他们碰的我,但我给推开了,一把就推开了!推开老远老远了!”我喊得可大声了,生怕怀镜误会。但转念一想,刚才他那眼神,好像又有点意思。
“再说了,我作为一个健康的成年人,并且是正值青春期的成年人,有点需求那也是正常的嘛!”几人纷纷竖起了耳朵。
“我已经努力在克制了,但是万一哪天就克制不住了,你们也不能叫我憋死吧?而且由奢入俭难,你们想想我原先的所作所为,再看看现在的我,你们知道我有多努力吗!”
“好像也是,小姐已经三个月没碰小郎君了,确实很不容易了。”铜香点了点头。
“所以总得有个解决办法吧,是不是?”我故意朝怀镜那边问。
“所以你就去找小倌,点吹箫!”
“哎哎哎,我都说没碰没碰了!”我想锤死铜香,“我的意思是改恶从善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你们需要多给我一些爱与关怀!”
“我一直有啊,一直保护着小姐。但我觉得小姐要的爱与关怀,好像不在我们身上。”铁杏难得聪明了一把,接上了我的话。
可惜怀镜已经进屋了,完全没法旁敲侧击暗示隐喻,甚至连他听没听到的都不知道。
“所以你就去找小倌,点吹箫!”
“哎,我弄死你信不信!”我说着脱下鞋抡了过去,没想到被铜香完美闪过。
“不跟你们说了,这事就这样了,谁都不许再提了!谁让你们自己去赌的,看你们一天天闲的,工厂那边还有明天就完工了,后天就开业了!业务员都培训完了吗,在这儿赌赌!”
我说着抄起另外一个鞋底板准备揍她们,反正已经脱一个了,四小花见状这才纷纷闪去一边,干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