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雾岛的毒雾漫过炼丹房的石门时,自来也正叼着烟杆蹲在岛外的礁石上。海风吹动他的白披风,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眼底的凝重——纲手的信鸽三天前就该到了,现在却连个影子都没有。
“老东西,再不动手,那几个小鬼就要被兜煮成药汤了。”他往海里弹了弹烟灰,忽然纵身跃起,手里的卷轴“唰”地展开,数道苦无带着劲风射向岛上的瞭望塔。守塔的面具人刚要呼救,就被苦无钉穿了喉咙。
此时的炼丹房里,小樱正背着纲手往排烟口退,鸣人捂着流血的肩膀挡在前面,烈风剑的金芒已黯淡了大半。药师兜的毒蜂像片绿云,把他们困在青铜柱旁,他自己则把玩着蛇形令牌,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春野樱,把长生诀交出来,我可以让你当我的副手——毕竟,纲手的医术,你学了七八分了。”
“做梦!”小樱的药囊里只剩最后一包破蛊丹,正捏在手里,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佐助的墨影短刃斜指地面,写轮眼在毒雾里泛着猩红,却始终没找到出手的机会——药师兜周身缠着三层蛊虫,稍有异动就会引爆。
就在这时,屋顶突然破开个大洞,白披风裹挟着劲风砸下来,自来也的拳头带着查克拉轰在地上,震得毒蜂群瞬间溃散。“兜小子,欺负后辈算什么本事?”他咧嘴一笑,烟杆在掌心转了个圈,“有能耐跟老夫比划比划?”
药师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自来也?你居然敢来?”
“你抓了我家老太婆,我能不来吗?”自来也说着,突然甩出张起爆符,爆炸声中拽过鸣人往后退,“傻小子,中了‘蚀心蜂’的毒还硬撑?”他往鸣人嘴里塞了颗药丸,又冲佐助扬下巴,“宇智波的小鬼,带小樱和纲手走,这里交给我。”
佐助没废话,转身劈开排烟口的栅栏。小樱背着纲手正要钻进去,却见药师兜突然结印,地上的药汤化作数道毒藤,直缠纲手的脚踝。“想走?”他狞笑着扑来,手里的蛇形令牌泛着绿光,“把长生诀留下!”
“你的对手是我!”自来也的卷轴再次展开,数只巨大的□□从卷轴里跃出,吐着舌头将毒藤咬断。他自己则欺近药师兜,拳头带着“怪力拳”的劲风砸过去——这是他跟纲手学的招式,此刻用出来,竟比纲手本人更刚猛。
“老东西,你以为还能像十年前那样护着她?”药师兜侧身避开,指尖弹出数道毒针,“我这‘万蛇蛊’,可是专门克你们的查克拉!”
毒针撞在自来也的护额上,迸出火星。他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烈:“那你试试这个!”查克拉猛地灌注到烟杆里,烟杆瞬间化作柄长刀,刀身缠着淡紫色的火焰——是仙术查克拉,专烧阴邪之物。
火焰扫过之处,毒藤瞬间化为灰烬,蛊虫发出凄厉的惨叫。药师兜脸色大变,显然没料到自来也竟能使用仙术:“你……”
“当年放你一条生路,是看在纲手的面子上。”自来也的刀压在药师兜肩头,眼神冷了下来,“现在看来,有些人,是喂不熟的狼。”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佐助突然喊:“走!”他拽着小樱钻进排烟口,鸣人手忙脚乱地跟在后面,临走前还回头冲自来也喊:“好色仙人!你可别死啊!
“臭小子!”自来也笑骂着,刀却突然加重了力道,逼得药师兜连连后退。他瞥见排烟口的影子消失,突然往后一跃,甩出张巨大的起爆符:“老东西我不陪你玩了!”
爆炸声震得整个鬼雾岛都在晃,自来也借着烟雾跃出炼丹房,白披风被火星烧出几个洞,却毫不在意。他望着排烟口的方向,又看了眼远处海面上的小船,烟杆往嘴里一叼:“纲手,你可欠我顿酒了。”
小船离岛时,小樱正给纲手喂药。纲手的脸色依旧苍白,但蚀骨蛊的发作明显缓了——自来也塞给鸣人的药丸,其实是给纲手准备的“护心丹”,能暂时压制蛊毒。鸣人趴在船边吐得昏天黑地,刚才的打斗震得他胃里翻江倒海,却不忘喊:“好色仙人真厉害!一拳就把那坏蛋打飞了!”
佐助靠在船舷上,正用干净的布条包扎手臂。刚才为了护着小樱钻排烟口,被滚烫的岩壁烫出了水泡,此刻却只是皱了皱眉。他望着鬼雾岛的方向,那里还在冒烟,忽然说:“他故意放走了药师兜。”
小樱一愣:“为什么?”
“留着他,才能引出藏在后面的人。”佐助的目光沉了沉,“药师兜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
船行至中途,自来也的身影突然从海里冒出来,吓了鸣人一跳。“老东西你没死啊!”鸣人扑过去抱住他,却被他满头的海水浇了一脸。
“死不了。”自来也抹了把脸,往纲手身边一坐,从怀里摸出个酒葫芦,往她嘴边凑,“来口?压惊。”
纲手虚弱地笑了笑,没接,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夕阳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像镀了层金,把多年的拌嘴和牵挂,都融在了这片刻的安宁里。
回到青石镇时,静音带着医师在码头等了许久。纲手被抬回茶馆时,还能笑着骂自来也:
“你那破仙术烧了我半件衣裳,回头得赔我。”
鸣人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养了两天就又开始嚷嚷着要跟佐助比剑;佐助手臂上的烫伤结了痂,却不影响握刀,只是墨影短刃的鞘上,多了道浅浅的刻痕——是小樱用银匕帮他划的,说这样能“镇邪”;小樱则每天守在纲手床边,煎药、换药,偶尔听自来也讲他和纲手、药师兜年轻时的恩怨。
“当年兜还是个学徒,总跟着纲手后面问东问西。”自来也坐在门槛上,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谁能想到,他后来会走火入魔,非要练什么长生术。”
小樱给纲手换完药,忽然说:“他还会再来的。”
“那又怎样?”自来也咧嘴一笑,拍了拍她的肩,“有我们在,还能让他掀了这茶馆不成?”
窗外的月光落在药圃里,回魂草的叶子上挂着露珠,像在积蓄力量。小樱望着里屋纲手熟睡的脸,听着院外鸣人跟佐助斗嘴的声音,忽然觉得,就算药师兜再来,就算风雨再大,只要这屋里的人还在,这炉火还旺着,他们就输不了。
毕竟,有些牵挂,比任何毒蛊都厉害;有些守护,比任何仙术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