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绽”

铜锣声第三次响起时,佐助终于踏上了擂台。

对手是“毒蝎门”的弟子,一身黑袍,袖口藏着泛着绿光的毒针。他见佐助身形单薄,咧嘴笑了:“宇智波家的小子?听说你们的眼睛能看透招式?那你看看,这针是往你左肩来,还是右肩?”

话音未落,黑袍人突然旋身,袖口“唰”地甩出三道毒针,角度刁钻,分袭佐助的面门、左肩和膝盖——竟是声东击西的路数。台下有人惊呼,鸣人攥着拳头就要冲上去,却被小樱拉住:“你看他的眼睛!”

擂台上,佐助的黑眸里忽然泛起猩红,勾玉状的纹路在瞳孔中缓缓转动。他甚至没动脚步,只在毒针距面门三寸时,头微微一侧,左手快如闪电,食指和中指精准地夹住了最险的那根,同时右脚轻点地面,借着反作用力侧身,另外两根毒针擦着他的衣摆飞过,钉在身后的立柱上,冒出丝丝黑烟。

“太慢了。”佐助的声音比初秋的露水还冷。

黑袍人一愣,随即怒吼着扑上来,双拳带风,招招往要害打。可在写轮眼的注视下,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被放慢了——拳头抬起时的肩线倾斜,出脚时的重心偏移,甚至呼吸的节奏,都被佐助看得一清二楚。

佐助始终没主动进攻甚至都没有拿武器,只在黑袍人招式的间隙游走,像一片绕着狂风旋转的叶子。直到对方一记扫堂腿露出破绽,他才猛地欺近,手肘精准地撞在黑袍人胸口的膻中穴上。黑袍人闷哼一声,像被巨石砸中,踉跄着后退,刚想抬手甩毒针,却发现右臂已经麻得抬不起来——刚才那一下,不仅撞散了他的内劲,还震得他经脉暂时闭塞。

“承让。”佐助转身走下擂台,自始至终没回头,黑袍人瘫坐在台上,望着他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

鸣人在台下跳着叫好,小樱却注意到佐助走下台时,左手的指节泛白——刚才夹毒针时,指尖还是沾了点毒液,正微微发红。她不动声色地从药囊里摸出颗清毒丸,等他经过时,悄悄塞进他手里。佐助愣了愣,指尖触到药丸的微凉,没说话,却在转身时,把药丸攥紧了。

丙组最后一场单挑,轮到小樱。对手是“铁剑门”的女弟子,手持一柄重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据说能一剑劈开三块青石板。

“小姑娘,认输吧,别伤了手。”女弟子扬了扬剑,语气带着轻视。

小樱站在擂台中央,没拔剑——她根本没带剑。只把药囊解下来,放在脚边,然后对着女弟子微微躬身:“请指教。”

重剑劈下来时,带着呼啸的风声。小樱没硬接,侧身避开的同时,指尖在对方握剑的手腕上轻轻一弹——这是纲手教的“卸力点”,专打用力过猛时的筋络。女弟子只觉手腕一麻,重剑的力道顿时泄了一半,剑刃擦着小樱的肩头劈在地上,溅起一串火星。

“只会躲?”女弟子怒喝,剑招更急,剑光织成一张网,把小樱困在中央。台下的鸣人急得直跺脚,佐助却皱着眉,似乎在看小樱的步法——那步法看着散乱,实则总踩在对方剑招的间隙,像在药圃里绕着杂草穿行。

三十招过后,女弟子的呼吸渐渐粗重,重剑的速度慢了下来。小樱看准时机,突然矮身,避开横扫的剑刃,同时右手成掌,凝聚查克拉拍在对方的膝盖后侧。这一掌看着轻飘飘,却像带着股钻劲,女弟子腿一软,踉跄着往前扑,重剑“哐当”掉在地上。

还没等她站稳,小樱已经绕到她身后,左手按住她的后心,右手捏住她的胳膊,只轻轻一拧——不是伤人,是纲手教的“锁臂式”,让对方暂时动不了。

“你输了。”小樱的声音很稳,额角的汗滴落在擂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女弟子愣了愣,看着自己被锁住的胳膊,又看了看地上的重剑,忽然红了脸,挣脱开小樱的手,抱拳道:“我输了。”

走下台时,鸣人冲上前说道:“小樱你太厉害了!”佐助站在旁边,手里还捏着那颗清毒丸,见她过来,淡淡道:“步法还行,就是太慢。”

小樱笑了笑,没反驳。夕阳把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丙组的令牌在暮色里泛着光——单挑赛三场全胜,积了九分,不算顶尖,却足够让那些轻视他们的人,收起了小觑之心。

远处的鼓声响了,阵营赛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小樱摸了摸腰间的药囊,忽然觉得,有这两个家伙在身边,好像再难的仗,也能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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