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私的色彩

知晓许衡身世后,灶门炭十郎同妻子讲述了当天的事,灶门葵枝并未经历过食人鬼相关的事,只是本着一位母亲心系子女的本能,十分心疼这个孩子,忘记这可怖的记忆或许是好事,可又同时是个对其影响很大的心疾,不愿与人沟通、时常忧心忡忡、难以敞开心扉表达自己,而且那天回来过后许衡发呆的频率肉眼可见的上升,像是埋了一颗随时让人崩溃的炸弹,这样生活下去真的很辛苦。

两人最终的想法不谋而合,许衡需要与人多接触表达自己,山上空气虽好但冬季过于寒冷不适于他一到冬天就犯病的身体,现在遇上了准备在小镇定居的大哥,那么认清自己的家世情况是最好的,而且身为知识分子的横山一郎还可以教导许衡读书写字,以后也可以靠此为生,不用跟着他们干卖炭的重活。

炭十郎与一郎这么说后对方态度不是很明确,他自己刚到镇上还需找个活路,带个孩子不是他的强项,但他也不会拒绝接纳自己的弟弟,最终的选择权还是交给了许衡。

还在溪流边给小竹雄洗尿布的许衡听得一知半解,突然与他促膝长谈的炭十郎就坐在他旁边,炭治郎拉着祢豆子在另一边玩耍,他显然很好奇父亲有什么事要悄悄和许衡说。

而埋头搓洗最后一张布的许衡看似很不知所以然,实则在对着系统任务栏纠结,上面写着‘主线分支(选择后查看详细内容)’,意思还得等他做出选择后才会显示下一步内容。

上次见到横山一郎后地图上高亮的点就变成一个标粗的白点,系统还奖励了10点经验值,显然横山一郎身上还有后续剧情,但灶门一家的绿点也是凸出的,他在现知经验值和未开启任务之间犹豫不决。

与横山家的关系可以一直稳定到剧情刚开始,在灶门家可能会延续到剧情开始被无惨光顾的那一刻,除非那天他找一个理由与炭治郎一起下山避免灾难,他不敢在那天留下,也没有能力拯救灶门一家,后续肯定会和炭治郎离开这里找水柱修炼,但他这样子估计难以让水柱承认他,于是又会沦落痛失家人又无能为力的路人结局吧。

如果他去横山家好像自由度挺高的,可以选择继续与灶门一家的羁绊,又或者早些退出这些纠葛,好在这羁绊加深之前斩断一切。如果要认真说起来想继续待在灶门家除了贪念这一家人的温情最多的还是想抱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金手指——灶门家的呼吸法与主角不死光环,他要么死贴要么趁早远离,这是恒古不变的基础选择。

扭出布块里的水站起身子,许衡的视线才与坐着的炭十郎持平,但他又不安的移开视线尝试开口:“我、果然、去、横山、房屋、吗?”

果然还是要被送走,去一个遗忘了却有着糟糕经历的横山家。

‘吗’就是许衡想表达的重点,显然他已经自私的选择了离开这个注定会惨遭厄运却无限包容收留他的灶门家,又顾及比羁绊还重要的光环利益,他对自己这种想法选择感到可耻,因而移开了视线。

炭十郎就如预料般的,认为许衡这孩子大概是觉得自己被丢弃了,于是他牵起许衡的手将捏紧的布块取出放进篮子里,手臂转过来将许衡搂住让他看着自己,开口说:“灶门家随时欢迎你,许衡。”

为了让许衡听懂,炭十郎变了几个简单说法不断重复,直到许衡回抱住他用颤抖的声音回应:“我知道了。谢谢,炭十郎,对不起,谢谢。”

“许衡哥怎么了,父亲?”一直注意这边的炭治郎带着祢豆子跑过来,祢豆子在一旁试图钻进两人中间抱住许衡安慰道:“许衡哥不哭,回家吃糖。”

“许衡要去他哥哥那里了,炭治郎,祢豆子。”炭十郎平淡解释道,丝毫不在意这会惹得兄妹俩不理解这样的突然的做法而着急,抓住许衡衣服不放。又缓缓将三人圈在一起:“许衡只是需要回镇上的家,炭治郎和祢豆子也不愿一直待在外面不回家吧。我、妈妈、竹雄都会想你们的,家里还有人在等你们回去,知道吗?许衡虽然回家了,但他可以随时过来,你们大了也可以随时下山找他。”

兄妹俩听完还是有些不安,调整好情绪的许衡大约听懂了一些关键词,抱住他们也安慰说着‘真的、真的’,小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快,得到保证又高高兴兴的随着炭十郎一起回去,他们为许衡找到哥哥高兴,兴致勃勃帮着收拾东西,许衡想着行李不多而且也不是很急,三人很快又玩闹在一起,进展缓慢。

灶门葵枝倒是希望许衡能多留会,炭十郎也默许了,但只说这两天要收拾好,他考虑到横山一郎刚搬到这,现在忙着谋活,但听说已经有了眉目,接下来几天肯定会考虑添置家物,这正是兄弟俩交流沟通促进感情的机会,所以也不给他们耽搁玩闹太久。

到了晚饭时间收拾了一半,无疑是些衣物、私人用品,洗漱用具可以走时打包,至于自己睡了一年半的被褥他不好意思拿走,以后出生的孩子肯定会用到,他抱着非要一起挤进被子闹腾了一天的灶门兄妹睡过一晚,在第二天早早背去洗净晾挂,这样灶门夫妇就不会像昨晚那样硬是让他带走,因为担心他那年轻、独身、缺钱的大哥考虑不到这些,更担心他睡不惯而把自己折腾生病。

有了系统,实际上许衡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甚至下山的路上没和灶门兄妹待在板车上,而是跟在车旁与炭十郎缓缓前进。这次下山不是为了卖炭,所以行速缓慢的板车只载了兄妹俩和许衡的小包行李,加上今日气候舒适,炭十郎偶尔停下车让两只团子与许衡步行,但为了不耽误太多时间,多数时候他们还是待在车上。

许衡首先发表离开灶门家的第一独立宣言:坚持自己大了要加强锻炼,不坐板车增加炭十郎负担,这借口显然只能骗骗两只想跟着下车步行的灶门团子。炭十郎看许衡确实跟得上,而且是带着认可默许这种开始独立的行为,许衡则是为了赚经验值和挖掘地图信息,那一路东看看西走走的模样却在他人眼中是为了认真记住返回的路,让人哭笑不得。

临近中午到了横山小屋,祢豆子用毛巾帮许衡擦去脸上的汗水,许衡平静自己的气息查看状态资料。

角色名:许衡/横山四郎

角色等级:6

距离下一等级经验值:27/35

生命:15/15 体力:9/20 精力:9/10

力量:8 敏捷:5 防御:3

看来走一趟山路的经验值还是很高的,许衡决定以后要勤跑山路开拓地图、积累经验,数值可视化是最能激励许衡行动起来的诱因,许衡虽然不是很自信但骨子里是个三分热度的行动派,只要一直持续他就停不下来,未来有了些期盼使得他更有干劲,至于未来是否要参与他其实是有些跃跃欲试的,如同大多数人一样——菜,又爱去冒险作一下。

横山一郎刚好在家,或者是一直在家?

炭十郎在外打了一声招呼,前来开门的横山一郎拉开木门显得有些窘迫,被邀请进入的众人不得不如此猜想。

木板隔出的三个房间状态一目了然,因为屋内除了一些必备品还是光秃秃的状态,除了此时主屋中央的矮桌周围全是揉成一团的纸屑和四五个看着很便宜、吃完的外卖木盒。

灶门炭十郎和许衡两个大的在心里已经猜出这人大概是个什么样的生活方式,而炭治郎与祢豆子两个小的只会在心里疑惑这里的冷清和突兀的杂乱。

几人一起将行李收拾进去,碍于并没有多少东西没十分钟就处于没事干的尴尬状态,横山一郎还是会看氛围的,建议大家一起到小镇上采购些东西欢迎横山四郎的回归。先是一郎请客当答谢一起在外用过饭,而后许衡被两个孩子新奇欢呼拉着跑在去往家具屋路上的前方,炭十郎与一郎在后边交流。

炭十郎倒不会对一郎的生活方式说些什么,但他建议许衡。。四郎有时可以和他一起送炭找些事干赚点小钱,以免影响到一郎的谋活写作,可读书识字他这大哥还是得留点心,横山一郎对此欣然同意。

关于家具横山一郎没想到很多要买的,他为许衡挑选了学习用的小矮桌和油灯,想了想又买了一个供他放自己物品的五斗柜和被褥,在一旁炭十郎的建议下又添购些厨具,毕竟他们不能总吃外卖,许衡会帮忙下厨。

想不到其他东西后一郎本想加些钱让老板派伙计送去家里,炭十郎又制止这挥霍的行为,提议他去将板车拉过来拖回去,一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绝着,炭十郎表示正好可以再走一圈以防有漏掉的东西,最后只能愧然同意。路上有不少人家同灶门打招呼,炭十郎回应着,顺便给双方介绍这位新来的居民和哪家的大致情况,也算是从旁点拨一郎这里的人文生活,以防哪天出了什么事一郎都不知道该找什么人。

一切收拾妥当已是下午太阳泛红时,横山一郎想再次请几人吃饭被炭十郎婉拒,他们要在太阳完全下山前回家是规矩。

两只团子陪着许衡探索完横山小屋和附近街道均已是气喘吁吁,回屋小歇一会的时间两人已经靠着许衡睡熟了,许衡无奈,与炭十郎小心翼翼一人一个抱上板车,送到山脚看守老人的屋子时,他轻轻捏捏两人睡着了还拽着他衣服的小手作道别,转身与炭十郎无言对视五秒上前一把抱住又退回去,算是他的不舍道别。

炭十郎了然笑着对两人说再见,轻声抬起板车平缓而又快速的朝山上迈步。

“他们回去了,我们也回去吧,四郎”,横山一郎对一旁直看板车身影消失还没动静的弟弟说道。

许衡垂眸点头,与一郎回到横山小屋。他用路上买的食材煮了火锅,一郎直呼美味,要是有些小酒再好不过,他思路涌现,不断向许衡讲述这些灵感,许衡对这些陌生的正文用语听的云里雾里,一郎听说了许衡的状态也不指望他能听懂,自言自语说给他罢了。

横山一郎吃饱了饭放下碗筷道一句‘多谢款待,剩下的拜托了’,便坐在矮桌前沉浸在写作起稿里。

许衡耸肩享受着剩下的饭菜,他其实非常喜欢吃东西,在灶门家碍于供低于求,他放不开吃,尽管灶门父母看出了这点把菜饭的数量增加了些,总的数量始终不会变,他不想给他们增加负担。但是这个花钱有些大手大脚的便宜老哥?只有两个人却买了过多数量的米菜,他可不会这么拘谨了,必须得劲吃。

收拾完一切还洗了热水澡回到主屋的许衡看一郎还在奋笔疾书也没叨扰,拿起为他买的两本学习书和一本故事集躺在床铺里阅读,最终选择了有趣易理解的故事书,将床头移在一郎桌上的煤油灯下继续看,他怕自己中途睡着忘了关自己那个,起火可就不好玩了。

不一会果然睡着的他没有注意系统一响而过的提示音,角色等级与任务栏都有了变化。

任务栏

主线任务——选择(已完成,经验值 20、最低技能点 1、自由技能点 2)

新增主线任务——???(等级达到16开启)

新增支线任务——地图探索达成2%

新增支线任务——语言精通度达成50%

新增支线任务——采摘物*20

新增支线任务——手工品*10

角色名:许衡/横山四郎

角色等级:7

距离下一等级经验值:18/40

生命:19/19 体力:23/23 精力:12/12

力量:10 敏捷:7 防御:6

几乎没过几秒睁开眼的许衡突然奇怪自己怎么睡意全无、浑身有劲,洗个热水澡也不至于这么治愈吧。

“What’s up!”

又想起他睡前还没查看系统情况,打开一看结果让他冒出这么一句多义词。

他说的声音不大,没引起一郎的注意。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打开的方式有误,来回看了四遍确认无误在心中感叹:‘这系统总算露出点色彩了’。

一种游戏瘾在许衡心中蔓延,像是被勒令去休息但想着自己马上就打通下一关有新剧情的难耐,许衡看了看支线,翻身拿着书本起来在自己的矮桌前打鸡血似的翻阅起来,他没开油灯,隔壁大哥不知道节制,那耀眼的光亮能直接照过来。

而横山一郎被他这奇怪的行为弄得一愣一愣的,但想着这孩子精神不正常又十分不在意的在纸上写下其中一条大纲。

『当他的世界一片漆黑 满是乌云

当他失落绝望 沉入海底

他想要逃离困境的祈望 哪怕如天上星星一闪而过的光芒

他都会奋不顾身跳进潜入

在这片茫茫星海 伴他左右』

最后大纲来源于歌曲《Dying for you》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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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自私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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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之刃走一遭
连载中HenryBlak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