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后，宋贺弦回想其他学生的行路轨迹和行为方式，感觉其中确有些地方不是在遵守，而是在突破在改变，但应该也没有走到成为规则的那一步。
突破规则……如果能看出来他突破的方向说不定就能推出真正的规则。
宋贺弦觉得有些难，她后悔没多学序方了，她现在根本看不出来更进一步的东西。
只能干瞪着眼，跟着这学生飘来飘去。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即使是流星也感觉有些烦躁，他是真想知道铉席在考些什么：“要不你把他砸晕入梦问问吧，我这回可以帮你。”
“…不，算了。”宋贺弦皱着眉，“万一持续行路就是一种规则呢？路上可没有见到任何学生停留过，我不能害他。”
“那你有什么办法？”
“没有。”
“……真的太浪费时间了。”
少女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气：“唉……”
她既不希望这学生遇到什么危险，又想早点帮他解决，从这个诡异的考试中脱身。序方的考试真是不走寻常路，这次出去后先把所见所闻分享给铉席的学生们吧。
“欸…好像有变化了！”她又扫了一眼这个学生，看着他头上的字样从「3院洛檀」变成了「檀洛院3」，“可为什么是这种变化？”
人还是那副样子，但行为模式已经完全改变，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以与之前相反的方式做出，手指、腿部的肌肉走向，如果不是因为通模，宋贺弦会认为自己甚至能看见他扭曲的面部。
流星也很难不瞪大眼睛：“这是什么？好像那什么来着……反正不正常。”
哥们别说废话了行吗？
“除了外形，整个人都反转过来了。”宋贺弦若有所思，“看来他已经不是突破而是改变。”
“此话怎讲？”之前流星有听她自言自语说些序方的东西，比如这规则四步。
“突破不可能完全反转，这样只能是改变甚至可能是成为……”
这个叫洛檀的学生按照这界看起来非常诡异的方式往后退了，每一步都踩在之前的位置，分毫不差。
宋贺弦翻找出刚才的记忆，完全无法相信：“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做到没有任何误差？”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星律的作用呢？有些陨石人对星律的接受程度远比本地人低，而这样的人往往学不好。”流星倒是没有任何疑问，“但你学得这么好，为什么又不能接受这个呢？”
少女闻言愣了愣，如果不是听他这么说，她是不会有这种意识的，不对……明明去其他世界她看见那些学生使用星律都不感觉有什么，可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有些太过「反人类」了。
不是对能力的接受程度，而是对这种扭曲现象的接受程度。
在她看来这种行为已经能和伤害自己挂钩了。
“改变规则真的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听她说完这番话，流星才理解为什么她对其他星律接受程度良好，因为它们在考试中都作用于外界，而目前看来「序方」在这场考试中确实被用在了所学者自己身上。
不过现实是，许多星律的能力都会作用于己身，宋贺弦没有去学那些是她的幸运，否则她很可能会止步不前。
“目前看来是这样了，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
宋贺弦继续盯着洛檀看，路上走过的其他学生并没有感到奇怪，倒是都有些羡慕的意味在其中。
这可能说明，洛檀确实行走在序方考试的正途中，但奇怪的是他们怎么能在没有交流的情况下，都认为这是好的？
难道这是序方考试规则的一部分？
就算是，对宋贺弦本身也没有帮助，她像真正的局外人一样，只能看着，做不到任何事情。
宋贺弦和流星在这个世界大概待了有整整一天，24小时的盯守让他们疲惫不堪，或许错误了的考试机制让她有苦难言。
也好在洛檀非常争气，就在这24小时中完全改变了规则，让宋贺弦不是空手而归。
在后期流星已经主动提出两人轮流看着洛檀了，毕竟这个学生的行为看起来太诡异了，让人很不舒服，他看宋贺弦是真的快要恶心到吐了。
第24小时开始后，流星看见洛檀的行为终于再次发生了变化：“快看！”
宋贺弦立刻将视线转回，没有错过这神奇的一幕。
洛檀的肢体动作变得顺畅，他调整了所有的「方向」，既不像正常的人，也不像之前那样诡异。
“他在为自己制造规则吗？”宋贺弦几乎不能呼吸，很是专注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洛檀的一切都在改变，他突破了「通模」，脸上开始拥有他的五官和表情，身体也拉长、拉瘦了几分，像是一个破茧而生的蝴蝶，他赢来了自己的蜕变。
他头顶的名字也在这其中变幻，最后去掉了学院，只剩下「洛檀」两个龙飞凤舞的字，或许是他本人的字迹。
流星习惯性地鼓起了掌：“我感觉我脑子要烧掉了。”
“我也是。”宋贺弦从这「奇迹」中苏醒，“序方也太…厉害了，通模是整场考试的基础规则吧，你当年考试的时候是不是也是通模？”
“当然，但运用通模接入世界的目的是减少精神力损耗，不过即便如此，我有富余精神力的时候也从未有能力为自己塑性。”流星摸着自己的下巴，“序方确实不简单，跟着你看了这么多场考试，序方是最震撼我的，现在搞得我都想去学了。”
宋贺弦下意识地安慰着他：“其实焚炽也不错。”
“哼……”
两个人都盯着洛檀，在他身边飘来飘去，想知道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看指南针！”宋贺弦指着洛檀手中的东西，“指针……指向他自己了！”
洛檀一直在动，他可能也在测试这个东西，无论他怎么动，朝向哪个方向，指针都一直指向着他。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些许微笑，像个活人一般，整个世界都因此变得鲜活了一些。
在两个精神体无法看见的他的世界，他已经立于青山之巅。
宋贺弦：？你在写什么？也就是这位不需要我帮助？
好像是。
宋贺弦：我知道你结束旅行几天了为什么现在才更新？
序方真的好卡，我不知道怎么写啊……悲，再也不写这种抽象的东西了，就当是机制错误让你看了一场表演，或者埋了个伏笔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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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破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