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英台的阵营赛场是片环山的谷地,三面峭壁,只有中央一片开阔地,插着代表三方阵营的旗帜——丙组的青旗在东侧,丁组的黄旗在西,戊组的黑旗在北。号角声刚落,三方弟子已如离弦之箭,往谷地中央的夺旗点冲去。
“按计划来!”佐助的声音裹挟着剑气划破风幕,他反手抽出腰间的“墨影”短刃,查克拉如墨色溪流注入剑身,刃口瞬间泛起一层幽蓝冷光。人随剑走,竟化作一道残影钻进东侧密林,正是宇智波家的“瞬身剑诀”,脚未沾地已隐入树影。
鸣人嗷嗷叫着拔出背后的“烈风”长剑,金发在阳光下炸开,查克拉顺着手臂涌入剑脊,剑身在他掌中嗡鸣震颤,竟催生出半尺长的金色气芒。“丁组的杂碎,来尝尝这个!”他挥剑横扫,金色气芒化作弧形光刃,“嘭”地砸在地上,激起丈高土浪,硬生生将丁组大半弟子拦在中央开阔地。那些人显然没忘昨日暗算之仇,此刻见他主动挑衅,个个红着眼举剑扑来,却被他剑上的金芒逼得连连后退——那是木叶宗的“螺旋剑诀”,气劲盘旋如漩涡,触之即伤。
小樱贴着峭壁根游走,指尖沾着锁筋散,目光却紧盯着佐助消失的密林入口。刚绕到丁组黄旗附近,身后突然传来破空声,她足尖点地旋身,一柄短刀擦着肩头钉进岩壁,石屑溅了满脸。“昨天没毒死你,今天就让你尝尝刀穿琵琶骨的滋味!”丁组弟子狞笑着扑来,短刀上缠着灰黑色的查克拉,显然淬了毒。
小樱脚下踩着纲手教的“迷踪步”,像片被风卷动的落叶绕着对方游走。那弟子的刀招狠辣,却总差半寸沾不到她的衣摆。三十招过后,对方的呼吸渐乱,握刀的手腕因持续灌注查克拉而微微发颤。小樱瞅准他挥刀的空档,突然矮身,指尖在他膝盖弯一抹——锁筋散瞬间渗入经脉。那弟子只觉腿弯一麻,查克拉骤然滞涩,短刀“哐当”落地,“噗通”跪倒在地。
“承让。”小樱转身要走,却见那弟子突然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往脚边一扔——浸了油的火绒瞬间燃起半人高的火墙,将她困在峭壁与火场之间。浓烟呛得她睁不开眼,背后的石壁被火烤得发烫,连呼吸都带着灼痛感。
“小樱!”鸣人杀回来时,正见火墙里的身影摇摇欲坠。他急得双目赤红,猛地将查克拉灌注到极致,“烈风”剑发出龙吟般的嗡鸣,金色气芒暴涨三尺:“木叶流·破风斩!”剑光如瀑布倾泻,竟硬生生在火墙上劈开道缺口,灼热的气浪燎得他额发卷曲,脖颈处的皮肤已被烫得发红,却顾不上疼,伸手就去拉小樱,“快出来!”
小樱刚抓住他的手,就见丁组的两个弟子从侧面扑来,铁链带着倒钩甩向鸣人的后心,链身缠绕着漆黑的查克拉——是“缚龙诀”,专锁对手经脉。“小心!”她猛地拽着鸣人往旁边滚,铁链“哐当”砸在地上,火星溅到鸣人背上,瞬间烧出个洞。他却死死将小樱护在身下,咬牙道:“你先走,我断后!”
“一起走!”小樱从药囊里摸出两颗清神丸,塞进他嘴里一颗,自己嚼了一颗。查克拉在体内炸开的瞬间,她拽着鸣人往密林冲,身后的火墙还在蔓延,却听“咻”的一声,一支裹着黑芒的冷箭从树后射来,直指她的后颈——是戊组的“追魂箭诀”,箭簇淬了破气散,专破查克拉防御!
眼看避不开,小樱只觉手腕被一股大力攥住,猛地被拽进个带着草木清香的怀抱。佐助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墨影”短刃横在胸前,箭簇正撞在刃口上,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他抱着她在地上滚了两圈卸去力道,墨色的发扫过她的脸颊,带着点微麻的痒。“笨死了。”他的声音在耳边发沉,剑眉却蹙着,目光扫过她被浓烟熏红的眼眶,“没受伤?”
小樱摇摇头,心跳得像擂鼓。刚才滚进他怀里时,她分明看见一支断箭插在他肩头——是为了挡那冷箭,他硬生生用肩膀撞开了箭路。箭杆还在颤,血顺着深蓝色的短打往下渗,濡湿了一大片衣襟。“你受伤了!”她慌忙去拔箭,却被他按住手。
“别管。”佐助的“墨影”短刃在掌心一转,查克拉再次注入,刃口的幽蓝冷光却黯淡了些,“丁组在烧青旗,去护着。”他转身时,左肩明显下沉,却依旧提着剑往黄旗方向冲,背影在火光里绷得笔直,短刃划过树干的瞬间,几片带火的叶子已被剑气绞成碎末。
小樱咬了咬牙,从药囊里抓出一大把止血粉,往他背影的方向追。此时的谷地早已乱成一团:鸣人被三个丁组弟子围在中央,“烈风”剑舞得如金轮转动,“螺旋诀”的气劲将对手逼得无法近身,却也渐渐力竭,剑上的光芒忽明忽暗;
戊组的人不知何时绕到了青旗附近,正用刀劈向旗杆,刀身缠着“崩山诀”的土黄色查克拉,旗杆已被劈出数道裂痕;而佐助,竟凭着一支伤臂,用“墨影”短刃拖住了丁组组长,写轮眼在浓烟里泛着猩红,每一剑都直指对方破绽——是宇智波的“破妄剑诀”,能看透对手招式轨迹,他肩头的血滴在剑上,竟让幽蓝的剑光染上了一丝妖异的红。
“鸣人!这边!”小樱扬手将锁筋散撒向围攻他的弟子,三人手腕一麻,查克拉瞬间滞涩,剑招顿时乱了。她拽着鸣人往青旗跑,“去护旗!我帮佐助!”
鸣人看着她冲向火场的背影,突然红了眼,抓起地上的断矛灌注查克拉,矛尖迸发出金色微光:“交给我!”他转身冲向青旗,矛尖横扫,正撞在戊组弟子的刀背上,将人逼退三尺。
小樱冲到佐助身边时,他正被丁组组长一脚踹在伤肩,闷哼一声单膝跪地。那组长狞笑着举刀劈来,刀身缠绕着漆黑的“噬魂诀”:“宇智波的小子,今天就让你断在这里!”
“休想!”小樱扑过去,用身体挡住佐助。刀风扫得她脸颊生疼,她却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突然抬手——不是攻击,是将手里的止血粉全撒向对方的脸。那组长猝不及防,粉末迷了眼,查克拉瞬间紊乱,“噬魂诀”的黑气竟反噬自身,疼得他嗷嗷叫着后退。
“快走!”小樱拽起佐助,却被他反握住手腕。他的手很烫,沾着自己的血,力道却大得惊人。“你先走。”他盯着她,黑眸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去青旗那边,别回来。”
“要走一起走!”小樱的声音发颤,却不肯松手。她忽然想起纲手说的“护着该护的人”,原来就是此刻,明知道对方的剑招狠辣,却怎么也放不开这只握着剑、流着血的手。
就在这时,中央传来鸣人的怒吼:“青旗保住了!”紧接着是戊组弟子的惨叫,想来是他用断矛使出了“贯山诀”,将人挑飞出去。丁组组长听见动静,急着去夺旗,转身就往中央冲。
“机会!”小樱拽着佐助往密林退,躲进一棵老槐树后。她掏出金疮药,刚要往他肩头倒,却被他按住手。“你不怕我拖后腿?”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因失血而起的沙哑,“墨影快撑不住了。”
小樱抬头,撞进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冷,反而像映着刚才的火光,烫得惊人。“你不会。”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拔箭,指尖触到他的皮肤时,他握着剑的手微微一颤,却没再动。血珠滴在她的手背上,温热的,像要渗进心里。
包扎好伤口,远处传来号角声——阵营赛的时间快到了。佐助站起身,“墨影”短刃在掌心转了半圈,忽然从怀里摸出个东西,塞进她手里。是颗小小的勾玉形玉佩,玉质温润,上面刻着细密的纹路,显然是用查克拉温养了很久的护符。“拿着。”他别过脸,耳根泛红,“能挡一次剑气。”
小樱攥着玉佩,指尖传来玉的凉意,心里却暖得发涨。她抬头时,正见他望着中央的青旗,嘴角似乎勾了勾。远处,鸣人举着青旗在人群里疯跑,“烈风”剑插在旗旁,金色的查克拉气劲还在旗面上流转,喊着“丙组必胜”,声音震得山谷都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