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我们在城隍庙等来了白秋练。她换了身墨蓝色劲装,腰间别着银针包,看起来比白天更冷峻几分。
花想容眼睛都直了:"姐姐这身打扮..."
"查案。"白秋练简短地说,"我打听过,最近有陌生商队在城南活动。"
城南是贫民区,巷道错综复杂。白秋练显然对这里很熟悉,领着我们七拐八绕。花想容一路上嘴没停过:
"姐姐经常来这种地方出诊?"
"这些孩子真可怜。"
"哎哟这巷子好黑,姐姐我怕..."
最后一句明显是借口,因为她趁机抓住了白秋练的手腕。令我惊讶的是,白秋练居然没甩开。
"嘘。"白秋练突然停下,指着前方一处亮着微弱灯光的院落,"那里本应是废弃的粮仓。"
我们悄悄靠近。透过破损的窗纸,我看到里面有几个黑衣人,地上似乎躺着...
"是孩子!"花想容压低声音,"至少三个,看样子被迷晕了。"
白秋练皱眉:"得通知官府..."
话音未落,院内传来一声尖叫。一个孩子醒了,正被黑衣人强行灌药。花想容二话不说踹门而入:"放开他们!"
接下来的场面十分混乱。黑衣人共有五个,身手不弱。我和花想容应付得有些吃力,白秋练则趁机去解救孩子。
"小心!"花想容突然大喊。
一个黑衣人朝白秋练背后射出一枚暗器。花想容纵身一扑,暗器擦着她的手臂划过,顿时鲜血直流。
白秋练回头,脸色骤变。她手中银针飞出,正中黑衣人咽喉。其余歹徒见势不妙,带着两个昏迷的孩子从后门逃走了。
"你..."白秋练抓住花想容流血的手臂,声音罕见地有些抖,"为什么..."
"本能反应嘛。"花想容龇牙咧嘴地笑,"再说了,伤了我,白神医不就能亲自照顾我了?"
白秋练狠狠瞪她一眼,手上动作却轻柔至极。她迅速清理伤口,敷上药粉,包扎得一丝不苟。
获救的孩子哭个不停。我抱着他,看着花想容嬉皮笑脸地逗白秋练说话,后者虽然冷着脸,但眼神已经柔和许多。
回城的路上,花想容突然正经起来:"那些人不像是普通拐子。"
"嗯。"白秋练点头,"用的迷药很特殊,是江湖上罕见的'醉仙散'。"
"有意思。"花想容眼睛发亮,"看来我们得好好查查了。"
"我们?"白秋练挑眉。
"当然!"花想容理直气壮,"我为你受了伤,你不该负责到底吗?"
白秋练没说话。月光下,我看到她唇角微微上扬。
我默默数着念珠。完了,这位神医怕是逃不脱花魔头的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