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方」的课程宋贺弦足足跟着上了三周，明明那些概念她都能理解，但完全不能用处序方的能力，即使它的星律7是「指南针」，只是用来寻找「方向」。
宋贺弦的方向感很好，所以不可能是因为这些才学不会。
应该是她没有遵守规则，这个世界，不，应该是在序方的学习中，想要最后成为规则改变规则，必须先完全遵守规则。
宋贺弦没有学到这基础的一课，只是在后期听说过，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就算学了可能也依旧不会遵守。
所以这种「规则」会如何融进序方的考试中，又如何产生危险，把她召唤过来呢？
“要不把他砸晕入梦问问？”宋贺弦说出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和流星商量，说好不作弊的呢。
“你可以试试，我不保证你入梦期间他的安全。”
宋贺弦瞬间就放弃了，作弊本来就不是好的行为，还好他不想帮她，否则她真会往这条路上走。
不过流星也只是嘴上说说，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生命在作弊这种道德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起码对他来说是。
这个学生在宋贺弦到达世界两个小时后终于停下了脚步，期间他没有偏离「北方」一步。
路上有其他学生，和他类似，全都握着手中的指南针虽然方向各不相同，但奇异的是，路线集合在一起，真的只有东西南北这四个方向，而且并不是以他们本身为中心。
宋贺弦能够找到那个所谓的中心。
“方？”宋贺弦感觉自己捕捉到了什么，如果方向是方，那序应该是什么？
序，本义东西墙。
她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这个概念，让她明白为何序、方会放在一起。
这个信息对于解眼前的题有什么用，总不能这个世界其实有道我看不见的墙吧？
虽然这么想，但她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为什么不能有呢？
而且应该不是四方墙，而是十字墙。
宋贺弦不敢离开学生，只能将精神力释放至上空，代替她一瞥这个世界。
“！”这一举动直接损耗了她大半的精神力，也真的让她看见了些什么，这个世界确实不是迷宫，但树木的生长并非没有规律。
看来世界是相联的这一点已经可以说是错误的了。
而在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序方世界的中心是「青山」，而这个意象她在进来的时候居然被忽略了，她明明想的是和铉席的没有什么差别。
真奇怪，她的注意力不可能会这么低。
她看了一眼青山，学生们的走向是以它为中心固定的四个方向，没有人敢走偏，或者说时间到现在后，走偏的人已经遭到了惩罚。
“看出什么了？”流星见她一直不说话，忍不住问了一句，他现在还没看出什么来，毕竟他不是铉席者，即使精神力数值高，也没有这样的注意力。
“看出来了一些，也猜了一些，但具体的不好说，而且他确实在这2个多小时内都没有危险，总不能是考试机制错了，又或者是我们传送的时间太长……”
宋贺弦的话停住了，她才发现自己和所有铉席者都忽视了一件非常不符合逻辑的事情。
传送是需要消耗时间的，而考试的「机制」怎么会知道把铉席学生传过来后，需要帮助的学生还活着？
又或者说，机制怎么会知道那些学生会在传送时间后，才遇到真正的危险？
流星确实没想出来，这不怪他，那么多铉席的学生都没想到，他只是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的话为什么停住了：“怎么了？”
所有人都被死亡的威胁和莫名其妙的规则裹挟，无暇去思考其中的漏洞。
宋贺弦简单说了自己的思路，但面对这个需要自己帮助的学生时总感觉还有什么地方没想到。
“有些道理，我这局外人居然都身在局中被牵着鼻子走。如果真的能完美结合时间，那所有世界应该都处在最少星律2的序方和铉席者的监控下，而这一点又与之前所有的考试相悖。”流星沉吟道，“我并不认为这点是真的。”
“我也这么想…总不能这个世界是活着的吧，才会有如此灵便的机制，能够计算出通路和时间。”
如果她的这句话说给言路或者许愁舟听，他们就能立刻反应过来，「游戏副本」确实该是这样的，一切都说得通。
“很有意思的说法……说不定真是这样呢，只是此‘活’应非彼‘活’。”流星却非常认同地点着头，“如果用科技和星律来辅助计算，我觉得做到这一点的可能性很大。”
宋贺弦看着还在行走的学生低声说着：“所以我传到这里只是计算失误了…是危险还没到……不对啊，按照我在万尘的经历来说，没有危险我就会被立刻传走。只是在这里我还没有出手，这考试机制真的这么灵活？”
“这算不上灵活，铉席的考试不就是帮人吗？你都没帮，当然不会被传走。”
“那他要是一直没有危险，我岂不是要一直待在这里？又要少救多少人……”
“真有危险你又该慌了，不如趁现在好好思考这个世界的规则，危险如影随形，他随时都可能陷入危机。”
宋贺弦点了点头，确实想这些没有半分用，好好思考序方的规则或许对她之后学习也有帮助。
她更加仔细地观察着学生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寻找规则作用的痕迹。
「规则更应该作用在人身上」。这是每堂序方课程老师都在强调的事情，铉席者对此也深有体会。
作用在人身上的规则会是什么？规范？
规范一个人的举动，包括其前进的方向，序方者要先遵守，然后突破规则，改变规则最后成为规则。
考试应该离不开这四个部分，而按照考试时间来说，现在还在第一步，有点离谱。
需要帮助的这个学生，真的还在遵守吗？
宋贺弦：你这是思考了两天思考出了这玩意？
能把bug找出来还不够？
宋贺弦：呵呵……又抛出一个问题，你就想吧你。
我这次可要思考123，3天，因为我要出去和我爸妈旅游咯~
宋贺弦：呵呵……
PPS：出去旅游是真的，也真的会停，没事的，现在没人看，停更没啥问题。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5章 无序即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