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里。
白月初推着购物车春风得意地漫步在走廊上,时不时抓几包零食丢进去,不一会儿就把车塞得满满当当。
走在前面的涂山苏苏扭过头,小脸上满是疑惑:“要买这么多东西?道士哥哥不是很穷吗?”
“嘘!”白月初瞟了眼身旁走得浑然忘我的月啼暇,又飞快扫过正拎着袋橘子往车里放的林墨,忙把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手势,“山人自有妙计。”
他特意冒着被一气道盟抓包的风险跑这超市,一是冲大打折,二是……胡尾生肯定在这儿!当然,头一个理由才是重中之重——还有什么比趁打折扫荡超市更爽的?至少今天的白月初想不出。
林墨掂了掂手里的橘子,皮笑肉不笑地插了句:“我看你是想把月啼暇的卡刷爆吧?小心人家秋后算账。”
话虽如此,她的目光却精准锁定了零食区那头推着车的胡尾生,“喏,目标在那儿,再不动手,你的‘妙计’就要变成‘馊主意’了。”
“找到了!”白月初顺着她的视线一看,眼睛瞬间亮了,刚要扭头催月啼暇按计划上前,就见身侧的女妖精突然捂住额头,脚步虚浮地朝后倒去。幸亏涂山苏苏眼明手快,从后面稳稳扶住了她。
“怎么了?”白月初皱眉,心里直喊不妙——求别在这节骨眼掉链子!
“……好高兴。”月啼暇用手背搭着额头,双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声音都带着颤,“他还是那么的帅……”
“帅?我怎么没看出来!”白月初愣了三秒,匪夷所思地发现这妖精是真高兴到快晕过去了,“喂喂喂,现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时候!你不是想跟他再世续缘吗?按计划来啊!快点!他要走了!”
林墨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伸手拍了下月啼暇的胳膊:“醒醒,再不去结账台,你的‘前世情缘’就要提着泡面跑路了。”
约摸是被胡尾生快走了这个事实刺激到了,月啼暇瞬间振作起来,在胡尾生走向收银台时,抖着手夹着张银行卡闷头冲了过去。
稳住!一定要稳住!千万要抓紧机会,鼓起勇气,勇往直前!
月啼暇闭着眼把银行卡往收银员面前一递,掷地有声地说道:“他的账,我付!”
这五个字,颇有几分霸道总裁的风范。白月初看得暗暗叫好:“太好了!一切都是如此顺利!为心爱的男人付账,这就是千万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
“是这样吗?”涂山苏苏点点头表示受教,“道士哥哥懂的好多哦。”
恋爱经验为零、全靠脑补的白月初噎了下:“……”这小蠢货刚才怕不是在吐槽他?
林墨在旁边嗤笑一声:“别听他瞎掰,等会儿有你急的。”
果然,就在月啼暇快要把银行卡递到收银员手边时,变故突生。胡尾生顶着张生人勿近的冷脸,单手挡住卡片:“不用了,非亲非故的。”
“碰……碰到手了。”月啼暇整个人瞬间变成红焖虾,关注点彻底歪了。眼看她又要两眼发直,白月初忍无可忍地蹿出去,一记左勾拳直接把胡尾生怼上了天花板。
“蠢货!你辜负了别人纯纯的心意!”白月初顺走月啼暇手里的银行卡,对收银员道,“一起的,刷卡吧。”
涂山苏苏:“……”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妙计吗?
林墨捂着额头叹气:“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不过打得还挺准。”
浑水摸鱼付完账,白月初麻利地用绳子把胡尾生捆在购物车上,刚要喘口气,就见月啼暇一脸欲言又止。他迟疑三秒,指着胡尾生那辆购物车:“躺上去吧,可以享受下异床异枕的爽感。”
月啼暇:“……”虽然很害羞,但是……她偷偷瞟了眼板着脸躺在购物车里的胡尾生,心跳又开始乱撞。
真的好想和他一起躺着!
光是想象,月啼暇就眼冒金星。白月初一看她这架势就头疼,忙找借口:“你又头晕了吧?赶紧躺购物车里歇会儿,让苏苏推你。”单纯的苏苏立刻点头:“是啊月姐姐,难受就躺着吧,我推得动!”
于是月啼暇半推半就地躺上了购物车。
“嗯?”白月初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刚要推着胡尾生走人,却被两股熟悉的妖气拽住了注意力。对人妖混杂的世界来说,超市里撞见妖怪不稀奇,但这妖气……太眼熟了。
他稍一琢磨就想起来了:“是今天被那头蠢驴踹飞的两个家伙!”
林墨闻言皱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符咒:“一次是巧合,两次……这是冲谁来的?”她视线扫过被捆的胡尾生,又落回一脸懵懂的月啼暇身上,眼神沉了沉,“看来这超市的打折活动,怕是没法安生收尾了。”
白月初不动声色地掐了个法诀,将自己的听力放大了十几倍,轻松就将整个超市的动静收入耳膜。
首先传来的是一阵连绵不断的喀嚓声,根据白月初对零食的执念推断,这应该是啃饼干的声音。
这两只妖怪竟然在超市里直接拆零食吃?太过分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只有他白月初能做啊!
“不小心被畜生暗算了,不过即使这样,我们也还是把人找到了,我们兄弟俩可真是天才。”“马上就让他们知道厉害。”
畜生?暗算?白月初瞬间就想起了那头毛驴的奋力踹击,所以这两只小虫子是跟着那头毛驴来的?
而且什么叫做找到了?
这两人明显就是冲着他们来的,至于具体目标是谁,白月初也有了大概猜测。
胡尾生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和妖怪打交道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而他们三会出现在那棵大树底下,完全是出于巧合,如果是为了找他们三,这两个小妖怪委实不用兜这么大的圈子,就是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竟然让这两只小妖怪想尽办法穷追不舍
已经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白月初也懒得再听墙角,指尖一动就收了法诀,转而对超市门口的保安说道:“我刚才出来的时候,看见东边拐角里有人在吃东西,我怀疑他们是在偷吃超市的商品。”
林墨在旁边补充了句:“我也看见了,还不止一个,看着就鬼鬼祟祟的。”
十分钟后,白月初满意地看着两只小虫子被保安强押着离开,并且收到了超市赠送的谢礼一份。
胡尾生瘫在购物车里,被各种零食和蔬果硌得浑身难受,偏偏白月初还一个劲地在折腾些有的没的:“喂,我说白月初啊,你绑架我也没用,我家不会交赎金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白月初一脸无辜,“我们可是好兄弟,每每看见你受冻我就心如刀绞,每每看见你挨饿我都心急如焚,所以我特意为你找来了这位光鲜亮丽的大小姐,只要娶了她,你就可以结束这种饥寒交迫的生活了,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
月啼暇羞得脖子根都红了,却还是强撑着看向胡尾生:“你……过的这么不好吗?对、对不起……我应该再早点……来找你的。”
“……”要不是很确定这是他和月啼暇第一次见面,胡尾生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的时候,跟她私定终身了!
他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出什么疏离的话来,只是重新看向白月初,“我不信你会有这么好心,直接说你的真实目的吧,还有,我的日子还真没惨到你说的那个份上。”鬼使神差的,他最后还是解释了一句。
大概是因为月啼暇眼中的担忧和愧疚实在太真实了吧?真实到让他没办法彻底冷淡下去。
“你居然对我连这么点信任都没有,真是让人伤心……”白月初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一把提起涂山苏苏,指着小狐狸精对胡尾生倒豆子似的说道,“强迫你和那位小姐交往以后,我就能从这个丫头手里拿到好处……这种大实话我能瞎说给你听吗?”
林墨在旁边凉凉地插了句:“他倒是有一点没瞎说——为了好处,他确实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果然,这才像你的为人。”胡尾生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冷淡样,“反正,我拒绝。”
眼看煮熟的鸭子要飞,白月初赶忙放出诱饵:“大小姐非常有钱,结了婚你也有好处哦。”
他自认为和胡尾生志同道合,自然也觉得这个诱饵一出,此事绝对十拿九稳。胡尾生的情绪却突然激动起来:“我和你人格不同!我的梦想是——靠自己的努力买上带院子的房子啊!”
实际上胡尾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想,仿佛从懂事起,这个念头就根深蒂固地长在他的脑海里,就像是前世有什么心愿未了,执念深重到需要他这辈子继续努力似的。
白月初错愕地瞪大眼睛:“看不出你还有这么高远的志向……”
“对,所以你快……”
胡尾生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月初连车带人推到月啼暇的面前。“谁管你!快点给我认真相亲!”
不得不说月啼暇的长相还是具有巨大杀伤力的,哪怕是叫嚷着绝不可能吃软饭的胡尾生,在直面她的时候,都禁不住愣了愣神。白月初趁机将购物车飞快地推进人迹罕至的安全通道,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掏出两个忆梦锤扔给涂山苏苏。
“知道该怎么做吗?”好在月啼暇准备得够充分,除了那个照相机之外,连忆梦锤也一起买了,用事实告诉了白月初这个任务里有多少敲竹杠的机会。
林墨靠在墙上抱臂看着,忽然开口:“用不用我去外面把风?免得等会儿又跑出什么妖怪或者保安来捣乱。”
“靠谱!”白月初冲她比了个大拇指,“搞定了请你吃超市赠品!”
介于梵云飞和厉雪扬找回记忆的过程太奇葩,涂山苏苏一个任务就用忆梦锤敲了上百次,现在勉强也算得上是熟练工了,当下她就信心满满的应了下来:“交给我吧!”
白月初给她灌输法力的过程无比顺利,涂山苏苏举起小木锤对着两人的脑袋就是一阵狂敲。下一秒,两人的意识就脱离了□□,进入回忆之境。
……
幽静的丛林里,高大的乔木一棵挨着一棵,枝繁叶茂的树冠几乎遮蔽了天光。
涂山苏苏刚踏入回忆之境,脚下就像被什么绊了一下,结结实实地摔在松软的腐叶上,好一会儿都晕乎乎的。“没事吧?”白月初无奈叹气,刚要伸手去扶,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稳稳托住了苏苏的胳膊。
“小心点呀。”林墨的声音带着点笑意,轻轻把苏苏拉起来,指尖还替她拂掉了发梢沾着的碎叶,“这回忆里的地面看着软,摔着也疼呢。”
涂山苏苏懵懵地抬头:“姐姐?你怎么也在这里?”她记得林墨明明在安全通道外把风呀。
白月初也愣住了:“你不是在外面守着吗?怎么进来了?这回忆之境可不是想来就来的……”
林墨拍了拍手上的灰,眼神往苏苏身上落了落,嘴角勾着点说不清的意味:“刚才感应到里面的灵力晃了一下,想着许是苏苏这边出了岔子,就跟着进来看看。至于怎么进来的,实力!(其实是小九给弄进来的)”
她说着,不动声色地往苏苏身边靠了靠,几乎要挨着小狐狸的肩膀,“毕竟这是月啼暇和胡尾生的回忆,气息跟之前那些都不一样,我怕你不适应。”
废话,她怎么能忍受苏苏和白月初独处,这傻狐狸指不定被白月初给拐跑了呢!还是亲自跟着比较好,哼,原剧情里你们是官配又怎样?现在苏苏被我盯上了,怎能容忍她和白月初单独待着!哪怕只是回忆里,也要亲自守着,绝不让苏苏被别人——尤其是白月初——占了先机!
她悄悄瞪了眼白月初,后者还在挠头嘀咕“实力?我咋不知道这茬”,林墨心底那点“宣示主权”的小心思,借着靠近苏苏的动作,无声又执拗地蔓延开:苏苏身边,只能有我最靠谱!
白月初挠挠头,这说法倒也说得通——回忆之境的灵力波动确实会随着里面的状况变,林墨能感知到也不奇怪。
涂山苏苏更是没多想,反而感激地笑了:“谢谢姐姐!我没事的,就是刚才摔了一下,有点晕。”
“还说没事,站都站不稳呢。”林墨捏了捏苏苏的胳膊,语气自然得像是在照顾自家妹妹,眼神却悄悄扫过白月初——这家伙刚才居然想背苏苏?
白月初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先找胡尾生要紧。”
他刚要弯腰,林墨已经抢先一步半蹲下来,冲苏苏眨眨眼:“我来背你吧?白月初那毛手毛脚的样子,别再让你磕着了。”
涂山苏苏看看林墨,又看看白月初,犹豫了一下:“可是……”
“没事呀,我力气大着呢。”林墨不由分说把苏苏背了起来,动作比白月初还稳当,走的时候还特意往白月初那边偏了偏,像是故意要让他看看似的。
白月初:“……”他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
林墨背着苏苏跟在白月初身后,鼻尖萦绕着小狐狸身上淡淡的桃花香,心里那点因白月初想背苏苏而起的别扭劲,不知不觉就散了。
她看了眼趴在自己背上、正好奇打量四周的苏苏,轻声问:“这里的树好高呀,苏苏以前见过这么密的林子吗?”
“没有呢,”苏苏摇摇头,小奶音软软的,“涂山的树没这么挤,阳光也比这里亮。”
“那可要抓紧我,别再摔了。”林墨笑着往旁边挪了挪,故意让苏苏离白月初远了些。
白月初走在前面,听着身后两人嘀嘀咕咕,总觉得空气里飘着点酸溜溜的味,却又说不出具体哪儿不对,只好把注意力全放在找胡尾生上。
好在没走多远,就听见一阵“咚咚”的伐木声,循声望去,只见一棵粗壮的老槐树下,一个穿着粗布短衫的少年正抡着铁斧猛砍,动作利落得很。
“找到了!”白月初指了指那边,“你看他这劲头,跟转世后那闷葫芦样完全不一样。”
林墨背着苏苏走近了些,视线落在少年胡尾生身上——他额角渗着汗,侧脸线条利落,抡斧时胳膊上的肌肉绷得紧实,确实比后世那个总皱着眉的普通青年多了几分英气。
“毕竟是前世,性子没被磨平呢。”她随口应着。
丛林里,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胡尾生抡着铁斧,一下下砍在槐树上,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淌,打湿了粗布短衫。
从太阳刚冒头到日头正中,树干上的豁口越来越深,他却像不知累似的,闷头跟这棵老树较着劲。 尾生挥斧砍树,从清晨到正午。
风里混着模糊的声音:“这次的人类看起来比较弱。”
涂山眼睛发亮:“道士哥哥,树说话了!”
白月初站在树枝上,刚点头,就见一道绿衫身影从树冠摔落,脸面着地——正是月啼暇。
“哎哟……”月啼暇趴在地上,好半天才撑起胳膊,裙摆上沾了不少泥土和碎叶。她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拍了半天,直到察觉几道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才咬着唇,声音细若蚊蚋:“我、我是这片林子的守护精灵……能不能……别再砍树了?”
每说一句就顿一下,像是在绞尽脑汁找合适的词,偏偏嗓音清润,倒让这结巴的语气添了几分娇憨。
“吼——!” 风突然变得狂躁,卷起漫天落叶,在半空拼凑出一张龇牙咧嘴的大鬼脸,獠牙闪着寒光,看得人头皮发麻。
“妈呀!妖怪啊!” 旁边歇脚的伐木工们扔下碗筷,连滚带爬地往林子外跑,眨眼就没了影。
月啼暇刚松了口气,手腕突然被人攥住,力道大得让她一个趔趄。“走!” 胡尾生拽着她就往密林里冲,声音里带着急吼吼的后怕。
粗粝的指腹蹭过她的腕骨,月啼暇被拽得晕头转向,心里却莫名漾起个念头:他的手好糙啊,全是硬茧……一定是天天砍树,累坏了吧?
“臭小子!放开她!” 树妖的怒吼在身后炸开,树叶鬼脸追得更紧了。
胡尾生哪听得见这些,只知道脚下不能停,跑着跑着,突然扭头对月啼暇喘道:“等下……我把它们引开,你找地方藏好。”
他话音还没落地,脚下突然一硌,低头就见棵破土而出的小竹笋戳穿了他的布鞋。
还没等他骂出声,那竹笋“噌”地疯长起来,像根绿色的长矛,硬生生把他和月啼暇一起顶向半空,最后“扑通”一声扎进了林间的溪水里。
月啼暇在水里扑腾了两下,刚浮出水面就急着找胡尾生,可水面上除了涟漪啥也没有。她正慌得要往下潜,一个长着驴耳朵的虚影突然冒出来,左右手各拎着个金灿灿、银闪闪的小雕像,笑盈盈地问:“这位姑娘,你掉水里的,是金老公还是银老公啊?”
“不、不是老公!” 月啼暇的脸“腾”地红透了,连耳根都烧得厉害,“我、我跟他今天才见……”
虚影“嘿嘿”笑了两声,化作一团白烟散了。紧接着,一头黑驴“哒哒”跑过来,背上正驮着昏迷的胡尾生。月啼暇连忙扑过去把人抢下来,一边往岸上拖一边嗔怪地拍了拍驴脑袋:“阿壮!你再胡闹,今晚就没你的草料!”
黑驴甩甩尾巴,用蹄子扒拉了下水,像是在抗议。
胡尾生是被一阵柔软的触感弄醒的,唇上湿漉漉的,带着点清甜的气息。
他猛地睁开眼,就见月啼暇正跪坐在自己身边,浑身湿透的衣裙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曲线,嘴唇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你、你醒了?” 月啼暇见他睁眼,顿时松了口气,眼底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胡尾生的脑子“嗡”的一声——刚才那触感……难道是她用嘴给自己渡气了?这、这在村里,可是要负责任的啊!他看着月啼暇身上那些精致的银饰,还有料子一看就极好的衣裙,突然觉得手里的斧头沉得像座山——这样的姑娘,他就算砍一辈子树,也配不上吧?
旁边,白月初飘在半空中,看得直咋舌:“这展开比梵云飞那俩还离谱,救个人都跟演大戏似的。”
白月初飘在半空直咋舌,林墨背着苏苏稳步跟上,看着月啼暇泛红的脸、胡尾生慌乱又执着的背影,忍不住低笑一声。苏苏仰起头,从她肩侧探出半个脑袋:“姐姐,笑什么呀?”
林墨垂眸,指尖揉揉她的耳朵:“在笑人类心动时,连耳朵尖都会藏不住欢喜呢。” 这话顺着风飘开,恰好和胡尾生急促的心跳、月啼暇发烫的耳尖重叠,让这场回忆里的懵懂情愫,多了双温柔注视的眼睛。
作者没思绪了咋办
[捂脸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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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尾生篇(3)