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三楼的古籍区弥漫着旧书特有的霉味，阳光透过高大的彩绘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周扬背着装有催化装置的背包，指尖紧张地绞着衣角：“真的……不用先探测一下警报系统吗？”
“放心，”赵磊推了推眼镜，调出全息地图，“我黑进了安保系统的后台，三分钟内不会触发警报。”他看向牧危，“通风管道的入口在《永乐大典》复刻本的书架后面，得麻烦你和何笑挪开书柜。”
牧危点头，刚要上前，意识海里突然炸开小智的尖叫：【等等！那书架后面有重力感应装置！超过50公斤就会触发备用警报！】
“停！”牧危猛地抬手，示意众人别动。他走到书架前，假装整理书籍，指尖在雕花柜门上轻轻敲击：“这柜子有问题，不能硬挪。”
何笑凑近观察，发现柜脚与地面的缝隙里嵌着细如发丝的金属线：“是苍鹰的手笔，他最擅长布置这种隐蔽触发装置。”
【让开让开，看我的！】小智的声音带着得意，【我刚黑进图书馆的基建数据库，这排书架的承重柱里藏着个老式齿轮锁，密码是……嗯，19980621？】
牧危按小智的提示，在书架侧面不起眼的铜环上转动密码，只听“咔哒”一声轻响，沉重的书柜竟像被无形的手推着，缓缓向侧面滑开，露出后面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风管道口。
“你怎么知道密码？”周扬惊讶地睁大眼睛。
“猜的，”牧危轻描淡写地耸耸肩，“以前在老爷子书房见过类似的老锁，密码多半是重要日期。”
赵磊配合地推了推眼镜：“快进去吧，时间不多了。”
钻进通风管道的瞬间，铁锈味混杂着灰尘扑面而来。何笑打开手腕上的微型电筒，光柱在狭窄的管道里晃动：“往左拐，大概五十米后有个检修口，下去就是实验室的回廊。”
【前方三米有红外感应！】小智突然喊，【周扬，用催化异能给牧危的外套加层能量屏障，能挡三秒！】
牧危立刻转头对周扬说：“你的催化异能借我用下，前面有红外感应，需要屏障挡三秒。”
周扬反应极快，指尖泛起淡金色的光，轻轻按在牧危后背。牧危只觉后背一暖，外套表面浮现出一层透明的薄膜。他瞅准红外光线的间隙，像猫一样窜了过去，刚好在屏障消失前落地。
“你怎么知道那里有红外线？”赵磊忍不住问。
“听声音，”牧危随口胡诌，“这种感应装置启动时会有高频噪音，仔细听能听见。”意识海里的小智正捂着嘴偷笑。
管道尽头的合金门泛着冷光，表面嵌着两个密码锁，一个是数字键盘，另一个是复杂的星象图凹槽。何笑盯着星象图皱眉：“这是‘候鸟计划’的专属锁，需要输入对应的星座轨迹。”
【数字密码是20150713！】小智的声音突然响起，【星象图要按猎户座的冬季轨迹排列，我刚从苍鹰的加密文件里扒出来的！】
“数字密码20150713，”牧危一边报数一边在键盘上敲击，“星象按猎户座冬季轨迹排，错不了。”
何笑惊讶地看他一眼，依言在星象图上勾勒轨迹。两道绿光同时亮起，合金门缓缓向上升起，露出里面布满灰尘的实验室——正中央的金属台面上，摊着一叠泛黄的文件，封面上“源核实验记录”几个字已有些褪色。
“找到了！”周扬刚想上前，就被牧危拉住。
【别碰！文件上有神经毒素！】小智的语气急促起来，【用那个！】它在牧危的意识海里投射出一个图案，“看到墙角的消防斧了吗？斧柄上有块绝缘橡胶，撕下来裹着手指就能拿。”
“文件上有神经毒素，”牧危指向墙角的消防斧，“拿那个斧柄上的橡胶裹着手指，别直接碰。”
赵磊挑眉：“你连这都知道？”
“以前处理过类似的古籍修复，”牧危撕下橡胶裹在指尖，“这种毒素遇空气会发绿，一看就知道。”小智在意识里疯狂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尖锐地响起！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合金门开始急速下降。
“有人远程启动了自毁程序！”赵磊的声音带着焦急，“三分钟后这里会爆炸！”
【文件第17页有紧急通道的密码！】小智大喊，【我已经把路线同步给赵磊了！】
“第17页有紧急通道密码！”牧危迅速翻到对应页面，“赵磊，路线能解析吗？”
赵磊的全息屏幕上瞬间出现一条绿色路线，他微微一怔——这路线比他预设的备用方案精确太多，甚至避开了几个他没探测到的暗哨。但此刻没时间细想，他立刻点头：“跟我来！”
四人冲出实验室，在回廊里狂奔。周扬的催化异能不断给众人加速，何笑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斩断追来的激光网，牧危殿后，用消防斧劈开突然落下的铁闸。
【左拐！前面有个通风管道能通到停车场！】小智在意识里喊。
“左拐！前面通风管道通停车场！”牧危立刻喊道。
【小心脚下的压力板！】
“小心脚下！有压力板！”
【苍鹰的人在前面堵截，快躲进旁边的试剂室！】
“前面有埋伏，进试剂室躲一下！”
一路奔逃，赵磊看着全息屏上不断更新的最优路线，眉头微蹙。这些转向指令不仅和他的意识海检索结果完全同步，甚至比他快半秒——就像有个无形的信号源在实时传输数据。
但他瞥了眼身边全力催动异能的周扬，又把疑惑压了下去。
冲出紧急通道时，苍鹰带着人堵在楼梯口，枪口直指何笑：“把实验报告交出来。”
【牧危！用时空锚点的能量冲击地面！】小智大喊，【我能借周扬的催化力放大能量波，能让他们眩晕十秒！】
“周扬，催化能量借我用下！”牧危突然按住周扬的肩膀，胸口泛起淡蓝色的光，“赵磊，护住他们！”
淡蓝色能量与周扬的金色催化力交织，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
苍鹰等人猝不及防，纷纷捂住脑袋倒地。
“走！”牧危拽着何笑冲出去，赵磊和周扬紧随其后。停车场里，牧长青开着一辆越野车等在那里，王风风探出头大喊：“快上车！”
车子疾驰而出，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王风风扒着前排座椅回头：“牧危，你今天也太神了吧？密码、陷阱、路线全知道，跟开了挂似的！”
牧危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升了六阶的缘故，精神力好像变强了，直觉特别准。”
赵磊突然开口，若有所思地看向周扬：“说起来，刚才我的意识海检索好像也变快了，路线解析比平时流畅很多。”他顿了顿，看向周扬，“大概是你的催化异能不仅强化了战斗力，连意识海都能轻微增幅。”
周扬惊讶地眨眨眼：“真的吗？我……我没感觉到啊。”
牧危立刻顺着话头接下去：“肯定是，不然哪有那么巧的事。”他朝赵磊投去一个隐晦的眼神，心里松了口气——这台阶来得正好。
何笑侧头看他，眼底带着笑意：“看来周扬的异能比我们想的更厉害。”
“那是！”王风风拍着周扬的肩膀，“以后周扬就是我们的幸运星了！”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赵磊重新看向全息屏上的路线记录，虽仍有疑虑，但看着周扬不好意思的笑脸，终究没再多问。牧危捏紧手里的实验报告，意识海里的小智正哼着歌：【完美配合！今晚加鸡腿！】
他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嘴角忍不住扬起。有这群默契的伙伴打掩护，就算藏着个话痨智脑分身，好像也没那么难。
车子驶过跨海大桥时，夕阳正将海面染成熔金般的颜色。牧危望着窗外掠过的灯塔，忽然注意到桥栏上停着一只灰黑色的鸟，正歪着头盯着他们的车。
那鸟的瞳孔泛着异样的红光，掠过车顶时，翅膀展开的角度像极了黑曜组织的徽章。
【那是机械鸟！】小智的声音突然绷紧，【藏着微型摄像头，刚才一直在同步传输画面！】
牧危不动声色地拉上窗帘，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是谁在监视他们？苍鹰的残余势力，还是黑曜组织里的其他人？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摩天大楼顶层，银面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全息屏幕上传输来的画面。
画面里，牧危拽着何笑冲出实验室的瞬间，阳光恰好照亮他口袋里露出的“飞鸟齿轮”信物。
“有意思。”银面用指节轻叩桌面，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六阶守望者的精神力？还是……藏了别的底牌？”
他身后的阴影里，有人低声汇报：“苍鹰的行动失败了，实验报告被他们带走。需要派人追回吗？”
“不必。”银面转过身，指尖划过屏幕上牧危的脸，“让他们带着报告走，才能钓出更大的鱼。”他顿了顿，补充道，“通知暗刃，把‘源核适配体’的消息放出去，就说……沈彻的继承人找到了。”
阴影里的人应声退下，房间里只剩下银面一人。他拿起桌上的银灰色面具，指尖抚过面具内侧刻着的细小纹路——那是半个飞鸟齿轮的图案，与牧危口袋里的信物，恰好能拼合成一个完整的圆。
跨海大桥上，越野车正加速驶向市区。牧危摸了摸口袋里的实验报告，意识海里的小智还在抱怨机械鸟拍不到麻辣烫的特写，而他望着后视镜里渐渐缩小的灯塔，忽然觉得这场刚刚开始的博弈，远比想象中更复杂。
有人在暗处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那张隐藏在面具后的脸，究竟是敌是友？
世界观披露：
暗刃：似乎这方势力其他组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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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