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擂台”

山路绕了十八弯,直到看见远处山谷里竖起的五色旌旗,鸣人才拽着小樱的胳膊喊:“到了!是聚英台!”

谷口早有穿着“天下会”服饰的弟子等候,见他俩背着行囊过来,其中一个面生的蓝衫弟子上前拱手:“可是‘等樱茶馆’的纲手前辈高徒?还有木叶宗的鸣人小侠?”

小樱刚点头,那人便引着他们往谷里走。脚下的路渐渐宽了,两旁的树上挂满红灯笼,风一吹,灯笼穗子扫过头顶,混着远处传来的吆喝声,倒比青石镇的集市还热闹。送他们去的客栈就在聚英台旁,青砖木楼,檐下挂着“迎客来”的匾额,跑堂的见了令牌,麻利地领上二楼:“两位的房间挨着呢,窗外就是擂台,看得清楚!”

歇了半日光景,傍晚时分,鸣人揣着刚买的糖葫芦,拉着小樱往聚英台赶。远远就见一座三层高的擂台立在谷中央,汉白玉栏杆围着,台下设着八面大鼓,擂鼓的汉子赤着胳膊,每敲一下,震得人耳膜发颤。四周的看台上早已坐满了人,砂隐盟的镖师们穿着黄沙色劲装,雾隐坞的弟子戴着银面具,还有些不知名的小门派,举着自家的旗帜来回穿梭。

“这边领令牌!”角落里的棚子前有人吆喝。小樱和鸣人挤过去,递上纲手和自来也给的信物,领了两块木牌。木牌是黑檀木做的,正面刻着“丙组”,背面是他俩的名字,竟被排在了同一组。

“啊,那还剩一人会是谁?”

当聚英台的灯笼亮起来时,小樱正对着客栈窗台上的令牌发呆。黑檀木牌上刻着“丙组”二字,旁边还空着一个名字的位置——大会说每组三人,可到现在,她和鸣人只算两个。

“急什么,说不定是个厉害角色呢!”鸣人叼着糖葫芦,把脚翘在桌沿上,“反正有我在,肯定能赢!”

话音刚落,房门被“吱呀”推开。一个穿深蓝色短打的少年站在门口,墨色的发梢沾着点夜露,手里捏着块同样的黑檀木牌,冷冷地往桌上一放——牌背面刻着“宇智波佐助”。

“佐助?”小樱和鸣人同时愣住。

少年没应声,只扫了眼桌上的令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背对着他们,望着窗外的擂台。月光落在他肩上,像镀了层冷霜。鸣人刚要开口,被小樱悄悄拽了拽衣角——她认得那枚宇智波家的族徽,江湖上都说,这一族的“写轮眼”能看透招式,却性情孤冷,极少与人结伴。

第二天辰时,铜锣声刚响,丙组三人便站在了擂台下。负责引导的弟子见了佐助,愣了愣:“原来是宇智波小侠,难怪丙组的最后一个名额一直空着。”

鸣人凑到小樱耳边:“他很厉害吗?”小樱还没来得及答,就见佐助已经率先走向报名处,步伐轻得像没沾地。

白胡子老者在台上宣布完规则,各组弟子便涌到登记处领赛程表。丙组的名字被写在最末一行:春野樱、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

“哟,这组有意思,木叶宗的混小子,等樱茶馆的女医,还有个宇智波的……”旁边有人低声议论。

佐助像是没听见,指尖划过赛程表上的“单挑赛”三个字,眼神冷得像淬了冰。鸣人不服气地挺了挺胸:“看什么看?我们肯定能赢!”

正说着,一个穿绿衣的少年匆匆跑过,怀里的令牌掉在地上,露出“丁组”字样。他慌忙捡起,朝三人鞠了一躬:“抱歉抱歉,我叫洛克李,是体术门的,打扰了!”说完又匆匆跑远了。

“不管对手是谁,赢就对了!”鸣人攥着拳头,往擂台边走去。佐助跟在后面,步伐不紧不慢,目光却扫过台上的每一个角落,像在勘察地形。小樱走在最后,手里的药囊被捏得发烫——她忽然想起纲手教的卸关节手法,又想起佐助那双眼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心里竟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丙组第一场单挑,漩涡鸣人对风影楼弟子!”台上的司仪高声喊。

鸣人“嗷”一声就冲了上去,蓝外套在风里翻飞。佐助靠在栏杆上,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小樱站在他身边,忽然听见他低声说了句:

“破绽太多。”

果然,台上的风影楼弟子虚晃一招,脚下使了个绊子,鸣人差点摔下去,好在他反应快,借着惯性翻了个跟头,拳头带着劲风砸向对方胸口——正是自来也教他的“螺旋丸”。

“砰”的一声,对方被震得后退三步,捂着胸口认输了。

“三分到手!”鸣人跳下台,得意地冲小樱扬下巴,却在看见佐助时,把后半句咽了回去。佐助没理他,转身往休息区走,只留下句:“下一场,我上。”

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投在擂台上,忽长忽短。小樱看着佐助的背影,又看了看还在傻笑的鸣人,忽然觉得这枚丙组的令牌,好像比想象中沉得多。远处的大鼓擂响,下一场较量即将开始,而她口袋里的锁筋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指尖捂得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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