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在祁玉泽说完这话伸手开始扒他衣服时,棠鲤下意识闭上了眼,或许是睡了太久的缘故,他的脑子还是懵的,不知道该不该阻止师尊。

祁玉泽轻笑:“给你换个药,怎么又脸红了。”微凉的指尖碰了碰他发烫的耳朵,“耳朵也红了。”

“……”

棠鲤浑身的伤,若不处理一下,只靠香火供奉那就是在拿命开玩笑。

这些日子都是师尊在照顾他吗?

明白只是自己想多了的棠鲤简直想捶地,自己怎么这么丢龙。

“师尊。”

“忍着点。”祁玉泽揭开了染血的布,重新给他上药。

“嗯……”棠鲤脸上红晕渐消,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师尊,你不是说逢仙镇没有鬼吗?可这里那么多鬼仙。”

“八年前是有,如今就剩我眼前这一只有求必应的小鬼了。”祁玉泽敲了敲他脑袋,“不然你以为为何他们都来拜你。”

“那……没了鬼仙,是石像吃人吗?”

“对,长年累月的供奉和血食积累起来的煞气,使石像保留了记忆,它们继承了鬼仙的一部分能力,却比鬼仙在时更为凶残。当然这些镇民并不知情,依然拿他们当鬼仙供奉着。”

棠鲤眨了眨眼,在他记忆中,师尊好像从没对他说过那么长串的话。

“那……为何拜我会有求必应?”

祁玉泽沉默了下,道:“你是锦鲤。”

话音未落,就有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祁玉泽,你连我都算计?”

祁玉泽不慌不忙重新帮他包扎好,将他衣服拉好后,才从石像中出去。

“少自作多情,我可没想算计你,谁想得到你会被我那好徒孙三言两语说动。”祁玉泽斜了他一眼,“你偷偷摸摸跟了我多久?”

恼怒的祁文清一噎,原本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气势瞬间矮了半截,梗着脖子道:“既然你没事,为何不回天元宗?哪怕捎个信报个平安也好,你是没看到那沐云迟那小子跟死了亲爹似的……”

“与我何干。”祁玉泽打断他,“回去了,我那好徒孙又想欺师灭祖的,我是死还是不死?”

听到祁玉泽在无相窟出事后,祁文清没有留在天元宗,却也没回睢平山,从听来的传言中连蒙带猜,勉强了解了几分真相。没去管一直在催促他回宗的诏令,就守在无相窟附近,他不信这么个大祸害就这么死了。

可真等到他的那一天,祁文清竟不敢认他,他像是完全变了个人,气息与无相窟同源共流,神秘而叫人惶恐。白发墨衣,旁若无人地执伞走在人群中,本该最受瞩目,所有人却都像看不到他一般,在无形中避开了他。

祁文清想起那个修真界一直在传的三千尊者,哪怕早一天有人告诉他祁玉泽就是三千尊者,他都是不信的。一个对剑道痴迷至此的人怎么会改修其他道,直到他看到了从无相窟出来后,不再伪装的祁玉泽。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心思千回百转,嘴上还在辩解:“这不就是个误会,更何况,那是你故意……”

祁玉泽懒得再说,摆摆手朝外出去:“你若为这事来,那可以走了。”

祁文清咬牙:“兄长!”

快走出破庙的祁玉泽回过身,眼神温柔了下来,对着神像道:“我出去一趟,有什么想吃的吗?”

棠鲤肚子不争气地“咕”了声,也不知多久没进食了,先前闻到烧鸡的味道早就馋了,红着脸小声道:“烧鸡。”

“好。”祁玉泽笑了声,又指了指供桌上的烧鸡,“那只是引狐狸的,不要偷吃了。”

“嗯。”

祁文清一脸麻木地看着祁玉泽这一出变脸,最后挠挠头,看了看神像又看了看祁玉泽背影,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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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师尊手拿情敌剧本[穿书]
连载中挽袖抱秋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