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点,屋外下起了星星点点的雨。滴落在地,泛起波澜,过路的人行色匆匆,在这个恐惧的牢笼中,依旧有人顽强的活着。
也许她们过得并不光鲜亮丽,但却依旧如雨后彩虹般绚烂夺目。
最后阳粟和华生去看了一眼那个新生儿宝宝,什么也没有说,看完就便离去。
婴儿不再啼哭,安安静静的躺着睡着了,屋外的雨也停了,抬头看是一片刺眼的白茫茫。
时间不早了,还有最后一个嫌疑人。
也是嫌疑最大并且最危险的。
华生没有查到查普曼家的地址,阳粟猜测这应该也是游戏的一环,一个恐怖游戏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让他找到所有嫌疑人。
还好昨晚在医院有意外收获,让他从那几个病人口中打听到了查普曼会出现的地方。
阳粟把昨晚从病友们口中打听到的有关查普曼的事情都告诉了华生,却隐瞒了关于乔治的事情。
这个华生身上疑点重重,阳粟第一次觉得他看不透一个人。
因为从小的经历让阳粟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对任何人都特别提防。他习惯性的把任何接近他的人都当做是想要从他身上获得利益。
而且他这样的人,整天板着一张反派脸,说话也无趣,任谁远远看到他都要绕道10米走。
明明长着一双水灵灵的杏仁大眼,乖巧顺毛的样子,眉眼间却尽是冰冷,漆黑的眼眸里暗藏着一丝危险。
热情的红发更加凸显他面容的无情。
他不相信会有人毫无目的地帮助他。而且还是一个npc,说不定是最后的**oos呢。
不过现在,能利用一点是一点。
华生说爱如火酒馆晚上9点后才会营业,现在去了也没用。便提议去剧院看一场戏剧,阳粟同意了,不去看戏剧也没地方去,总不能再回医院。
剧院很大,一排排靠椅围绕着舞台呈现一个弧线,水滴形状的绯红色檐幕下坠落着层层交叠的丝绸绣大幕,遮挡住了观众们的视线。
这场戏剧名叫《承诺》。
讲的是在一场舞会上,男主角艾勒看上了美丽的女主角安吉拉。并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他们成功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安吉拉怀揣着幸福进入了地狱,婚后的艾勒对她产生了厌恶,把她当成了一个交易的物品。经常用安吉拉和贵族们做着邪恶的交易,并且四处散播安吉拉私生活混乱,经常背着他和男人厮混的谣言。
自己因为爱她所以选择原谅她的一切,安吉拉没有解释的权利,反抗只能带来更恶毒的暴力。最后安吉拉做出了反抗。她杀掉了艾勒,伪造成了自杀。继承了艾勒所有的遗产,捐给了福利院。
接下来的日子她只为自己而活。
———幕布拉开,好戏即将上演
艾勒:(拿着戒指单膝下跪)安吉拉,从这一刻起,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我都将关心你,呵护你,珍惜你,陪伴你,一生一世,直到死去。你愿意嫁给我吗?
安吉拉:(牵定艾勒的手)我愿意,从这一刻起,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我都将忠于你,支持你,帮助你,安慰你,一生一世,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艾勒:(殴打安吉拉)谁让你跟那个贱人说话的?我说过,你是我的东西。没有我的指示,你不能有任何自己的想法。
安吉拉:(被打得遍体鳞伤,声音颤抖)我知道了,没有下次了。
萨克斯:艾勒,你的夫人到处勾搭男人,你都不生气吗?
艾勒:(假装难过)欧,没办法,谁叫我太爱她了。我离不开她,只能承受这一切。
安妮:艾勒,你真是个深情的男人。
(安吉拉在某一天艾勒喝醉酒后熟睡的夜晚,终于把这个恶魔杀死)
安吉拉:(对着艾勒已经死亡的尸体)艾勒,你没有完成你的承诺关心我,呵护我,珍惜我,陪伴我,一生一世,直到永远。没关系,我完成了对你的承诺,直到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
因为她生得美丽,所以被男人追求。因为她是女人,所以被男人捕获。但也因为她是女性,永远不被苦难所束缚。
闭幕散场,已是傍晚。伦敦的夜晚很黑,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伦敦的夜晚也很亮,每一个人前进的人都看清了脚下的路。
华生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颈骨。声音懒洋洋道:“怎么样,好看吗克特,你有什么感想吗?”
感想倒是没有,不过这剧本怎么这么似曾相识。
阳粟斜眼瞄了一眼华生,这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明显就没有好好看戏剧。“挺好的,男人的承诺确实不如狗屁。”
华生呀了一声,眼睛半眯,贱兮兮开口。:“克特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说,你被男人。。。”
阳粟黑目蒙上了一层冷意,忍无可忍开口打断道。:“华生,你应该不想成为第11位受害者吧。”
华生瞬间收起不正经,转移话题。:“走吧,去爱如火酒馆。”
夜晚10点,伦敦的夜生活正式开始。酒馆里节奏十足的爵士音乐打乱了心脏原有的节拍。令人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放肆沉醉其中。
这是18世纪的独特魅力,室内整体光线像日落时的橘调光线打在墙壁上,呈现出洛可可油画的质感。
阳粟闻不惯这里面的烟酒混杂的味道,右手捂住口鼻,传出来的声音也有一点闷闷的感觉。
“你看一下查普曼在哪儿。”
两个人在群魔乱舞的男女中穿梭。
华生个子高看得远,脑袋左右交换,四处找寻着一个长着下三白眼,鹰钩鼻,长满胡子的男人。
没一会就看到远处乌压压站着一群人,中间正坐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找到了,在左边最里面的座位上。”
阳粟:“走,过去。”
小弟1:“喝下这杯酒,或者把衣服脱光上去跳一支舞。我们就放过你。”
女子跪在地上,双手被绳子捆绑了起来。但她并没因此妥协,对着坐在中间的查普曼大声吼道:“我知道你们在酒里下了药,你们杀了我吧,我是绝对不会喝,也不会跳脱衣舞的,我诅咒你们下地狱。”
查普曼冷哼一声,站起来走到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前面。正准备给她一点惩罚,抬起右脚准备踹下去时,一道呵斥地声音响起。
华生:“你给我住脚。”
查普曼愣了一下,收回了脚,冷不丁地转身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使唤自己。
查普曼一转头就看到了两个一高一矮气质高贵的男人,一个双手交叉眉头紧锁面容冰冷无情,衣着富贵。另一个身材高挑,面色平淡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妈的,看到帅气的男人就烦。
查普曼看着刚刚说话的小弟1使了个眼色。7个看起来就像是收高利贷的男人把两人围住。
查普曼:“你们是谁?”虽然很想直接揍他们,但还是问清楚比较好。看这两的样子,别惹上不该惹的。
阳粟最讨厌欺负女人的男人,孬种一个,淡淡开口,一点不带怕。:“你也配知道?”
查普曼被挑衅上头,握紧拳头对着阳粟面门用尽全力挥了过来。
“嘭”伴随而来的是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
阳粟面对查普曼挥过来的拳头,一动不动。旁边的华生迅速上前挡下这一拳,转身拖住阳粟把其护在身前。左手肘部蓄力朝后180%旋转一击,把查普曼击飞倒在了地上。
查普曼被这一肘击打得措手不及,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小弟们看到自己的大哥被人一招打倒,当即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一窝蜂的冲向华生。
……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唯一一个勉强还能说话的小弟3开口求饶道。
华生擦了擦手上的灰尘,毫无波澜起伏的声音响起:“滚。”
小弟3:“我们这就滚,马上滚。”
还能动的小弟拖着晕了的小弟火速离开了战斗现场,因为这场打斗。客人也全被吓跑了。店主正要报警,被没有加入战斗的阳粟拦下了,并保证自己会赔偿他的所有损失。店主才答应不报警,并让他们留在这里。
阳粟处理完这些事情,帮那个被绑起来的女人解了绑。女人道完谢后也离开了酒馆。
阳粟把刚刚捆绑女人的绳子丢给华生道。:“把他绑起来,好问话。”
华生接过绳子,把查普曼五花大绑起来。
华生朝着阳粟挑起眉,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一点都不像刚刚撂倒了8个大汉的人。
华生自信地挑了挑眉,:“我就说你准备的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没用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神马都是浮云,以后在伦敦贝克街,哥罩着你。”
阳粟没理他,不过还是吐槽道:“你这绑的什么恶趣味?”
顺手拿起刚刚桌上的那杯酒泼在了查普曼脸上。
“谁,谁他妈敢泼老子。”查普曼猛的睁开双眼,怒吼着。
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四面朝天躺在桌上,手脚分别被绑在桌子的四个脚上,动弹不得。
阳粟低头俯视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表情没有任何起伏。
华生则弯下腰,不怀好意的笑眯眯盯着自己。
怎么感觉这人更加恐怖。
华生:“放轻松兄弟,我们没有恶意的,就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你突然一拳呼过来,好可怕啊。”
“……”谁可怕我不说。
查普曼语气求饶道:“对不起,我眼瞎,我手贱。能不能把我松开再问啊。你这样问我也挺害怕的。”
阳粟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语气不善道。:“老实躺着,问你就答。”
查普曼:“大哥,你们问,我知道的肯定都如实回答。”
华生:“第一个问题,8月7日晚上凌晨,8月31日凌晨三点四十,9月8日凌晨,9月30日凌晨一点。这四天晚上凌晨你都分别在哪里,干什么,和谁在一起。”
查普曼听着有点绕,但还是努力的在脑中寻找这四天晚上的记忆。
“9月30日晚上凌晨我在这家酒馆喝酒,9月8日我在家里睡觉。8月7日和31日晚上凌晨我也都在这家酒馆。
说完笑嘻嘻的看着华生,贱兮兮的开口:“我都回答完了,可以给我松开了吗。”
华生咦了一声,被查普曼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巴掌把查普曼的脸给撇开。“别这样看着我,恶心。”
阳粟“四天里,你有3天晚上都在这家酒馆。你在这干嘛?”
莫名其妙被扇了一巴掌,查普曼感觉自己脸更痛了。
“我说我在这上班你们信吗?”
华生:“你在这干嘛,扫厕所人家都嫌磕碜。”
被说连厕所都扫不了的查普曼敢怒不敢言。但他也不敢说自己究竟在酒馆干什么。
阳粟:“看来你不想说啊。”
说完从身上拿出一把手术刀,这是阳粟今早从医院离开顺出来的。本来是想用来防身,但没想到这么多人。
“你说,我要是用这把刀,把你的皮一点,一点割下来。不过你放心,我会让华生帮你缝回去的,他是个医生,你放心。不过我们没有麻药,你嘴这么硬,应该也不怕痛吧。”
酒馆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阳粟脸上,漆黑的眼眸里倒印着昏暗的环境,和查普曼惊悚的表情。他左手握住刀柄,右手中指从刀尖顺着刀刃摩擦至底部。白色的刀刃愈发显眼。
在查普曼就要被这恶魔吓得尿裤子时,华生上前抢走了阳粟手中的刀。
“我觉得先从他的下面开始比较好。”眼神从上到下扫描了查普曼一圈,最终视线停在了一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这下查普曼真尿出来了,尿了一桌。一股骚味瞬间扩散在了四周。
阳粟本身感官就比较灵敏,这味道在他身边无限放大。眉头紧锁,烦躁的啧了一声,伸手捂住了口鼻。
华生没有收到干扰,继续着他的表演。
“下半身都不干净了,我还是去借把电锯吧。”
查普曼被吓得半死,真怕一会自己弟弟不保。
“我说,我说,我经常在这酒馆是因为,我在这贩毒。”
华生把玩着手术刀,若有所思开口:“你的工作就是这个?”
阳粟向前走了一步,越近味道越大。发现自己受不了又退了回去。
“你之前不配合警察,是因为怕他们发现你在这里贩毒是吗。”
查普曼怔怔的开口。“是的,我每次都说我一个人在家,就是不想让他们调查我在酒馆干的事情。”
阳粟:“你在酒馆干的事情不止贩毒吧。”
查普曼知道他们刚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自己强迫那个女人,也知道瞒不住。
查普曼语气变得带有一丝憎恶的感觉,:“我有时候会让一些女人喝下我放了毒品的东西。但是这不能全怪我,谁叫她们长的那么丑,恶心到我了,这是她们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