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笨蛋”

木叶宗的樱花落了满地时,小樱才带着井野塞的新茶饼回到青石镇。刚推开茶馆的门,就见纲手坐在柜台后,手里捏着封皱巴巴的信,脸色沉得像要下雨。

“出事了。”纲手把信推过来,字迹潦草得像是用最后一口气写的——是黑风寨附近的猎户寄来的,说半个月前见鸣人追着个戴面具的人进了迷雾林,之后再没出来,只在林边捡到支断裂的烈风剑穗。

小樱的指尖猛地攥紧,茶饼从怀里滑出来,摔在地上裂成几块。她忽然想起鸣人临走时拍着胸脯说的“等我赚大钱给你换门板”,想起他被佐助敲脑袋时嘿嘿的笑,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疼得发不出声。

“别慌。”纲手按住她的肩,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骨头,“迷雾林我熟,当年跟自来也去采过药,里面有处温泉,能避瘴气,他说不定……”话说到一半,却没了声息——谁都知道,迷雾林的瘴气能蚀骨,寻常人进去三天就会经脉尽断。

没过几日,宇智波的消息也传了过来。这次是家臣亲自送来的,那人跪在茶馆门口,声音发颤:“二公子……二公子为了护族谱,被叛乱的长老用‘灭魂针’伤了心脉,现在昏迷不醒,族里的医师都束手无策……”

“灭魂针”三个字像道惊雷劈在小樱头顶。她在医经里见过这毒——专断查克拉,中者七日之内会经脉寸断,除非有能强行续接心脉的奇药,可那药早在三百年前就绝了种。

那晚,茶馆的灯亮到天明。小樱翻遍了从木叶宗带回的医经抄本,指尖在“心脉续接”的药方上划得出血,却怎么也找不到能替代奇药的方子。纲手坐在她身边,旱烟袋的火星明明灭灭,忽然说:“药仙谷的旧址,或许有线索。”

“药仙谷?”小樱抬头,眼里燃起一点光。

“我师父当年在谷里种过‘回魂草’,跟灭魂针是克星。”纲手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就是谷里现在被‘血影门’的余孽占了,凶险得很。”

“我去。”小樱站起身,药囊被她紧紧攥在手里,里面的锁筋散和清神丸重新装满了,“佐助等不了,鸣人……我也得去找他。”

纲手望着她眼底的决绝,忽然想起她刚来时,蹲在药圃里挑草药的样子,指尖发颤却眼神坚定。她从怀里摸出青玉葫芦,往小樱手里一塞:“这里面是我炼的‘护脉丹’,能挡三次灭魂针的毒气。还有,”她顿了顿,声音软了些,“别硬拼,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两个笨蛋回来,我没法交代。”

第二天清晨,小樱背着行囊站在门口,腰间除了樱花玉佩和勾玉,还多了那枚青玉葫芦。她回头望了眼茶馆的木门,想起鸣人念叨的新门板,想起佐助藏糖时泛红的耳根,忽然笑了笑——等她把回魂草带回来,等她把鸣人从迷雾林里拽出来,一定要让这两个笨蛋,好好看看她现在的样子。

青石镇的风带着药草香卷过衣襟,小樱转身踏上石板路,背影在晨光里绷得笔直,像一株迎着风雨的紫苏,看似柔弱,根却早已扎进了坚硬的土里。她知道,前面是血影门的刀,是迷雾林的瘴气,是比聚英台凶险百倍的战场,可只要想到那两个还在等着她的人,就什么也不怕了。

茶馆的风铃在风里叮当作响,像在为她送行,也像在说:去吧,去把你的笨蛋们,一个个都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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