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虽睡成了两断,但好在在没有惊醒。
天色大亮时,果然白方古还是被长青八爪鱼似的拥抱压醒了。
身体被他顶的难受,自己也情不自禁的蠢蠢欲动。这种自我的控制简直是磨灭人性,白方古觉得自己和长青都不能这么折磨自己,正想做点什么来释放一下沸腾的火种。门却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咚咚的被敲响,白方古叹了声扶额。
下床开门,竟见店家送饭来了,白方古贼心不死的看长清,长清舒懒的伸了个懒腰。缩在被子里愤愤骂了声:“滚!谁要你们送饭那!”
店小二吓得端着饭要出去,白方古蓄积力量要关门,却不想百公带着阿珂直接迈着姥爷步子进来了,百公看着这僵局,回头毫不客气吩咐店家:“我和孩子都饿了,进来……”
小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百公又孟吼了一嗓子,吓得白方古一哆嗦,店小二也是一惊,觑着眼神由于了片刻,最终怯懦的将饭端了进来。
白方古很奇怪,这店家总感觉很怕长青和百公,但这事他也没有机会问。
在看百公,悠然自得的如同闲散的公鸡,竟是一脸的惬意。白方古总觉得,这百公是有意在搅局,但又不好为了泄愤回怼他,只呵呵一笑:“百公正在发育哈!比年轻人还饥饿!”
百公淡淡一笑,心中满是愤懑,眸中满目自然冷:“老夫被你们闹的,昨晚就没吃东西!”
一想起昨晚,白方古立马闭嘴不语!
长青爬起来却很是不客气的看着百公,继而眼神瞟了瞟:“您老这么大岁数了,总是往我们年轻人的卧房跑什么,保不齐我们那天正在、、、呜呜、、、”
听长青此言,在看他那眼神,不善,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话。白方古倏的一下跳起,一把钩上长青的脖子,精准无误的捂上了他的嘴,阿珂愣愣的看着白方古,继而又看着长青,他很迷惑,回头看百公。没有人给他解释,他只能又看白方古,白方古回头很是殷勤的看着他和百公:“吃饭、、吃饭、、、”
被白方古这么一捂,长青果然老实,什么都没说,低头看白方古尴尬的松了手,他点头一笑:“行,听你的,吃饭!”
一顿饭吃得很安静,想起昨晚的事情,饭必,白方古便想避开这些人先溜之大吉.谁知一出门,迎头便看到了方天珏与燕千炙提剑出来。六目相对,本是各怀心思,却不想背后长青突然冲刚出门的百公喊了声:“百公,下次给我药里乱放东西的时候说一声,你这突发奇想的配药方式得改一改!”
百公还没来得机回答,方天珏竟鬼使神差的拉了长青一把,他很好奇的想问一问长青昨晚是什么感觉,所以他结结巴巴的靠近长青低声问了句:“你感觉怎么?”
长青不知旧理,看方天珏看他的眼神诡秘又平添无限遐想,长青貌似深思熟虑的蹙了蹙眉头,点头:“感觉很好!”
方天珏嗷的叫了一声,夹着腿竟然看着脸已经红成萝卜的白方古喊了声:“白兄,你厉害呀!”
白方古很想把他祖宗八辈的老人都骂起来,瞅瞅你这孙子,这八卦的嘴脸,是沾染了你们老祖宗的基因还是基因突变。见白方古面色红成萝卜,长青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回头看着方天珏。阴冷一笑:“你胳膊好了吗?”
方天珏瞬间面色惨白如纸,他向后退了一步,恰好撞到燕千炙的胸前,他机警的回头,看着燕千炙,拉了他一把低声逃命:“我们走吧,他昨晚受罪了,我怕他待会在发病!”
白方古本来觉得这事过去了,听他们这么一聊,他差点一头撞门上,长清扶了他一把,他急忙推开长青,掉头就走。
而已经落后的百公,被长青这么喊,他开口就喊了白方古:“白公子,别走,你点的火,你来熄!”
白方古已经牵着阿珂准备下楼了,百公这话,等于在众人面前公布了白方古昨晚必然是对长青干了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情,才使得长青一早上就如此高调的对待所有人,如此一想,白方古飒然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了,他顿在楼梯口回头瞪长青,抬手指着他,嘴里蹦出两个字:“闭嘴!”
长青低头,肩头微微颤抖,眉梢上扬的有点嚣张,他竟然意味声长的看了白方古一眼,白方古被他看得咬牙切齿。正想回头实现众望的啃他一口,却不想阿珂有事了,打着哈欠拽了拽他,满目哀怨跟白方古抱怨:“师父,我在不能跟百公睡觉,一晚上惊醒好几次,这么大的人,竟然、、、竟然做噩梦、、、把我都吓醒了好几次、、、还说、、、”
百公本来走在最后,却不想阿珂的哈欠里牵出他的噩梦,这老夫的速度,猴子一样就扑了上来,一个巴掌捂上了阿珂的嘴。颤巍巍的低声喊了声:“小孩不能乱说话,闭嘴!”
白方古目瞪口呆看着百公,他是怎么闪过来的,曾经一副老实持重,老夫千年的泰然消失的干干净净。
长青已经走了过来,心头浅笑不止,终于有机会戏弄一下老人家了,如此拍了拍百公的肩头:“您老持重点,梦里干什么了,这么猴急?”
百公松了阿珂,手指长青,顿了许久:“梦见有人逃命!”
方天珏扶着瘸腿的燕千炙,二人睡了一晚上,竟然和谐的摇摇晃晃的下楼了。白方古伸了伸脖子,有些惊惑。
方天珏走到半道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看,这一看恰看到白方古愕然的眼神烙在他们身上,方天珏脖子扬得高过身高,嘴里蹦出一行千年老妖的傲慢气息:“晚上他给我脱衣服,白天我扶着他走路,君子协议!”
白方古很担心的看了看长青,意思很明显,他们俩现在统一战线了,你小心点。
长青冷冷一笑:“一条线上的蚂蚱,对付他们,办法多的是,放心吧!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长青这明显是拉仇恨。直接把这俩蚂蚱推到了对立面,这语气里有点故事呀,白方古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见楼梯上的两条蚂蚱,身子一晃,差点栽倒。
阿珂看他们磨磨唧唧在调侃,早松开白方古下了楼,这会在楼下招手。有点着急的喊话白方古:“师父,你快下来。”
一行人刚下楼,便见阿珂指了指门外道:“那和尚怎么跟来了?”
白方古歪头一看,却见外面那个小沙尼慧能竟然板正的立在门廊,望着这里。
白方古愕然,他怎么找来的?
长青眉间蹙了蹙,他打心眼里对惠能产生的厌恶,皆是来自于他的隐秘与操手,作为庆妃宫廷之外的爪牙,他诡秘而隐匿得无影无踪又如影随形。中意对他的防备意识太差,如此一想,长青提步一闪,人已经立在门廊,他凝视惠能冷冷询问:“欧阳楼派你来的吗?”
小和尚摇了摇头:“庆妃娘娘临终前曾托付我,要我照顾好小殿下。”
长青看着他,惊与他的语气平淡与庆妃的离世,庆妃派小和尚来照顾阿珂?显然是对中意不信任的。慧能定然是她极为信任的人。也或许是她留在这世间的一把刀。这把刀想干什么?长青凝视他,那眼神如穿透灵魂般在他身上久久探索,惠能却如同定海神针,无论是气势还是面色,平静的如同死水湖泊,没有一丝波澜,让人看不出他内心是壮阔还是瑟瑟。
白方古远远地看着他们对峙,虽都不言语,那静中透着让人看不清的神情,但白方古也明白,他既然能在佛陀山隐蔽这么多年。想必也为庆妃提供了不少信息。找到这里对于他该是轻而易举吧。
见众人似有不信,惠能唱了声阿弥陀佛,平静淡然的又道了声:“你们离开的第二日,庆妃娘娘便醒来了,听说二殿下出了宫殿。她便托付我一定要看顾好二殿下。我离开时娘娘已薨。我是领了娘娘的旨意来的,还望二殿下莫要拒绝。”
百公上下打量惠能,继而呵呵一笑:“你们娘娘可真机关算计,便是死都是自己来安排。”
看到惠能,白方古会想起人质事件。虽然欧阳楼那句:这是塘沽与大瀛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让他心中略安。但惠能那句:公子,您难道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让他疑惑不灭。看阿珂极不情愿的样子,白方古摸了摸他的头:“就当跟了个随从吧。”
长青却抱着肩头立在门廊,低头看阿珂:“他要跟着你,那你就没有师父,你要是要师父,那他必须得走。”
白方古明白他的心意,他担心惠能会加害于他,担心惠能会另有所图。若他真有行动,反而证明一些事情并没有真正的结束,如此白方古反到笑了:“跟着我们走,就这么定了!”
白方古之言,使得阿珂微蹙的眉头舒展。不在纠结。惠能又唱了声阿弥陀佛,随机道了声:谢谢。
长青欲言又止。但最终他没有拒绝。只是警惕的看着惠能,眸子满是警告与威视。惠能本能的离他很远。像是避嫌般跟着众人,不言不语不紧不慢,很有远到僧人忍耐一切众生的气度与海量。
一行人离开客栈,一路西行,直奔沙漠城,沙漠之内,天道开启,纵横交错数十条。青石为基,火石为烛。纵然是在白日,这隐在薄沙中的火石,也能映着光芒引着路基伸向远方,路上行人,络绎不绝。服装各异,感叹与赞叹声不断。白方古竟油然生出一种自豪的爽朗。
燕千炙有些愕然,一路上他的眸子都在这油光的青石路上浏览,那清冷的神色里竟透着几分悦动的火苗。
方天珏由于掉着一条胳膊,掌中紧握着的笛子只能比别在腰间,他只能用手摸了摸,连连赞叹:“白兄,这以后要来沙漠城可谓直达通便。”
白方古点头,很豪气的给了方天珏一条惠民政策:“以后你东皇来此的客商,可以交一半过路费。”
方天珏嘟嘟囔囔的呵了声:“你这里成了中心,费城岂不是要被冷落了!”
白方古呵呵笑的安慰他:“我还在费城挣钱那,妻妾都是自己人,怎能让他冷落。”
这话落定,白方古忽觉后背冷飕飕的直冒寒气,方天珏一个激灵,竟然歪着身子跳开,那速度白方古怀疑他是猴子初蜕变,机警得厉害。白方古悄然回头看长青,他垂眸,抿唇。手握成拳,不语。
白方古悄然缩了缩脖子,微不可见的向前串了两步。这事算是悄然而过。
由于沿着沙漠天道而行,一行人行进很快。
日落时分,终于看到了那点金灿灿的光泽,那种夺目耀眼的美是白方古第一次发现。
城墙上有巡视的士兵,这也是白方古第一次认真看。远远的便看到有士兵向城墙下跑去。
果然等他们赶到城墙前,便看到一匹雪白如玉的马匹冲了出来,小花跟在马屁股后紧追着。最终被马甩了很远。
这马嚣张又嘚瑟的样子十分搞笑。一人一马奔来后,马嘶嘶低鸣,一副傲娇神情撂着前蹄子围着白方古幽幽转了几圈,小花红着脸喘了一头汗。
白方古摸了摸那马脖子,那马竟温顺的低了头。小花拉了马缰绳骂了声:“这马好色,看到美女就把脸贴上去,看到好看的人就贴。”
白方古一把拍了小花的脖子:“好男色吗?”
回头又看长青:“这张脸妖精,马怎么不靠近他!”
小花拍了拍胸口咧嘴笑:“长青哥有几分姿色,但、、、畜生都怕他,你看这马,离他八丈远,他邪气太重。”
长青眉梢挑了挑,果然近前一步,那马还真是微不可见的向后抖了抖屁股,嘶鸣声也低沉了些。
长青这才唇角一扯道:“臣服!”
阿珂傍着白方古的胳膊,悻悻然:“大哥说得对,我那狼也怕他、、、他是、、、兽王吧?”
长青眸子一晃,觑了阿珂一眼,阿珂立马闭嘴。
但这句“兽王八”瞬间让大家笑嘣,便是冷若冰霜的燕千炙也噗嗤一声。
方天珏欢快的重复了一句:“阿珂说的对,是兽王八。”
城野带着一队人马已迎了出来,一身盔甲,健壮的体魄。高健的体格。赤红的面孔和深幽的眸子,都展示着沙漠的粗狂与坦诚。
看一波人里有燕千炙,他拉了白方古低声问:“公子,那两个人、、、还、、、还在关着那,要不要。”
白方古微微一愣,继而想起傅沧海与傅沧澜。
燕千炙都已经回来了,自然是要放了他们的。城野领命而去。
因为沙漠居在各国之中,这次归来,可见沙漠城已经向着交通枢纽的方向在发展,这里有了东皇人、古戈人、塘沽人,各国汇聚在此交易。比从前更是热闹非凡,这多少让白方古有点意外。他没想到明珠竟然这么快便将这里做的风生水起。
一路上各商户及农人看到白方古一行人,欢呼声和此起彼伏,开始邀请城主来吃饭。
“城主回来了,快来看,那个最漂亮的就是城主,就那个、、、”有人开始欢呼的嚎叫。
白方古摸了摸自己的脸,人生第一次,被人用漂亮来称呼,他深感羞耻。大漂亮白方古脸红的要杀人,还得忍耐众人热情的欢呼。
“城主来我家喝完鸡汤吧?”有人从简陋的铺子里探出头,敲着碗喊了起来,白方古顿然有种被喂食的狼狈,如此急忙加快了步子,点头哈腰的婉拒。
众星捧月的感觉也能这么难受!方天珏倒是随时跟群众打成一片,他竟然能一路抱着食物回来。直到有人想捏一捏他的脸时,他瞬间清醒,炸毛了般跟紧了白方古的步伐。甩开热情的群众,白方古没有一丝同情心的低头轻笑。
终于在一片喧闹声中,众人回到城主府,城野汇报了一下情况。明珠前一阵子才离开,但他很快便会归来。钱叔带着部分人依然隐留在巫族。他说没找到云中月,却发现了破虏将军的足迹。
这消息很重要,正在满院子浪的方天珏,这会支棱着耳朵扑了上来:“在那里发现的陶破掳?”
听说陶破虏在巫族出现过时,方天珏懊恼不已,连连责怪自己没有在巫族浪一圈。后来又听说他貌似去了谷戈,方天珏那颗跳跃的心,又恨不得飞到谷戈去寻他。
直到城主府里的小厮陆续端上饭菜,方天珏才稍微安静了会。
虽粗茶淡饭,但行路多日的人疲惫与消耗,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吃得甚是津津有味。
长青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中意,你城主府要不要修缮一下,跟贫民窟差不多。”
白方古夹了块肥肉塞在他嘴里:“不修,现在没钱!”
虽然他白家名声在外,但这一仗打下来,他也耗资不少,这沙漠此时刚刚开启,需用钱之处太多,白方古粗略算了一下,若把沙漠盘活了,跟打仗消耗差不了多烧。如此他得省着点。
长青吞着肉,有心想出资帮他一把,却见白方古又来了一句:“不用同情我,本公子只是暂时手头紧点,明年便财源滚滚了,我讨厌别人同情我!”
长青点了点头,撇开这个话题,眸子流转,慢吞吞的咀嚼着口中的食物,同时看向门外晃动的身影,伸着脖子感叹了句:“中意,你这城主府不一定安全呀!”
白方古拿起筷子,嘘了一声。刚夹了菜,长青立马张嘴凑上来,白方古却一口塞进自己嘴里:“明天我给你做些好吃的,怎么感觉你没有食欲。”
长青辛辛然一笑:“嗯!我要吃你做的饭!”
方天珏掉着一跳胳膊,极为不方便。眼巴巴看着众人风卷残云的吃相,他很是着急。燕千炙拿起盘子,呼哧呼哧的给他怼了一碗菜,冷冷的看着他:“吃吧,猪食都是这样搅拌的!”
方天珏娃娃脸鼓得如同憋气的□□。差点把眼球被崩出来,直到燕千炙举了举自己的碗加了句:“我也这么吃的!”
有人跟他一块做猪,他心情好了点,闷着头呼哧呼哧的扒拉着碗里的饭。竟然瓮声瓮气的喊了声:“要是有酒就好了!喝点酒就不会做噩梦了,是吗百公?”
百公本来正有一口没一口的慢吞吞的扒拉着碗中的饭,被他这么一问,他突然顿住了,阿珂闷头吃饭,这会也抬头赞同方天珏的提议,竟然抬头看白方古:“师父,是得给百公整点酒,他那噩梦太吓人,一晚上、、、”
百公回头看阿珂,阿珂觉悟般忽的闭了嘴,低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赶紧吃饭。他很担心百公在上来一把捂上他的嘴,让他饭都吃不下去,为此他竟然微不可见的向外移了移身体,避开百公能抬手就伸过来的胳膊。
阿珂的话让众人好奇,方天珏本来闷头扒拉饭,这回竟然抬头好奇的看百公上下打量他,那眼神像看新媳妇似的,他好不知廉耻的问了句:“百公,你做、、做、、做什么梦?梦见自己做新郎了?还是新娘变成鬼了?”
百公甚是恼火,他就做了个噩梦,这帮小辈的眼神,简直要坏他一生清誉,好好一个纯洁百年大光棍被这群坏小子聊了成千年大色魔。
他啪一下放下筷子:“噩梦,被人追着打的噩梦,你们俩跳崖吓着老夫了!”
白方古筷子抖了抖。见百公咕咚竟然闷了一大口茶水,然后挥了挥衣袖:“老夫得回圣医谷安神,你们这群孩子都不是好玩意,整天打打杀杀,让老夫梦里都不得安宁。”
城野将傅沧澜与傅沧海带来时,大家正吃得痛快。这二位扑上来抱着燕千炙就是一顿嚎:“殿下呀!终于找到你了!你可急死微臣了!殿下呀!”
付沧海边哭便唱,好像泼妇骂街撒泼打滚的抱燕千炙的腿哀嚎。白方古惊的下颌差点掉落,多年不见,付沧海什么时候练就了这么一身本领。
付沧澜看到了愣神的白方古,揉了一把眼睛,低声喊了声:“城主,偷了我们的佛陀花!”
白方古咳了咳,站了起来:“你偷了寺庙的佛陀花连钱都没给,我好歹还供养你好几个月,就当生活费了!”
付沧海这会终于松开了燕千炙的腿,摸了把鼻涕眼泪看着白方古:“大庭广众之下,城主竟然偷的理直气壮!有种!”
白方古扫视了周围,大庭广众在哪里?大庭广众望着他,白方古呵呵笑了:“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在城主府撒泼打滚,没脸!”
燕千炙眸子通红,瘸着腿一把了拉了付沧海:“那东西一支配不了药,不懂的人用不好也是浪费,偷了就偷了,下次防着他就好了!”
燕千炙这话,差点没把白方古嘣飞了,这话是赤果果的骂人呀。
关键是燕千炙这一站起来,惊得傅沧澜与付沧海差点又跪下,他们的殿下怎么瘸了,身子还摇摇晃晃的有点站立不稳,傅长海嗷嗷的扒拉着他的腿喊了起来:“殿下,您这腿怎么了?怎么还瘸了?让塘沽人给打的吗?”
燕千炙吸溜了一下鼻子,瓮声瓮气的拽开他:“暂时的,松手!”
被付沧海这么抱着,燕千炙疼得直吸冷气,付沧海急忙撒手。
白方古看城野,拿眼神询问他。城野提着剑立在门口,看着二位衣衫褴褛有些抱歉:“总逃跑,揍了几次,关了几天,老实了。”
白方古尚没说话,长青却点头赞同:“揍得好!下次扔狗窝里去,那些狗估计还没吃过人肉那!”
付沧海叉腰怒怼,泼妇架势骤然飙升,白方古以为他要骂长青,正担心他开口后会满地找牙,却不想他竟然望着城野怒嚎:“几天吗?啊!几天吗?一共是一百三十二天二十四个时辰。只有几天吗?”
白那个心头也惊了惊,一场战争打下来半年过去了,这还是较快的节奏。不由看向长青。
长青悠悠然,眸子清冷如翠,神情肃冷如如刀,隐约竟透着一丝杀气。
白方古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长青!”
长青呵了声,满目不屑:“这种废物,养着就是浪费粮食,中意,我们走!”
城主府佣人不多,寥寥几个。他们简单快速的收拾了饭后残局。利索的为每个人分配了住处后便都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