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方的考试规则，在序方学生听来，也有些难以理解。和其他星律的学生一样，他们没有过多质疑。
一来是来不及，二来，是序方者生活在无穷的规则限制中，他们早已习惯了各种奇怪的规则。
这个阶段的他们还不会质疑规则，而这场考试成功帮绝大多数的学生开启质疑之路。
手中握着指南针，他们就不会质疑它指出的方向是否正确。
也难怪那位负责人最后会说：“你们真是幸运。”
但幸运的同时，也被无穷的危机追随，洛檀在整个过程中有几次都差点行差踏错，他们的死亡条件是「脱离规则」，可以遵守可以突破可以改变可以成为，但绝对不能脱离。
突破的每一步都要「逆着」规则，改变的每一步都不能与之前规则相同。
洛檀看着手中的指南针，心念一动，将它消隐下去，现在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考试规则中「正确」的路，他可以自由地行走在自己的路上。
他抬起自己的手脚，感觉这像是他自己的躯体，看来完全成功了，接下来可以用来琢磨自己能成为什么样的规则，可以为自己的同学创造什么样的便利。
宋贺弦虽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观察出来的结果是这个人好像非常放松。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3院中最具天赋的学生，毕竟她得到消息的渠道确实很少。
只有流星若有所思地看了洛檀一眼，他想起洛檀是谁的时候这学生已经成功到了最后一步了。
不过他没想到宋贺弦会被送到这里来观察洛檀24小时，言路和那个逃学役的学生都算在他的知晓范围内，难道这真的只是巧合？因为这不符合考试的机制，他们动不了这种手脚。
“你从他这里看出什么没有？”流星看着宋贺弦那副样子，就感觉她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铉席者领悟的状态他是知道的，绝对不是她现在这样看来看去，扫来扫去的样子。
果然，宋贺弦只知道反问：“你看出来了？”
“没有，但是看了他这么久，总该有些收获。”流星还是不死心，虽然他也觉得真让她领悟了些什么对组织来说不算好事，但陨石人之间能帮则帮。
况且这人浪费了他们太多时间，没有收获他很难受。
宋贺弦对他这种态度感到疑心，于是顺着问他：“要不你给个提示？”
“……”我要是看出来了肯定直接就说了，流星腹诽着，你这个铉席者都没看出来我能看出来就怪了。
“其实有一点感觉，但说不上具体是什么，处在规则中还能突破成这样…序方的能力在这场考试中看起来很有用，可如果是外界呢？”
宋贺弦完全没往自己能够从洛檀身上学到什么想，她只想到如果在前线，突破规则、改变规则都没有什么用。
战场哪有什么规则，而且也没听说深海异种那边会这种高级的星律，他们不会在那里设置规则。
所以即使序方者会设置对己方有利的规则，他们学习体系中的遵守、突破、改变的用处似乎有些小。
不过这个世界的能力体系出现这么久，有那么多天才，宋贺弦不相信没人想过这个问题，既然没被提出，还在学习体系内，那么这三项一定是在现实中发挥了作用。
这里这样推理下去，外界应该存在如考试世界中的「规则」。
流星很难不顺着她的思路思考下去，只要不是笨蛋，点到这里了，大概就能想到一样的东西，他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感觉到外面有什么规则，我是说类似考试世界中的。”
法律规定倒也能算规则，但非常宽松，正常人没事不会想着去触碰它，突破改变它也没什么好处，它虽禁锢但却在某种程度上给予人自由，包括陨石人在内。
所以两个人都没感觉到外界有什么规则的存在。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不就出问题了，一定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宋贺弦看了洛檀一样，现在的他走得恣意，头顶龙飞凤舞的名字和手腕上已经消却的字样都显示着他已经不被大部分的规则所制。
大部分…还有一个大概就是离开这个世界的规则，宋贺弦没有听到，所以不能确定，她甚至有预感，洛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这个规则，然后突破、改变、成为，最后离开。
这样一来序方的考试也算是完成了闭环。
如果是这样……陨石人、穿越、「回家」，外界中是否也存在和考试世界内相似的规则？才会有流星背后的势力存在?
「陨石」是规则的一部分吗？
流星不得不开始思考自己在组织中得到了些什么，以来验证宋贺弦的猜想，可惜的是，他没有那个权限，得知世界中是否存在规则。
“你想到了吗？”宋贺弦还不急着说自己最后这个关键的猜想，她一边看着洛檀一边观察着流星的表情。
流星看了她一眼，笑着问：“我应该想到什么？”
“……”
宋贺弦的犹豫非常明显，虽然两个人心中都有这个问题的答案，却不知为何不愿直白地戳破。
她放弃了与他交谈，专心地跟在洛檀身边，看他身上还有什么变化：“算了。”
和流星交流不如和这位看起来很厉害的学生交流，3院……宋贺弦认为她遇到洛檀也不是一种巧合，既然序方的学习都能突破通模这种听起来是底层机制的规则，那么某些人能突破考试传送机制，将自己送到言路、那位逃学役的学生和这位洛檀的身边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不过流星似乎也不完全知情，要么是他自己没有进入内部，要么是组织在排开陨石人。
两者倒是都能拿出来和流星说说，但谈判技巧她还没完全掌握，现在还不急。
洛檀继续往前走着，明明看起来是走在平地上，他却开始腾空每一步都像攀登。
“？”宋贺弦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他不是序方吗？”
“空间规则也是规则。”流星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说不定人已经成了空间规则。”
“那我还说星律能力使用也是一种规则，他要是能成为空间规则，彼岸这种能力还有可存在的空间，甚至放大了说，其他能力都没有存在空间了。”宋贺弦显然不这么认为，可眼前的一切确实只能用规则来解释，洛檀到底做了什么？
答案很简单，因为他眼中的世界和两人眼中不同，成为规则后，这个世界为他构建了另一座青山。
言路：烙铁这对吗？我的能力就这么被爆金币了？
没有啊，宋贺弦都知道这不是空间能力，这只是存在于考试世界中的规则改变下，在外人眼中看到的景象。
宋贺弦:嗯，和我想的差不多。
言路：但是还是不对啊？主角团都没有这么逆天的能力。
洛檀：我可以加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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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离开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