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英台的鼓声还未歇,白胡子老者已站在擂台中央,手里高举着鎏金令牌。夕阳的金辉洒在令牌上,“新锐令”三个字闪得人睁不开眼。
“丙组!春野樱、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上前领奖!”
三人相视而笑,并肩走上擂台。鸣人还在兴奋地搓手,剑鞘上的金漆被火场的烟熏得发暗,却挡不住他眼里的光;佐助的左肩还缠着绷带,墨影短刃的鞘身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嘴角却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小樱攥着掌心的勾玉玉佩,药囊里的锁筋散空了大半,可此刻捏着裙摆的指尖,却比任何时候都有力。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丁组和戊组的弟子虽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三个看似毫不相干的少年,凭着刀剑相护的默契,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按规矩,”老者将新锐令递到三人面前,“持此令者,可优先借阅‘医经’残卷三日,还能得天下会赠予的‘护心丹’三枚,生死关头能吊住半口气。”
鸣人刚要去接,忽然想起什么,往旁边让了让:“让小樱拿吧,她最需要医经!”
佐助也微微侧身,默许了这个提议。小樱愣了愣,指尖触到令牌的冰凉时,忽然想起纲手在茶馆里翻医书的模样——师父总说,医经里藏着能治“心疾”的方子,乱世里的人,心病比身病更难治。
“多谢前辈。”她将令牌小心收好,又接过那瓷瓶护心丹,分给鸣人佐助各一枚,“这个你们拿着,比我用得上。”
下台时,各门派的掌门纷纷过来道贺。木叶宗的长老拍着鸣人的肩,笑得合不拢嘴;宇智波的家臣望着佐助,眼里的忧虑淡了些,多了分认可;连素来孤僻的雾隐坞面具人,都朝小樱点了点头,像是在赞她的锁筋散用得巧妙。
回到客栈时,月光已爬上窗棂。鸣人把护心丹当宝贝似的塞进怀里,又翻出从祭典上买的酒——本想庆祝时喝,此刻却倒了三杯,递到小樱和佐助面前:“干杯!为我们赢了比赛!”
佐助没拒绝,举杯时,绷带下的肩臂牵动了伤口,他却只是皱了皱眉,将酒一饮而尽。小樱抿了口酒,辣意从喉咙烧到心里,却暖得很。
“明天去看医经吗?”鸣人啃着酱牛肉,含糊不清地问。
“嗯。”小樱点头,“听说残卷里有治旧伤的法子,想抄下来给师父。”她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想起纲手腿上的旧疾,阴雨天疼得直冒冷汗——或许医经里,真有能让师父舒展眉头的方子。
佐助没说话,却从行囊里摸出张干净的宣纸和炭笔,放在桌上:“抄的时候,多备一份。”
小樱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笑了。鸣人凑过来,抢过炭笔就在纸上画鬼脸,被佐助一巴掌拍开,三人闹作一团,客栈的烛火在笑声里晃悠,把影子投在墙上,像幅热闹的画。
夜深时,小樱坐在灯下,借着月光翻看新锐令。令牌背面刻着一行小字:“侠者,不止胜败,更在护持。”她忽然明白,这场比赛赢的不只是积分和医经,更是这两个少年毫无保留的信任——鸣人冲火场时的背影,佐助挡冷箭时的肩膀,都比任何奖励更珍贵。
窗外的蝉鸣渐起,像在为这趟旅程唱着尾声。小樱将令牌和勾玉玉佩并排放在枕下,指尖划过那枚沾过佐助血的布巾——明天看完医经,就该回青石镇了。
她仿佛已经看见,纲手坐在茶馆柜台后,手里捏着她抄的医经,嘴角藏着笑;静音在灶房里熬着金银花粥,香气漫出老远;而她,要把这一路的故事,慢慢讲给他们听——讲鸣人的螺旋剑诀有多威风,讲佐助的破妄剑诀有多厉害,讲三个人的剑,怎么护着一面青旗,在烟火里站到了最后。
月光透过窗纱,在令牌上镀了层银辉,像在说:这不是结束,是另一段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