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我喊他的名字,眉头挑了一下,轻轻哼声:“舍得叫我名字了?”
我没有搭他的腔,只是问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你有养一只鹦鹉吗?”
他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的摸不到头脑:“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想养鹦鹉吗?”
我知道了。
我的确是穿越了,穿越到了谢淮滨还算得上年轻的时候。
他的帅气是不能于常人相比的帅气。
在这破旧的小房间里,他浑身上下都发着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了一次,所以我觉得他好像更活跃了点,更帅气了点,连说话的声音都勾着我。
想来真是感到抱歉,我这么一个大文学家,在那一瞬间,竟然只能想到这样一句话称得上是白话文的语言来形容我当时那一刻的大脑空白。
不过也符合我的形象。
毕竟现在我已经是落魄的才子,连创作一本新书,从头到尾都需要别人帮助。
那么照他这样说,谢淮滨是喜欢这个“邱月”,所以以后的以后,他才会养了一只鹦鹉,教那只鹦鹉韩秋月的名字。
是啊。
就算我的梦话声音再大,也至少不会透过阳台,传到那鸟的笼子里去。
所以,谢淮滨也是一直在骗我。
或许我的死亡根本不会让他有任何的伤心和难过,或许他只是在透过我去看另外一个人的影子,或许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人自作多情,或许现在开始思念的人早已对调了个位置。
我意识到现在好像有点完蛋。
明明我现在好像和那个故事里的已亡人“邱月”终于有了联系,好像也终于能找到他究竟在哪,可是却有另外一个人也疯狂的挤进了我的思绪中。
那个人正是谢淮滨。
“你还有什么其他稀奇古怪的问题吗?大文学家?”
他的声音带着挑逗,我低头看着他,他俯身凑近我,鼻子动了两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现在把衣服脱了。”
“我身上很臭么?”
我脸冷了一分又一分,暴力的推开他:“滚出去。”
“翻脸不认人?”他似乎有些怒火,轻轻的啧了一声,脚下的步伐却一动不动。
“我说你滚出去……”
我话音还没落,他就疯狂的扑上来追我的嘴唇,毫无规律的吮吸,舔咬,我双手抵着他,拼命的往后退,却被他双手紧紧地箍住腰,又朝他的方向被拉近了几分,贴的更狠了。
或许是刚穿越过来的乏力让我无法再大力的推开他,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的心中有点贪恋这所谓的亲吻。
我从未想过接吻是这样的。
唇舌交缠,仅仅是通过触碰,并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高涨的温度,他每往前贴近一分,就可以嗅到身上干净的洗发水香气。
怪不得踹门进来的时候湿漉漉的,电话也那么久才接,原来是在洗澡。
像只小狗一样。
我被他吻着,胡乱的想,终于等到他松开,下意识的就甩了他一巴掌。
我知道力道不大,软绵绵的,就像**一样,他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我清晰的看见他磨了磨牙:“没亲够。”
你他妈亲不亲够关我什么事儿?
我又不是邱月。
我气愤地跳下来,想让我门外走的时候,又再次被他拉了回来,浴室的门被关上,他将我堵在角落里,摁着我脱掉了我的上衣,又好像是突然软下去几分,像是哄着我似的:“洗个澡再出去。”
“我不洗。”
我很强硬,拼了命的想要往外走,却被他一把抱住塞进浴缸:“刚刚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没有洗好,一出来就看见你这样,勾引谁呢?”
我身上的衣服被他扒下,他的手摁住我的肩膀,控制住我不乱动。
一种难以言说的屈辱感涌上我的心头,我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任凭他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游移。
滚你妈的傻逼。
我又一巴掌扇上了他的脸,打的他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溅起的水花将他新换上的干净衣服衣服打湿,我匆忙的扯过一旁的毛巾,给自己私密的地方围了起来,光着脚打算往门外跑。
谢淮滨好像在笑。
我磨了磨后槽牙,感觉他有点神经病。
多大个年纪了还学小说里的反派,笑得跟有病似的。
可是忽然间的,他开口,问道:“男朋友,我这还没敢对你动手动脚呢?你怎么上来就跟扇流氓一样?”
我被他那句男朋友惊得呆立在原地,错神片刻,我听见自己破了音,算得上是惊恐的反问:“什么玩意儿!?”
“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
谢淮滨敏锐的抓到了我的敏感点,并且将这三个字重复的循环播放在我耳边,声音欠兮兮的,似乎并没有把我刚才打的那一巴掌放在心上。
我算得上是咬牙切齿:“滚。”
他的嘴一撅,便凑到了我的脸边:“啧,男朋友,你怎么长那么好看?”
此刻我才想起来去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恍惚间却发现那张有些熟悉的脸。
这张脸很年轻,眼睛黑润润的,像是发着光,至少比将死前的我看起来要年轻许多倍。
眼神可以观察到的皮肤极其的白,又像是死了一样,在光下甚至能看清楚我的血管。
肩膀处多了两道暧昧的红痕,我低下头,去看还趴在我身上像条狗一样嗅我味道的人,感觉始作俑者光是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是谁。
我狠狠啐了一声,完全丧失了本人应有的风度:“离我远点,狗日的。”
话出口,他就咬上了我的脖颈,轻微的刺痛感暴击着我的大脑,我伸手抓着他的头发,将人硬生生扯起来,他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
妈的,还真是狗。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他又想凑上来亲我,我腿一弯,便撞上了他的腰腹,疼得他咧嘴乱叫。
大白天的,发什么情?
我一巴掌推开他,这下连毛巾也不要了,直接甩在地上,钻进了我的房间。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要锁上门了。
外面有个变态。
不仅属狗的,乱咬人。
而且自己好像还和他是合法对象,合情合理的那种,真的谈了的那种,说不定在床上玩的更激烈的那种。
我崩溃的瘫倒在床上,抱着被子翻了好几个滚,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安静下来,淡淡的嗅着被子上的清香。
好诡异的感觉。
莫名的有点安心。
我怀疑自己被传染了,就像是狂犬病。
至于发病原因,显而易见,刚刚有只狗咬。
我愤愤的抓起一旁的枕头摔在地上,却发现门被推开了一条缝,谢淮滨懒洋洋的倚靠在门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宝贝儿,家里没套了,别乱勾引我。”
我:……
勾引nm。
只不过身旁一切可以甩到他脸上的东西,早已经在刚刚我扑上床的时候甩了出去,我安静下来,盯着他还带着笑的眉眼。
“分个手。”
“不。”
“我不记得跟你谈过恋爱。”
“我记得就行。”
他简直颠到没边儿了,又走近两步,凑过来把我摁在床上,轻轻啧了一声:“张嘴。”
这事实在太过魔幻,以至于一切事情发展的走向,都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似乎有点躺平摆烂,接受当前的状况。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还挺会接吻的。
酥酥麻麻的,整个人身体都是软的,我被他整个人死死的压在被子里。
不过时间一长,我好像找到了点诀窍,等他换气儿的时候,我轻轻啧了一声,懒洋洋地问他:“你就会这一种亲法?”
“?”
我看见了他眼里的疑惑。
“方法多着呢,要不要试一试?”
谢淮滨忽然笑了一声,他一只胳膊撑在我的耳边,捧住我的后脑勺,然后微微偏头咬上了我的上唇,可能是没有刚刚过瘾,我等的有点焦急,有些忍不住的想要主动凑上去亲他,他反而咬紧牙关,任凭我胡乱的想要去磕开他的嘴。
“你他妈……”
我话还没说完,声音就被尽数吞进肚中,轻微的触碰无限的放大在我的感官中,就像是被炸起的烟花,我腰部微微的弓起,双腿不自觉的想要搭在某些东西上,只是还没能实行,他便抓起我的腿,用一种诡异的方法,让我绞紧他的腰腹。
我们两个安静的对视片刻,他忽然间的笑了,用手擦去我嘴上的痕迹,问我:“爽了?”
我低头,看着倔强的,想触碰的那俩玩意儿,冷静的问他:“你确定你是我男朋友。”
谢淮滨举起手指头对天发誓:“我确定你是我男朋友。”
“行,”我点了点头:“把我手机拿过来。”
他歪了歪头:“拿手机干什么?”
“点个外卖。”
“你饿了?”
“不是啊,送个t。”
他安静的盯着我瞧。
“?”
我也盯着他瞧,烦躁的啧了一声,推开他,去够我自己的手机:“你人过傻了吧,为什么不能送?”
然后我就发现了十分惊悚的一个点。
tmd。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手机的时间显示如今是二零零八年。
我呆滞的盯着手机上的时间,然后听他说:“你要是饿的话,我可以给你做的。外卖还不是很普及,有好多店都买不到,如果实在想吃哪一家,我出门给你买也行。”
我回过神来,把手机摔到一旁。
“吃个蛋。”
他的脸被我扭正,我和他又贴近了两分,感受着他的心跳,含含糊糊:“那算了。”
他一惊:“不能算了啊,好不容易你愿意主动勾引我一次。”
我:……
精虫上脑的傻逼。
我说:“我说,套算了,不是不做了。”
俩人都跟有病一样。
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