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凌鹰再去找了那个军事，把同样的话告诉了她。因为我觉得这个人虽然不地道，但多少有点本事。方雪是肯定要敲下去的，这样一个人至少现在还是先不为敌的好。
她本就是个聪明人，应该也能知道我的意思，至于如何选择就看她自己了。
趁着这波兵法讨论，我让王安安写两首诗挂在军营里。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颍川和汴州的军队也到了，我带她们参观了龙骧的铁骑军。汴州司还带了被颍北军指控拒不出兵的几个当事人，欲找颍北军当面对质。但颍北一方并没有找到所谓的令官，虽无法对质但真相不言而喻。
这两只军队对改制的态度明显好多了，如今有当面详谈的机会，一直追着凌鹰使劲问。这两边的人都到了，杨限也该领回龙骧铁骑了。
“你不走了？”我看着决定留下的沈慧说。
“你这儿还有好多事，我留下来帮你。”
“行，也快了，最多再待两个月，南边还没去呢。”
“北边就算完了？你这才走一圈，好多事只定了个大概，我还以为你至少得会秦县监工呢。”
“不是有陆清吗，再说我本来就是个定大概的啊。”
“你当初开个快乐天堂都筹备了这么久，现在要建的都是大工程，就这么点到为止了？”
“那会儿刚起步，又只有自己看着能不多筹备会儿吗，现在你们都有本事了，我何必把自己累得半死。”
“有那么点道理，但不多。”
“我看你屁话倒是挺多。南边你去的不多吧，到时候要不跟我一起？”
“行，那我让杨限别回来了。”
“他还回来啊？”
“沈观南派他和你偷师。”
“这损色儿，我不都给他写计划书了吗。”
“那也得实地考察吗。”沈慧替他辩解道。
“行吧，看在他给我送药、派兵的份上。”
颍川军和汴州司的到来，让气氛一下子活跃不少。尤其是颍川军听说这儿有辣椒后，直往山里跑。我看了眼她们采回来的辣椒，个子小还丑，估计是培植技术不到位。
她们知道我会种，架着我就往山里跑。我带着怀镜还有当地负责人，找到辣椒种植地，是一片平原。日照还挺充足的，就是平均气温太低。
我带着当地人民搭暖棚，挖水道，人手不够就从颍北军营里调。除了种辣椒，我发现这里还有茴香，只是当地人不知道吃法，并没有大量投产。但我不知道怎么种茴香，只好留下菜谱，让当地人民自行研究了。
这几日连着天天不是烧烤就是铁锅炖，有了辣椒和茴香的加入，那味道，隔着几里地都能闻到。颍北军除了帮忙劳动的，一起吃了几顿。其余人巴巴望眼欲穿的，口水直流。
除了食物刺激，我们还在营内办起了篝火晚会，那自然是汴州司挑头的。晚会怎么能没歌呢，但我对军歌的了解仅限于当年军训，还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我把和沈军师对战的事情告诉了她们，顺着主城保卫战，直接甩出王炸《义勇军进行曲》。
除了国歌，我还记得念书时学的《我们是**接班人》，还有军训必唱曲目《团结就是力量》。
在不知道和谁的聊天过程中，我还突然想起了《走进新时代》。虽然开头忘了，但副歌唱着唱着居然就自己顺了。果然这就是红歌，不需要刻意记，都会刻在DNA里。
这些曲子旋律正气，歌词朴实，充满爱国之情，超能鼓舞人心。众人学得很快，嘹亮的军歌声随着欢声笑语和对面的颍北军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日后，方雪终于露面了，她单独约我在军帐中，我表示得有怀镜。眼下，我正和方雪玩着大眼瞪小眼，怀镜则默默坐在一旁好像又在发呆。
“方将军，您要是这会儿没想好说什么，明天再找我也成。我还是有其他事要忙的。”我打算在这一个月里写写卫青和霍去病的故事。
“襄王打算何时开展颍北军的改革之事？”
“那还不知道，等回了京由陛下定夺。毕竟我这次的主要任务是考察，改制会有兵部的人负责。”
“就是那位凌大人？”
“对，他是首席执行官。”
“听说他是你推荐的。”
“是，怎么方将军觉得他不够格？”
“那倒不是，人品、武功、智谋都算不错了。”
“确实不错，就是差点历练，我才把他带着。”
“襄王确实如传闻所言，对自己人用心栽培，跟着襄王大概就能平步青云吧。”
“哎，那我还是要看人的哦，打铁还需自身硬。”
“方某年事已高，两女也是常在军营，没时间管教孙女，才纵得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王君还请襄王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