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烈阳”

初夏的风卷着樱花落在木叶宗的山道上,小樱牵着马走在最前,发梢的蝴蝶结随着脚步轻轻晃。她身后,鸣人正和佐助斗嘴——起因是鸣人非要把自己的烈风剑挂在佐助的墨影短刃旁边,被对方冷着脸拍开。

“都说了我这剑刚淬了新火,蹭不坏你的破刀!”鸣人嚷嚷着,金发在阳光下跳得厉害。

佐助懒得理他,却在鸣人差点被石头绊倒时,不动声色地伸手扶了一把。

小樱回头看了眼,忍不住笑。离开青石镇前,纲手往她包里塞了三大包红豆糕,说“给那两个笨蛋路上吃”,此刻正被鸣人揣在怀里,时不时摸出一块塞给她,又被佐助用眼神制止——“吃多了影响拔剑”。

快到山门时,远远就见两个身影在朱红门柱下张望。井野穿着水绿色的裙衫,正踮着脚朝这边挥手,发间的樱花簪闪着光;她身边的卡卡西倚着柱子,手里转着苦无,面罩下的嘴角似乎弯着。

“小樱!”井野像只雀跃的鸟,扑过来抱住她,目光在佐助和鸣人身上打了个转,促狭地眨眨眼,“我就说你会把他们带回来吧?”

卡卡西抬手打招呼,目光落在三人牵着的马上——马背上驮着的行囊鼓鼓囊囊,除了衣物,还有小樱特意给井野带的青石镇桂花糕,以及给卡卡西的新话本。“看来这趟回去,收获不小。”他慢悠悠地说,视线扫过鸣人肩上的新剑穗(是小樱用樱花布缝的),又落在佐助手腕上那串青玉珠(是小樱从纲手那里讨来的,说能安神)。

傍晚的宴席设在后山的凉亭里。井野拉着小樱坐在一侧,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听说佐助中了灭魂针?你怎么救活他的?鸣人在迷雾林里真的单枪匹马打跑了面具人?”

小樱刚要开口,就被鸣人抢了话头:“那是!我当时一记螺旋剑诀劈过去,直接把那家伙的面具劈成两半——”

“是对方踩空了掉进瘴气池。”佐助冷冷拆台,却在小樱看过来时,默默往她碗里夹了块糖醋鱼。

卡卡西在一旁喝着茶,偶尔插一句“迷雾林的瘴气确实厉害,当年我带鸣人历练时,他也差点中招”,又被鸣人瞪回去:“那是我故意引敌深入!”

暮色漫上来时,井野拉着小樱去看她新种的药圃。月光落在畦垄上,紫苏和薄荷长得正旺,像极了青石镇茶馆后院的模样。“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总想起咱们小时候偷摘纲手婆婆的药草被追着打的事。”井野蹲下身,指尖拂过一片紫苏叶,“那时候哪想得到,你现在能带着他们两个闯江湖啊。”

小樱望着远处凉亭的灯火——鸣人正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佐助坐在他对面,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却听得认真,卡卡西在一旁含笑看着。她忽然觉得,所谓江湖,或许就是这样:有拔刀相助的酣畅,有针锋相对的拌嘴,更有这些散落在各处的牵挂,像药圃里的藤蔓,悄悄缠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回到凉亭时,鸣人正把最后一块红豆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明天我要跟佐助比剑!让他见识见识我新练的‘双旋诀’!”

佐助挑眉:“输了就去给井野的药圃拔草。”

“谁输还不一定呢!”

卡卡西笑着摇头,递给小樱一本新话本:“刚出炉的,主角像极了你们三个。”封面上画着两个持剑少年护着一个背药囊的少女,背景是漫天樱花。

夜深时,山风带着凉意掠过树梢。小樱站在廊下,看着鸣人缠着佐助比试剑法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井野走过来,递给她一件披风:“冷了吧?”

“还好。”小樱裹紧披风,忽然笑了,“以前总觉得青石镇的日子太慢,现在才明白,慢的不是日子,是心里少了点什么。”

少的,大概就是此刻亭子里的笑声,是剑刃相击的脆响,是这些吵吵闹闹却又彼此牵挂的人。

第二天清晨,鸣人果然和佐助在演武场比试。小樱和井野、卡卡西站在廊下看,只见金色剑光与墨色刀影交织,气劲激起的樱花漫天飞舞,却没一招真的伤了对方。

“你看他们,”井野碰了碰小樱的胳膊,“哪像是在比剑,分明是在炫耀彼此的新招式。”

小樱望着场中身影,忽然想起纲手说的“牵挂是最好的药方”。原来那些让人辗转难眠的担忧,那些跨越风雨的奔赴,最终都会化作此刻的安宁——就像这落在肩头的樱花,轻柔,却踏实。

演武场的比试以鸣人“不小心”把剑穗缠在佐助的刀鞘上告终。当两人手忙脚乱地解绳子时,小樱忽然大声说:“中午吃红豆糕吧!纲手师父给的,还剩好多!”

阳光穿过树梢,落在他们相视而笑的脸上,像一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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