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黎迟的葬礼选在樱花最盛的日子。成钰穿着她最爱的蓝衬衫,手腕缠着褪色的红绳,在骨灰盒旁摆了三支钢笔:樱花粉的刻着“XL”,薄荷绿的刻着“CX”,还有支未开封的,刻着“未来”。
一、红绳手链的最后编织
凌晨三点,成钰在向黎迟的抽屉里发现了未完成的红绳手链。线轴旁放着张便签:“给成钰的生日礼物,可惜等不到春天了。”他攥着半条红绳,想起她总说“红绳要双数才吉利”,于是摸出编织工具,在晨光中完成了手链的另一半。
“这次换我来找你。”他对着镜子戴上手链,两条红绳在腕间交叠,像极了他们曾错过的无数个晨昏。
二、樱花树下的死亡邀约
樱花祭当天,成钰带着向黎迟的绘本《小松鼠的星空》来到英才中学。树下的时光胶囊还在,他摸出里面的钢笔,在树皮上刻下:“CX XLC=∞”。樱花落在他发间,他想起她曾说“樱花的花期只有七天,就像我们的青春”。
“向黎迟,你说星星会等人吗?”他对着树洞轻声问,“如果会,我想早点去见你。”
三、储物柜的生死信物
成钰的储物柜里,整齐摆放着向黎迟的遗物:没拆封的草莓糖、画满小松鼠的草稿纸、还有他每次送她的钢笔。最底层是封遗书,字迹被泪水晕开:“对不起,没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谢谢你,让我在生命最后时光,还能感受被爱的温度。”
他摸着“温度”二字,忽然笑了——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却依然用谎言编织了最后的温柔。
四、双人份的樱花安眠药
深夜的便利店,成钰买了两瓶樱花味汽水。他在其中一瓶里混入安眠药,对着监控举起瓶子:“向黎迟,这次换我陪你熬夜。”汽水在舌尖绽开苦涩的甜,他想起她每次喝樱花汽水时,都会皱鼻子的样子。
“成先生,需要帮忙吗?”店员的声音响起时,他已经靠在货架上睡着了。手中的汽水瓶滚落,在地面画出蜿蜒的痕迹,像极了他们曾走过的、曲折的青春。
五、急诊室的心跳同步
向黎迟的墓碑旁,成钰的急救车呼啸而过。监护仪的滴答声与她的心跳重合,他在昏迷中看见十七岁的她,正抱着作业本跑过樱花树。“等等我。”他想喊,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消散在风里。
“病人心跳停止!”
“准备电击!”
在医护人员的呼喊声中,成钰的手指轻轻颤动,腕间的红绳手链滑落在地,与向黎迟的钢笔吊坠缠在一起,像两只终于相遇的蝴蝶。
六、双人份的永恒时光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发现,成钰的口袋里装着封情书。信纸用樱花汁写成,遇水显形:“向黎迟,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把我送的钢笔刻成了星星。如果有来生,让我做你的星星吧,这样你就不用抬头仰望了。”
他们的骨灰被合葬在樱花树下,墓碑上刻着:“这里睡着两个傻瓜,一个追了星星十年,一个等了月亮半生。”每年樱花祭,树下都会出现两支交叠的钢笔,笔尖沾着新鲜的樱花汁,像他们从未说出口的、永恒的情话。
七、宇宙尽头的樱花舞会
在某个平行宇宙里,向黎迟和成钰在樱花树下相遇。他穿着蓝衬衫,她戴着红绳手链,周围飘满永不凋零的樱花。“这次换我先开口。”成钰递上草莓糖,包装纸上写着:“我喜欢你,从看见你咬钢笔的那一刻开始。”
她笑着接过糖,发现里面藏着支薄荷绿钢笔,笔帽刻着“CX→XY”。樱花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远处传来《小松鼠的星空》的绘本朗读声,而他们的影子,终于在阳光下,织成了一片完整的星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