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古突然发现自己很不老实,口头建设,手下不由自主握上了长青的肩头。
长青侧目看他的手,继而手臂一抬,扑了上来。白方古不防备,被他一把带到了床里。一口气没喘上来,唇就被堵了上去,白方古瞪大眼睛。
笨拙又僵蹙的接受着长青舌尖传来的湿润与温柔,这一吻的深沉,让他浑身微微颤抖,继而他闭上眸子,心头骂了声:“建设个屁,我喜欢这种忐忑不安又激动万千感觉!”
如此一想,他手倏的一下便穿过长青身上的薄衣。落在他的肩背。这一触之间如同过电,促使长青的吻越发深沉,浓重得带着喘息。白方古被吻得低沉申吟。
两个人从来没有认真的对待这样的事情,好像每次的触碰都是有了堂而皇之的理由才让人觉得心安理得。
常吻不去,激动亢奋让人如坠入火焰的深坑之中,此刻白方古宁愿在那火焰中粉身碎骨的去感受那份永恒,也不愿无悲无喜淡薄人生,他要享受俗人的快乐。
直到肩头忽的一凉,他猛然觉醒般睁开眼睛,恍惚间他看到长青的神情,透着迷惘的炽热。那双眸子如同映着两坨火苗,值烧得白方古浑身燎原般冒着热气。白方古唇角发麻,胸闷的厉害,在长青恍神的一瞬间,他别开面孔,喘了半口气,声音缠绵的喊了声:“长青!”
长青被他这一声呼唤,喊得有些愣神,此刻白方古的眸子透着雾气,脖颈的红润直映耳垂,两点耳垂润得似鲜红出水的珊瑚珠,让人一眼万年,不意愿移开,终于长青毫无顾忌的啃了上去,轻轻的含着,被他这么一吻白方古手下倏的一紧,掌心微凉的温度,瞬间使得长青兴奋得每个细胞都有些飘飘欲仙,恍惚之间长青忽觉得人事间最美好的事情,不是你拥有了对方,而是对方给你的温度,恰好适应你的肌肤。他就是你的磁场,只是掌心那点的没有温度的微凉,便让你无法自/拔。白方古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那声音有点遥远,如同弥音。让人沉醉的有种宁愿溺死在那一声呼唤里。他想回应他,却突然觉得自己张口好像都有些困难了,如此他只能低迷的叹了声:“中意、、我、、”
白方古有些茫然,不知他为什么突然顿住,但两人这密不可分的距离又如贴在一起撕不开的膏药般紧得让人难受,片刻白方古抬手拉下他脖子,声音沙哑而动容:“长青,你不是要我陪你睡吗!”
长青嗯了声,低头猛地吻向他的脖颈,湿热温软的吻,吻的白方古差点叫出来,喘息未出口。
长青突然趴在他脖子上不动了,一动不动。白方古疑惑,推了推他:“长青!”
没反应!
白方古愕然,在推他。死沉一片,这一推惊的燥热中的白方古瞬间冒出一身冷汗。
他倏的一下坐了起来,将长青翻了过来。此刻看他面色,比刚才情绪翻涌的那一刻。竟平静而舒展。
他睡着了?白方古推了推他,确定他竟真的睡着了,一股怒火倏的一下便串了上来,白方古气的想一脚把他踹到床底下去。他竟然就这么在**燃起的一瞬间睡着了。
白方古身子僵硬的动弹不得,不由偷瞄长青。他竟然能挺着睡着。
白方古嗷嗷的喊了两嗓子,抬手晃了晃他,睡的死沉死沉,像是中了蛊般没有一丝声息的沉寂。白方古茫然无措的坐着,一身燥热刹那之间激出冷汗如雨。他看长青,睡颜平静而宁和,白方古哭笑不得,只觉得这一刻即荒唐又错愕。他怎么能睡着!
不要脸,把他燃起来,他睡了!那惊人的睡功能将雷公电母气死好好几回!他是怎么做到的?愣神半响白方古突然觉得不对劲,他在怎么瞌睡,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睡着了呀!
这么一想,白方古心中惊乱。在推他,确实把雷公电母气死了!白方古焦灼,急忙拉了被子盖在他身上,闪电般闯入了自己与阿珂的卧房。
一把拉了刚躺下的百白又冲了回来:“你看、、他怎么回事?”
百公一脸迷茫,看白方古衣衫不整,满目惊乱,在看长青睡的跟猪一样。雷炸不醒。他有些疑惑,拉出他的手把了把脉:“他喝酒了?”
白方古恍然的点了点头:“喝了一点!”
百公那眼神在白方古身上扫荡了好几圈,看得白方古别说脸上的皮,满身的皮都一层层的脱落。就差没找个地缝让自己夹死在里面。
许久百公才站起来叹了声:“你们想干什么好歹给我说一声,我也不会在他药里加点助眠粉,他从来没喝过酒,酒助药性,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醒过来。”
白方古那脸皮哗哗哗的千层落,干这事我还给你说一声?我有病呀!他忍了忍,吞了口气诺诺:“百公,你经常在他药里乱加东西吗?”
百公走了出来,回头看白方古:“胡说,我看他最近毒发太甚,才加了点助眠粉想让他进入深睡眠,好好放松一下,你们太不老实,不老实莫要喝酒呀!”
白方古眼睛都直了,看着百公:“百公,给我一掌,劈死我吧!”
百公一甩袖子:“我把你劈了,他不生吃了我!”
百公甩袖子要离去,白方古一把拉住他:“他这样,你能走吗?”
百公咧嘴:“我尴尬,必须得走!”
白方古这回不是想找地缝,而是直接想撞墙,他拉着百公硬是厚着城墙不及的脸皮讨论了一下:“那个、、他、、他那个、、、没事吧!”
百公嘴角颤了颤:“让他挺这吧!你在不要刺激他!”
方天珏与燕千炙不知什么时候奔了过来,愣在门口看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就听到了百公这句扎扎实实的回复。
白方古一把把百公推了出去,觉得此生最不要脸的事没干成倒惊得尽人皆知。此刻他竟然能在这惊魂错乱中悟出一个真理来,这世间,越是你不想声张的事情,越容易被大地吸收继而散得满城风雨。眼下,白方古已经用行动告诉了所有人,我与长青,就是这种同床共枕滚在床里干坏事的关系。
方天珏竟然毫无廉耻的探了探头,甚是惊愕的问了声:“你把长青给整晕了?白兄,你也太!厉害了!”
白方古还没反应过来,方天珏竟然抬手拽了燕千炙一把:“快走,别打扰他们了!”
白方古在风中凌乱,差点没追出去对着天地发誓的高呼一声:“老天呀!我什么都没有做!”
无奈,所有的门,都很有羞耻感的避嫌,砰的一声关得死紧封闭。
白方古回头,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这一刻他在不敢上床,无力的挪了挪身子,坐在桌子前,找了个舒适一点的位子缓缓的趴了下去。
此刻他脑子还有点晕,刚才激起的那点流氓念头早已偃旗息鼓,大有一蹶不振的颓废和挫败感。
挫败感一旦升起,他竟然没了睡意,脑海中想着他前几日抽时间询问百公关于佛陀花配药的事情,从百公言语之间可探得一丝信息,佛陀花虽然足够,貌似还缺一味药引子。当时白方古紧紧追问,百公有些不耐烦:“我回圣医谷在想办法。”
趴在桌子上冥想了许久的白方古,终于被困倦俘虏,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中意!中意!”恍惚间白方古忽觉身子一轻,有种做梦飘起来的感觉。
直到长青那呼吸扑在脖颈,白方古才倏的一下惊醒。
他竟然被长青抱了起来。白方古啊的叫了一声,不是梦。真被长青抱着,已经到了床跟前,白方古嗷嗷的喊了起来:“放我下来!不要脸!气死我了!混蛋!还有脸抱我!”
长青痴痴的笑,神色尴尬的厉害:“上床睡!”
白方古被撂在床上时还在挣扎,本想起身跳下去,却不想长青倏的一把将他按了下来,脸红成了猪肝,心却跳成了雷公斧头。隔着衣服与皮囊,白方古都觉得震耳欲聋。
见白方古挣扎,此刻,长青说话都不利索了,从未有过,他压着白方古吞着气:“对不起,我、、我从来没喝过酒,忘了今天吃药了!”
白方古被他按得动弹不得,想想也不是他的错,负气躺了下来:“你!滚里面,离我远点!你在敢靠近我,我掐死你!”
白方古翻身靠边躺着,顺便一脚将长青踢到了里面,这个动作太娴熟。他自己都惊了一下。
长青想靠近,看白方古离他八丈远的身体及滚一边的眼神,他很配合,眉梢微微一挑,保持着靠墙的距离,歉疚一片:“要不然……我弥补一下……”
白方古一个手指头指着他:“躺那别动,这辈子我都记住今天,不要在给我发情!”
长青很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想借着酒劲跟你说点事,我也没想到这酒那么烈!”
白方古警惕看着他,酒都没有拱出他心里那点事,白方古也不想在听他要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疑惑:“百公经常给你药里乱加东西吗?”
长青被他问的一愣,继而愤愤的骂了声:“百公爱在药里加东西的毛病这辈子恐怕改不了。我说我怎么脑袋昏沉沉的,我还以为我是兴奋过度大脑缺氧了。”
白方古侧目看长青,见他一脸懵逼的愤怒,又有些想笑:“我怀疑他是不是圣医的人?”
长青很老实的靠墙:“毋庸置疑,他是圣医谷的历代圣主里最离谱的人。”
白方古有些同情长青:“这么说你是他的试验品了?”
长青没有点头,只是略有所思:“也不算,他会突发奇想!不过这乱加药的毛病从来没改过,所以我怀疑圣医谷的那群弟子是不是都这副德行!”
白方古若有所思:“他常年不回圣医谷,那圣医谷老大都易主了,我看圣姑要压过他的风头.”
长青不以为意:“与百公来说,无所谓,圣医谷的药童看到他都跟没看到似的,除了圣姑拿他当回事。谁认识他!”
关于百公,白方古就聊到了这里,性趣全无,谈点别的,他抬眸看了看长青:“长青,说说你们谷戈!”
长青有些意外,支起胳膊侧身躺着:“说什么?”
白方古想了想:“你不是你们谷戈的独苗吗?为什么常年不回去那?仅仅是因为想浪迹天涯?”
长青想了想:“我是天界山弟子,还没有学成自然是不回的。”
白方古觉得他这回答有些敷衍:“可你也没有经常在天界山呆着呀,十之**都在外流浪,为什么?”
长青呵呵一笑,平躺了下去,望着帷幕:“在找你呀!”
白方古抬腿又给了他一脚:“正经点,你回去,那个、、、与云中月那个、、、”
长青又侧身看着白方古:“中意,你是不是觉得,云中秋死了,战功赫赫能换来他妹妹的霞披凤冠呀?”
白方古眨巴眨巴眼睛,有点不想问了,这种问话明显的凸显自己心里上滚动的那点不适。
见他不语,长青呵呵笑:“我要是让他们把我主宰了,我就不用在战场上灭了云中秋了。”
白方古觉得长青是有这个底气的,但他还是嗯了声:“朝堂不是草堂,在和谐的明镜台也有各种高端的斗争。政治婚姻也是各种势力的平衡点。”
长青幽幽淡淡:“你这意思,让我跟她回去生个孩子呗!”
白方古突然后悔谈这个话题,憋了半天给自己顶了口气:“就你这上床就睡觉的架势,能不能生得出来还真是值得考量!”
长青突然扑了上来,面色微红,胳膊压在白方古的脖颈,眸子凝注如水:“要不然我们在试一试!”
白方古一把推开他:“你给我滚回去,不许在动!”
长青呵呵笑,但那眸光中的灼热却时隐时现,见白方古警惕小心的看着他,他垂眸片刻,隐去心头那一团波涛汹涌的期待与欲求不满的惋惜,在抬眸平静的笑看白方古:“朝堂这次若没有改变,谷戈战场上我瞎折腾个什么?让他们先斗去吧!军队在手,一切都有。”
听长青这语气,像是控制了军队,看他散漫疏懒的眸子透着黄雀在后的等待。在看他悠闲懒散不思归的姿态,白方古真担心那黄雀被他饿死了。如此她侧目看长青。
长青却突然打住了话题,咧嘴一笑,:“沙漠你准备怎么打理?”
白方古枕着臂,昂望着窗幔,想了想:“我离开沙漠城时,告诉了城野,开通沙漠天道。明珠应该协助他在做这些事情。分土地,办学堂,兴教育。建立经济枢纽。先让百姓富足点吧。想法很多,时间有限,天界盛会结束,我要、、”
白方古突然顿住了,长青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那眼神有点痴迷,白方古呵呵笑了:“不要崇拜了,你这眼神有点拉风呀,靠墙睡去!”
长青无奈的叹了声:“中意,警惕性太高,容易摔着!我弥补你!”
白方古向外移了移,心里很想在干一场,但一想到那一刻的尴尬与囧迫,所有想法瞬间消失:“给我留下阴影了,你弥补不上!”
白方古话没出口,突然发现自己很不要脸。从前身体一直不行,别说身体的那股躁动了,便是原始的冲动都被长年累月的病痛给折磨没了。真是温饱思□□呀!遇见长青,一点点激活了他体内最原始的资本。想到此处,白方古侧身背对着长青:“百公说你的睡到明日都起不来,这么快就醒了!”
长青有些抱歉的笑了声:“我感觉不对劲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在想,不能这么对你!”
“睡觉!”白方古抱着脑袋,不能在听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